赎,这如今可好,闲话就说到老爷头上去了,这还了得?咱们如今饶了她,下回若老爷知道了,说咱们放宽了惹乱,可怎么好?”芩如不依,咬着牙就是不肯放过这婆子。
宁娥听她以老爷来压人,只得罢了,遂对书桐道:“去对吴申家的说,赶这婆子出去,二门外打二十板子就是。”
婆子听后瘫软在地,口中只是哭求不已,不知道自己一句无心之言,怎么就冒犯到这位老爷身边的宠婢?白天运不完的东西,夜里再运,怎么就使不得了?
子规一旁看着,面色如常,眼中却如那打磨了多时的镜子一般,放出冷冷的光来。安怀阳,你当年回来,到底带来了什么?又或者说,带来了谁家的东西?是谁让你如今富贵成这样?隐没抄家之物,这又是何种罪过?好啊,好得很呢
那婆子再求也只是无用,到底身不由已,上来就被几个小厮拖了下去,一会儿也就不见了踪影,只有那凄厉的声音,一直响在屋内众人耳里,久久不能散去。
乾娘望望芩如,突然开口道:“芩姑娘今儿正正经经是发火了我原以为,你是个受了水的爆炸,只是冒烟,不会响呢”
芩如脸红起来,她这才想起,自己不过是个奴婢罢了,老爷再宠,也只是个奴婢,这屋里谁身份不比自己尊贵?自己一时托大,便越过她们的头去了。
芩如赶紧转身,就对宁娥陪了个不是:“大*奶,我原是一时心急,怕老爷知道这事不好开交,你是有雅量的,别跟我计较才是。”
宁娥豁达地摆了摆手,笑着对其道:“这有什么?你原也是为我,若真如你所说,老爷动了气,也是我管家不周所至,与其到时不好交待,自然是现在发落为好,一来我也少了好些责任,二来园子里少了许多口舌。那婆子这一去,也叫那些爱嚼舌根的人都看看,胡说乱行,是个什么下场”
芩如听后,只是点头应声不迭,又说:“到底是大*奶,宅心仁厚又心细,样样都虑得周全。只是听那婆子口声,是几个小厮传出来的话,大*奶你看,要不要就找出那些个人来,也一并教训了?”
其筝看着芩如,只是摇头,宁娥也忙拦住其道:“这也罢了,这种事不可闹大,本就是口中相传的流言,若那些人看咱们当了真,大事一样盘查起来,心中必要认为此流言蜚语竟是真事,不然上头不会这样认真应对,到了那个时候,只怕就更难应付。这只不过是外头小人无聊时打牙犯忌,混着嘴乱说了,一时不妨转进园子来,那婆子也没当真,咱们更不必当真。如今一过治她个乱传是非之名,也就罢了,没的小事化了**烦来。”
芩如这方点头,也就罢了。子规心中只是冷笑,小事化成**烦?东哥哥,你若听见这句话,可该高兴了咱们二人在这园子里只是苦熬,不正是为了找这个**烦?众里寻它千百度,蓦然回首,它只在灯火阑珊处如今这个**烦竟自己送上门来了,可见是老天有眼,安家只怕是当真气数要尽了
第百三十八章 仙姿鹤骨凑妙音
第百三十八章 仙姿鹤骨凑妙音
却说芩如因厨房里一个婆子说了句错话,便叫打着将其赶出去,宁娥深知其必有内情,遂应声就办,余者不明就里,只当芩如是借宠发威,好在宁娥略解释几句,也就混过不提。
“饭来了没有?可饿坏我了,嫂子姐姐们,你们看这缠丝玛瑙盘子如何?配上这新鲜的海棠果子,好看吗?我没骗你们吧?”少岚一阵风样吹了进来,手里宝贝似的托着个玛瑙盘子,口中只是大声叫嚷。
乾娘二话不说,一把将那盘子由少岚手中接过,对着灯下就细瞧了起来,但见那玛瑙上红白绿蓝紫五色纹样缠护,光润通透,光由正面穿至反面,更增加其明若灿霞,莹如新酥,配上刚才从自己爱树上摘下来的,经了霜的海棠果子,当真是好看得紧。
少岚见乾娘看得入了神,便面上颇有得色,嘻嘻哈哈道:“这盘子如何?看二嫂这看直了眼的样子,我就知道,必是好的。”说着便准备伸手出去,拿回自己的盘子来。
乾娘将脸板起,手就往回一缩,口中正色道:“当真是个宝物,我看这品像,该是正宗大凌河出的吗?好,很好,正好我那边八宝缀锦上还少一样摆设,这盘子我见了只是喜欢,且上面又衬着我的海棠果儿,甚配得上我,金徽,来,将这东西摆到那边一格空位中,我只管收了它就是了。”
少岚张了张嘴,一下就愣住了,也说不出话来,手也停在了半空中,上下不能,进退不得。其筝见是自是好笑,其兰也躲在其筝背后,吃吃地偷笑。
宁娥这时偏又上前对乾娘道:“乾丫头你才这话说得很是,就拿下这盘子来,只当是岚哥儿陪了下午糟蹋你那些树的罪了。岚哥儿,你看可好?看你平日行事,倒不是那种小气舍不得的人。”说着眼睛嘘着少岚,微微笑起来。
芩如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