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那年她只有8岁放学后在院子里看到的那个少年,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一脸的桀骜不驯,看见她从车上下来,用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眼神凶狠。
再见到他是在爷爷去世后律师宣读遗嘱时,当年那个眼神凶狠的少年已经长成了青年,衣着内敛深沉,表情严肃,不苟言笑。听律师宣读完遗嘱后就匆匆离开从头到尾没有和她说一句话。
周顾南不在问她问题,躺平身体看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么。
虞初礼看盐水快完了起来换了一袋,从新躺下后问他:“你呐,你小时候怎么过的?”
“我啊!我小时候可调皮捣蛋了,成天带着傅致远他们上树掏鸟,下河摸鱼,拽小姑娘辫子把人家欺负哭,往人家泡菜缸子里仍死老鼠,反正坏事没少干。我也是从小被爷爷带大的,小时候没少被他抽皮带,我有个姐姐比我大7岁,小时候我两光打架。”
虞初礼轻轻的笑了,她很羡慕周顾南。
最后一袋盐水没有吊完虞初礼睡着了,周顾南听着她呼吸平稳后轻轻转过身体面朝着她,虞初礼睡着后脸上红扑扑的有一缕头发盖在脸上,手臂抱在胸前,腿弯曲着,一种防备的姿态,周顾南知道没有安全感的人才用这种姿势睡觉。他轻轻的把盖在在虞初礼脸上的头发拿开。久久的凝视着她。
他从没有对哪个女人有过这样的心情,刚才听虞初礼诉说的时候,她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很难过的情绪,但他的心却从她的语言里慢慢生出一种隐痛。
他在想那么一个小小的孩子,才刚刚开始懂事就失去了父母。在成长的过程中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她是怎么忍受那种孤独的?她应该在小小的年纪就学会了妥协,隐藏了小孩子的天真,装作像大人一样学习生活。
周顾南甚至可以想象她慢慢的长大身边没有朋友,任何心情都没有人分享,渐渐的述说成了一件困难的事情,情绪也再难表达,慢慢的脸上的表情开始冰冷。
一晚上周顾南都反复的想着虞初礼,盐水打完后自己拔了针头,直到天亮才有一些睡意。”
第九章
快天亮的时候周顾南给虞初礼盖好被子,到客房睡去了。临睡前他做了个决定,他要追虞初礼,虽然虞初礼这样的不能乱追是要负责任的,但他很愿意负责。他觉得以前谈恋爱时的少的那么一点感觉在虞初礼身上都找着了。
早上8点多钟。刚睡了大概3个小时周顾南被他们家的门铃吵了起来,开门看见傅致远,韩述,徐项东三个堵在门口。
“进来吧”周顾南知道自己已经有两三个月没和他们混了,现在被他们堵倒家里来也是意料之中。
三个人进来后徐项东去厨房拿喝的,傅致远和韩述夹着他坐到沙发上,刚才进来的时候他们就看见门口鞋柜旁边有双女鞋。
韩述搂着周顾南的脖子问:“说吧!是谁呀?我们认识吗?”
周顾南今天临晨才决定要追求虞初礼,这会被他一问还真没准备好怎么和他们说。但人都被堵屋里了不说也不行。
“是给我做手术的虞初礼。”
这话一说完他们几个都愣住了,徐项东惊得把嘴里的饮料都喷了出来。在韩述和徐项东的印象里虞初礼是个面瘫的冰冷女人,长的也顶一般,要是岁数再大点会被他们归到老chù_nǚ的类型里去。他们想不通周顾南怎么会喜欢这种女人。
周顾南也不想解释,有些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你们在一起了?”傅致远问他,语气里含着怒气。
“没,我打算追她,她还不知道,我昨天晚上生病发烧了,她来给我打吊针。不是你们想的那么回事。”周顾南觉得为了虞初礼的名声有必要解释清楚。
徐项东,韩述没说什么,他们觉得虞初礼虽然性格可能怪点,但挡不住人家喜欢啊,又不是他们自己找媳妇,所以也就不在提了,吆喝着周顾南支桌子打麻将,既然人都凑齐了,就把聚会改周顾南家里吧。
傅致远打牌时一直心不在焉,几次都把牌出错了,放了几把大炮。
虞初礼是中午的时候醒来的,盖着被子,身上还穿着外衣,周顾南却不在。她拿出手机一看已经12点了,今天晚上她上夜班从下午4点到晚上12点。从床上起来一边扎头发一边往外走,她打算看看周顾南没事了就回家洗个澡好去上班。
虞初礼一手抓着头发一手把门打开,愣在那里,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客厅里烟雾缭绕,四个男人围着一张桌子在打麻将,昨天还病的躺在床上的周顾南,摸了一张牌扔到桌上喊:“东风!”看样子病是好了,精神很不错。
周顾南回头看见她说:“你起来啦,先去刷牙洗脸吧,外面那个卫生间里有新的牙刷毛巾。”
韩述和徐项东热情的和虞初礼打招呼,傅致远看着她眼神里有些看不懂的东西。她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心虚,她没有要向任何人解释的必要。匆匆朝他们点个头进卫生间去洗漱了。
虞初礼从卫生间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