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说的是咬牙切齿,王远会意,直接把刘桐也押入了暴室。
“大人,受委屈了。”
即使中常侍说话不阴不阳,但是刘桐还是哀求说道,“大人,下官着实冤枉,还请中常侍大人在陛下那里帮下官分辨一二。”
“大人,刚才的情形大人也看见了,陛下如此震怒,咱家也是有心无力呀。按照咱家的意思,大人不如就把实情说了,大人毕竟是宗室亲贵,陛下也不会把大人怎样,如果大人执意不招,只怕是要皮肉受苦了。”
“大人,下官实在是冤枉啊”
“那大人就在这儿好好想想吧,想到了什么,就命人来找咱家。”
王远离了暴室就去了长秋宫,郭氏心里很满意,攻破了第一关,就不怕后面了,只不过她实在是不明白,阴氏已经不像前世那么受宠,连带着阴家都是平平,为什么宗正卿要冒这么大的风险帮他们。
她想了想,对着王远吩咐到,“今天晚上本宫亲自去暴室一趟,你把人都支开。”
“娘娘?”
“不要紧,本宫自有分寸”
“那奴才马上就去安排。”这倒也不是很难,以前阴贵人也不是没去过,但是,王远是绝不敢说出来的。况且,这几天阴贵人总是找人递话儿,要他西宫,他可是都给推了,还不知道这贵人有什么后招呢?
王远刚出门,红宛急忙忙劝道,“娘娘,那种地方可不是您该去的呀”
“是啊,有什么话让中常侍说给他不是也一样吗?”就连止善也觉得有些不妥。
“你们不明白的,有些东西也不方便让中常侍转达。你晚上的时候偷偷的把角门开了,咱们悄悄地出去,别惊动了任何人。”
“娘娘”红宛仍然是一脸的不赞同。
当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洛阳宫犯错的宫女黄门好像特别的多,鞭笞棒打是片刻不停,刘桐在里面听的是心惊胆颤。
好容易的熬到了平静下来,昏黄的灯光在眼皮底下拉出一道细长的黑影。
“谁?”
来人披着黑色的大氅,兜帽遮着半边脸,看身形是个女人。
“宗正大人,别来无恙啊?”
“谁,你是谁?”
那人抬手撩去帽子,似笑非笑的瞧着他。“宗正大人连我都瞧不出来了吗?”
“皇后娘娘”
“难为大人还能认出来本宫还以为大人眼里只能看得到贵人呢”
刘桐心里头打鼓,难道是皇后知道了什么?不肯能啊,刘桐纵然招供,也不知道内情,他还是强撑着说道,“微臣不敢,娘娘夤夜至此,不知所为何事?”
“本宫有一事不明,特来请教大人。”
刘桐忖度着她真正的来意,总觉得不是好事,原本他也没怎么把皇后放在眼里,但是现在,他已然是阶下囚了,皇后既然进得来暴室,那弄死自己也是易如反掌了。他低头回道,“娘娘有话请讲。”
“本宫想要知道,今时今日,大人为什么还要维护那个人?”
“娘娘此言微臣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吗?那本宫就再说明白点吧,中常侍大人已经去了贵府,府上有几个老妈子已经招了,刘张氏在府上可是住了一个多月。中间她也曾求过大人放她回家,但是大人却执意不肯。府上的传言很是新奇呢,什么样的都有,大人想要听听吗?”
“哪有此事,她们是在诬陷主家”
郭氏对他的色厉内荏不以为意,她冷笑着说道,“刘简诬陷你,你的下人也诬陷你,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多的诬陷都是冲着大人来的。”
“不管娘娘是否相信,但是,微臣的确是被人冤枉的。”
“本宫相不相信有什么要紧,重要的是陛下相信才行,大人觉得呢?”
“微臣的冤屈,早晚会大白于天下的。”
“冤屈,宗正卿大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娘娘何出此言?”
“本宫也是替大人感到惋惜。刘张氏前脚出了大人的府邸,就被送到了本宫的手上,大人这样还不明白吗?”
“微臣听不懂娘娘说什么?”
刘桐还在装腔作势,郭氏却笑道,“不懂也没关系,大人还有一夜的时间可以仔细想想。如果不是那刘张氏的出现,那刘简又怎么会那么容易招认。大人应该看得清楚,他可没怎么受刑。”
不可能他心中虽然这样说,但是却十分惶恐。“娘娘何出此言?”
“你们的图谋本宫都已经知道了,那人眼见事情不成,献出了刘张氏向本宫投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