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宇满早已经恢复了平静,保持着作为一家之主的威严:“很抱歉让你们这么晚赶过来。”
其实仅凭花落烟的一句话,就这么大费周章,的确不像他花宇满的作风。但花落烟做事稳重,且从不张扬,只要她说有,花宇满就相信,她确实得到了花与牧的消息。
“之所以让孩子妈们都回避,是因为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们商量。”花宇满顿了顿,“落烟在参加百花杀时,听到了与牧的消息。”
此话一出,纵然是容海阔也不禁面色一变:“你说什么?”
容滢和薛天晴倒是面面相觑,花落烟没有进入败者复活赛,也就是说,所有比赛都和她们在一起,她们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有花与牧的消息了?
容媚儿则整个人都愣住了,不禁张大了嘴。
花宇满示意花落烟讲讲。
“这个人,叫阿博特。”花落烟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张纸,放在了宽大的茶几上,上面印着一个人的照片和基本资料,正是塔罗游戏中的“恶魔”阿博特,“就是他问我,花与牧是我什么人?我猜想,大概是因为在晚上,他看着我和哥哥的轮廓有一点像,才这样问的吧。他是个外国人,却能准确地发出花与牧这个名字的读音,我猜想,一定是哥哥的熟人吧。”
容滢恍然大悟:“原来是他。”
花落烟又拿出了一张纸,上面印着一个单词,“这个单,容滢,天晴,你们还记得吗?预备赛中,它出现在了赛场里。据我这段时间查到的消息,阿博特所在的雇佣兵小分队,隶属于名叫e的组织。”
“嗯。”薛天晴点头,“通过这些,的确有了与牧哥的线索。”
容父问道:“所以说,与牧现在在国外?”
“有可能。”花落烟将这两张纸都交给他,“既然涉及到雇佣兵组织,还是要交给容叔叔您来办才好,毕竟这条路子,还是您吃得开。”
“嗯。”容父被她夸的很受用。
“父亲,”花落烟转向她爸爸,“我想让您查查,塔罗游戏是在什么地理位置举行的,那是一座孤岛。”
“好。”花宇满一口应承下来。
“薛叔叔,等父亲知道孤岛所在地后,我想拜托您查一查离那个地方最近的医院在哪。”花落烟再次转向薛潮平,“阿博特一定没有死,肯定被主办方送到了就近的医院治疗。”
薛父也忙不迭地点头。
容父笑道:“老花,你这女儿不错啊。”
花落烟谦虚道:“我也只是碰巧罢了,至于能不能找到哥哥,还要请各位叔叔和我父亲多努力了。”
说来花与牧的身份也很特别,他的父亲是容父的亲哥哥,母亲则是花父的亲妹妹。之所以还能引起薛家人的关注,则是因为小的时候,花与牧和薛天晴定了娃娃亲。
也就是说,他是容媚儿的亲哥哥,也是容滢和花落烟的表哥,还是薛天晴的未婚夫。
可惜在容媚儿小的时候,他们的父母就双双因为意外离世了,而花与牧也意外失踪,那一年他才十七岁。
自此,容媚儿被接去容家养着,也改了姓。
花与牧的失踪牵动着三家人的心,花宇满自然不想他大哥的孩子流落他乡,容父也不想自己疼爱妹妹的孩子不知所踪,薛父更不想自己的女儿没了未婚夫——他们也不好主动提出悔婚,好在天晴还小,等得起。
能找到自己失散多年的哥哥,还是小孩儿心性的容媚儿激动地哭了出来,拉着花落烟不撒手,花落烟只得把她当成孩子般,安慰着轻轻抚摸了她的头。
这一幕被薛天晴恶作剧似的拍了下来,用微信发给了叶语阑。
心情不好正在用学习发泄的叶语阑突然收到了一条消息,发现竟然不是来自百花杀程序,而是来自微信的。
“您收到了一张照片。”
屏幕上,花落烟抱着一个面相妩媚的女生,目光温柔,手还抚摸着她的头发。
那一刻,叶语阑忽然觉得心被什么扎了一下,那是一种比花落烟把她当成童琬更为痛苦的感觉。
她说不清楚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到底为什么,就莫名其妙的对班长有了这种感情?
好像她多亲近别人一分,那种难受的要死的感觉就更加遍布全身一样。
这算什么?又不是小孩子了,难道除了自己以外,连一个朋友都不让花落烟交?
薛天晴随手配了一个文字:“你家班长今晚很帅哦。”
叶语阑冷静了下,飞速地打字:
“?不,不是我家的,以前不是我家的,以后也不是我家的。爱谁谁。”
薛天晴截了个屏发给花落烟,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像有人生气了哦。”
花落烟:“?你干了什么?”
薛天晴示意她看看手机,花落烟不明就里,稍微扫了一眼就明白过来薛天晴干了什么。
没有意料之中的发飙,花落烟反倒向薛天晴微笑了一下:“你可真棒。”
薛天晴打了个寒颤,敢忙和薛父、容家三人一同离开了花宅。
此刻的叶语阑正气鼓鼓地躺在床上,将枕头当作花落烟,进行蹂躏报复。
“垃圾花落烟。朝三暮四。大骗子。”
正在苦恼怎么挽回的花落烟还打了个喷嚏。
真是流年不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