,少不得费时费力,还请大人莫要半途而废得好。”
郑婷婷闻言连忙肯定道:“神医切切不要担心,只要能治好我君人的病痛,多花些时间银两也无关紧要。”
“既然如此,在下便先开付药方,劳烦府上去寻了医馆抓药,再过个两三天,在下上门望诊,视大人情况而更换药方。”
郑婷婷甚是疑惑:“何不直接开好药方呢?神医一次便说出了我家君子病症所在,又何必几次周折,而非药到病除?”
长铭百无聊赖地想着,若是药到病除,今后该寻个什么理由来这处给唯丽添堵。
闾丘尔阳故作镇定地辩解道:“此言差矣。在下说了,大人之痛,乃是经年累月,如何能说一付药方一了百了?是药三分毒,若是不加小心谨慎,唯恐伤了大人性命。”
郑婷婷这才似懂非懂地答应。
闾丘尔阳见机说道:“此病急不得,若是大人实在难受,在下可为大人点穴施针,令大人好受一些。”
唯丽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随后便看着闾丘尔阳在自己手臂上扎了几次针灸,再经他在肩背处轻轻一拍,立时便有身轻如燕而四肢有力之感,大为惊奇。
“你是如何做到的?”
“汉家医学博大精深,这不过是在下牛刀小试”,闾丘尔阳不以为意地收起针灸,“不过此法仅仅可做缓解只用,让大人好受一些,可不要忘了吃药,在下两日之后再来。”
言罢,长铭也觉时间已到,该是告辞之时,而郑婷婷为表感激,起身来送长铭出了府宅大门。
“卿子实在好本事”,郑婷婷看着两人,由衷赞叹道,“只是为何年纪轻轻,便四处奔波呢?家中幼子又当如何?”
长铭再次摆出一副令自己作呕的可怜模样,低眉顺耳地像只兔子,含糊着声音说道:“我家君人……英年早逝,还未来得及留下一子半女,只有这偌大家业,我实在不忍看他半生辛苦就此没落,这才……”
闾丘尔阳在一边险些上前来和他打架。
郑婷婷似乎并未发觉异常,连忙柔声安慰长铭,好生将两人送出门去。
眼见远离了那处府邸,长铭好奇问闾丘尔阳道:“你如何将他往昔事宜说得如此清楚?”
闾丘尔阳挑着眉毛看了看天:“你没发现那些言辞放到你的身上也并未不妥?”
长铭一时无话可说。
逸景见到那三封来信之时,也不免诧异一番。其中一封写着“宁武大军长亲启”,也不过薄薄几张信纸,并无可观之处,但是另外两封却是令人瞠目结舌,一封写着“逸景亲启”,另一封写着“行晟亲启”,两样不同的字迹,厚度也极为可观,逸景左右都琢磨不透这两封信究竟有何意义,直到负责书信往来的文继去而复返,将一弯小小的新月形梳子交到他手中,他才了然这另外两封信不过是长铭和辰盈的絮絮叨叨,立时想起当初长铭护送顾小舞远行南下,自己也不由自主地啰嗦了许多,不由得哭笑不得地将行晟的信件交到他手中。
“梳子是给纯熙的?”
“恩,长铭送来的”,逸景一边答应着行晟,一边将那小梳子窝在手中把玩。
“真是厚此薄彼”,行晟不满地抱怨了一声,“我家也有个女儿啊。”
“这梳子小巧得很,做工也不见得几多精细,一看便知是他在街上无意见见到随手买下的,你计较什么呢”,逸景摇头,“何况淑雅都这么大了,我明儿给她买一个漂亮些的。”
“她也不缺这些。”行晟瞥了逸景一眼,将辰盈给自己的信件收入怀中,算是结束了两人之间无关正事的谈话,转而问道:“情况如何?”
逸景皱了皱眉头,叹息道:“意料之中的不顺利,以商人名义接近唯丽,至今还拿不得唯丽一声肯定,只好先行开采玉石。但是长铭已言明,希望我多给闾丘尔阳一些‘忘忧散’……”
“那是什么东西?”
“西南边远之地,长有一种颜色艳丽的花草,采摘之后加以炼制,便可用于镇痛,但是此物极为危险,一旦成瘾便是无药可救……”
行晟眼皮子狠狠一跳:“他要用这种方法来牵制唯丽。”
“看来如此。”逸景收起信件,又实在好奇长铭会说哪些私事,便再行拆开另一封。
行晟略一思忖,便断言道:“虽说过分了些,但未尝不可,这是最快的办法,我们或许没有那么许多时间任由唯丽试探。”
逸景也点点头,招手唤来在门外等候的文继,当即奋笔书信两封,令文继其中一封与长铭来信一并送达顾小舞处,另一封加急发往怀烈山庄,想来一面是为了告知顾小舞此事,一面是为求身在西南的成景照应一二。
“长铭在信里说,辰盈给了他一枚堪比奇珍异宝的翡翠镯子,用于贿赂唯丽的卿子……”
“显而易见,图唯丽最致命之处便是受她宠爱多年的卿子。”行晟不以为意地答道。
“可我记得,辰盈确实有个玉镯子……”逸景的话语停滞在此处,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口不择言,险些说出另一段往事,即便行晟面上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如水,那双眼睛也并未折射出任何光彩,可逸景的脑海中却是浮现出了漫天火海,而他不过是枯树上最后一片叶子。
“是我当初对师父说,我爱慕辰盈,我想同她成婚,师父便出门去寻了一块好玉,打磨成了那翡翠镯子,让我拿着去向辰盈求亲——那确实是辰盈的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