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使他那白玉般的面庞尤为动人。
傅瑶不得不承认,此刻她的心多跳了一会儿——这样的话,没有哪个女子听了会不心动罢?
然而她到底不清楚该如何回应,只好掩饰着看向衣上的九行青底五彩摇翟纹:“这身青色翟服偏老气了些,没有烘云托月般体现我的美貌。”
元祯气恼的拧了拧她的鼻子,“你怎么这般爱慕虚荣,净说些扫兴的话?”
傅瑶捂着鼻子连声叫痛:“这是实话,又不是故意埋怨,殿下您不是女子,自然不知道这些衣裳首饰有多难穿,又重。”
见已经岔开话题,她索性顺势而为,将簪珥卸下,青丝也披散,这身翟衣也脱下来,露出里头白色的纱质单衣。
她本想让元祯亲身感受一下这些衣裳首饰的分量,谁知元祯并不接过,而是目光直直地盯着她领口露出的雪色肌肤。
傅瑶被他看得脸上绯红,只好轻轻咳了咳,掩饰着走到床边,掀开床帐,脱下脚上的金饰舄鞋就往床上坐去。
她忽然觉得薄薄的被褥有些硌人,看向元祯时,元祯一脸古怪微笑,傅瑶顿时生了疑,掀起被褥一瞧,底下铺满了枣子、花生、桂圆、荔枝、核桃、栗子、莲子等各色干果子。
元祯笑道:“这是民间的撒帐之俗,孤想着你会喜欢。”
傅瑶这个吃货心思显然不在上头,巴巴地问道:“能吃吗?”
“当然能吃,”元祯点头,“本来就是怕你饿了,特意为你准备的。”
傅瑶每样都试了试,连花生核桃板栗也都是熟的,可见是一顿丰盛大餐,于是她露出灿烂微笑:“多谢殿下美意。”
元祯心下好生气恼,方才说了那么多情话,也不见傅瑶有所表示,这会儿一点干果子就把她收买了,这女子的心肝是怎么长的?
他气咻咻的坐到床边来,见傅瑶吃得欢,又没好意思打搅她。
元祯望着床铺上那些干果子,忽然心生一计,指着它们道:“你觉得这像什么?”
“像什么?”傅瑶一脸纳闷。
“你瞧瞧,枣子、花生、桂圆、莲子,加起来,就是早生贵子的意思。”元祯得意道来。
傅瑶不屑的看他一眼,“这种祝福有何意义?殿下已经有个皎皎了,我肚里现正怀着一个,货色都有已经摆在眼前,还用得着放马后炮吗?”
元祯被说得气馁起来。
傅瑶见他一脸憋屈小媳妇样儿,不禁扑哧一笑,只得扑到他怀中,用力摇晃着他的肩膀说道:“殿下别不高兴,我是和您闹着玩的,我腹中的孩儿还未知男女,殿下这种祝福正用得上,快别使小性子了!”
“谁使小性子了?”元祯哼哼一声,抱着她的脖子便啃下去,见傅瑶嘴角粘着一片花生米衣子,又伸出舌尖将其舔去。
傅瑶满脸通红,急于挣脱他的怀抱,元祯正在得趣的时候,哪肯轻易放过,一手抱着傅瑶的腰,一手便握住她纤细的脚踝,将脚上贴着的青色袜子扯去,露出雪白足弓。
傅瑶惊呼一声,一只手抵着元祯的唇,嗔怪道:“殿下您忘了,如今的状况不容殿下胡来。”
元祯看了眼她尚未显怀的腹部,叹息一声将其松开。
傅瑶有些过意不去,微微垂头说道:“殿下,不如我帮您……弄出来吧?”
她难得主动提出做这事,虽然羞赧交加,怕元祯憋出毛病,还是硬着头皮说出来——反正元祯以前又不是没借过她的手。
然则元祯只是亲了亲她的额头,说道:“不用,你今天也累了,孤还是自己动手罢。”
傅瑶一脸感激地抬头,目光中的喜悦几乎能将元祯淹没——太子殿下真是个好人!
呃……元祯一脸无语的看着她。他本来只是故作谦词,还以为傅瑶会再接再厉,没想到却落入自己的陷阱中。
于是这一晚太子同自己的右手度过了新婚之夜。
第二天,傅瑶便起了个大早,去椒房殿向赵皇后这位婆母请安。
木已成舟,赵皇后再不甘心,也只好接受现实。她数着佛珠说道:“你如今是正经册封的太子妃,不比从前了,身为命妇之表率,务必得谨言慎行,不可行差踏错,给太子丢脸。”
傅瑶自然恭敬应道:“是。”
赵皇后看了她一眼,“你装饰的也太素淡了些,虽说过分艳丽有失庄重,太丧气也不好,宫里顶喜欢热闹喜庆。”
傅瑶在心中腹诽:若打扮得鲜艳一点,只怕赵皇后又要说她招摇过市,整日家狐媚太子,没个正行——反正总能择出毛病就是。
她打起精神应道:“臣妾只是见母后崇尚简朴,故而以母后您为表率,不事奢华,谦敬示人。”
赵皇后被噎了一下,勉强说道:“你有这番心思自然是好,只是太子妃不比旁的,代表的是太子的体面。衣饰华贵些也无妨,你这身份担当得起,若太素朴了,旁人反而疑心太子苛待你。”
傅瑶只好唯唯应下。
第6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