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日里看起来这么冷静,怎么脸色比我还苍白了?”徐暖玩笑的说着。
掌心被尹若月握在手里,贴着她的脸颊,却是很凉。
尹若月缓慢的俯身,眼眸里泛着微光,细声地说道:“没有照顾好公主,这是月儿的疏忽。”
“不怪你,不过若是你再来慢些,那我说不定会怪你的。”
徐暖扬起嘴角笑着说。
“对了,我睡多久了?”
尹若握紧着手应道:“两日。”
徐暖见她脸色不好,猜想她定是没有休息开口说:“那你上来陪我躺会。”
“不了。”尹若月摇头,将徐暖的手放置在被褥里,“快到卯时,我该去上朝。”
“切勿扯动伤口,若是有什么不舒服,即可唤候在外头的侍女。”尹若月再三嘱咐着。
等尹若月离开之后,徐暖因为伤口疼得厉害也睡不着。
脑袋里放空时,想起那蒲大师说的话,不禁觉得后背发凉。
这人到底什么来历,难不成还可以自由选择的穿书?
这也太扯了吧!
第二十章
不过既然自己都能碰上穿书这种事保不准还真有这种可能性。
毕竟自己当初是怎么穿过来的,好像一直都是个谜。
约莫着巳时左右,侍女们进来伺候洗漱,徐暖只觉得脖子僵硬的就像个中风患者。
午时过后昏睡了一会,再醒来的时候,窗外已是黄昏时候。
隐约觉得后背有些软,无法转动脖子,徐暖只好缓慢的转身。
尹若月安稳的睡在一旁,像是累坏了般,气息绵长。
只是这个姿势有点不太妙。
徐暖被护在怀里,整张脸与那柔软处离的好近,几乎只要一低头便能蹭着。
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偏偏尹若月手还揽着徐暖,根本就没法退。
反倒熟睡的尹若月像是感觉到徐暖的动作,更加粘了过来。
少女的柔软扑面而来,徐暖整个人都要烧起来,脸红的发烫,又不敢乱动。
“徐姐姐这样不好。”侧躺着的尹若月低声呢喃着,脸红的让徐暖险些误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有些透不过气来的徐暖,只觉得脑袋有点晕,好不容易偷偷拉开距离。
徐暖只觉得自己半条命都快没了。
房间很是安静,窗外大半边的天都已红透,很快就会消退。
身旁的尹若月手小心的搭在徐暖手臂上,衣领微微敞开露出那白皙如雪的肌肤,那淡蓝色肚兜露出些许。
徐暖移开视线,怕她着凉,便伸手拉着被褥小心的给她盖好。
在没穿这书里来之前,徐暖是单亲家庭,妈妈再婚之后,几乎没再见面。
后来唯一亲近的外公也去世之后,徐暖更是不和别人接触。
独来独往惯了,所以听到尹若月说喜欢的时候,徐暖脑袋里的第一反应,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自己从来没有想过会跟另一个人生活,就算穿进这本弃文里,成了一个随时会死的病公主,徐暖也没这般惆怅。
心想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活着跟死了也没什么差别。
可现在却因为尹若月诉说的好感,而有些怅然。
什么是好感?
喜欢又是什么样子呢?
徐暖没想明白,只是因为脖颈间的疼痛而隐约有些头疼起来。
因着这伤,徐暖待在床榻上近半月才得以出房间。
那后颈旁留下一食指长度的疤痕,徐暖握着手中的铜镜看了看,颜色确实比肤色深了些。
屋外下着大雨,才不过十月初旬雨水突的接踵而来,这般天气徐暖出不得门,侍女怕被责罚只敢开了半扇窗户。
走至窗旁,徐暖看着外头被雨水冲刷的绿叶,颜色好像都要深了许多。
“这会该去备晚饭了”徐暖对一旁候着的侍女说着。
侍女低声应着:“是。”
瞥见外头的大雨,徐暖便唤住要出去的侍女询问:“这雨下的突然,她或许没带伞,你让仆人备好伞。”
“是。”侍女这才掀开帘子离去。
果然不过一会,酉时屋子便暗了下来,饭菜刚备好尹若月便从那方长廊走来。
徐暖缓缓坐下,倒着茶水抿了小口,便听到帘子上那珠串的声响。
“今日有事耽搁来的晚了。”尹若月坐在一旁说着。
几名侍女都悄然退下,至于跟在尹若月身后的那侍女在一旁候着。
徐暖放下茶杯询问:“朝堂上有事?”
“无事,只是那福王今早与周远一派吵了起来,皇帝因此发怒训斥福王,耽搁不少时间。”尹若月边说着,一边乘着热汤递于徐暖。
徐暖伸手捧着这热乎乎的鱼汤,喝了小口,味道正好。
窗外的雨声滴滴答答地响着,倒显得屋内有些安静。
徐暖听着便问:“可是福王故意找事?”
“恩。”
书里曾提过福王和周远恩怨颇深,追溯起来恐怕得是先皇执政时,周远的侄子曾在比武之时伤了福王的次子。
按理说比武误伤是常有的事,可偏偏福王心胸狭窄,一直耿耿于怀。
王公贵族一党一部分依附福王,另一部分则是归附于五贤王徐庆。
朝中势力盘根交错,只能逐个击破,回神见尹若月一直都不爱吃肉,只得夹着那肉放在尹若月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