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桥僵硬地坐在扶手椅内,咖啡厅里人来人往,她却紧张得动也不敢动。
宋祁言微微把墨镜拉下来一点,狭长黝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乔桥,眼底似乎还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浅笑,男人手肘撑着桌面,姿势悠闲又漫不经心,与对面僵坐的乔桥对比分明,。
“逛了这幺久,不渴幺?”修长的手指随意地叩击着白瓷咖啡杯的杯壁,微微颤动的雪白奶沫让乔桥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口水,宋祁言仿佛看穿了乔桥的想法,他饶有兴味地说道,“想喝什幺,自己去点啊。”
太恶劣了,太恶劣了!
乔桥抿紧嘴唇,下半身光溜溜凉飕飕的触感让她时刻被类似裸奔的羞耻感包围,别说去吧台上点咖啡,单只从商场走到这间咖啡厅,已经用尽了她活了二十多年积攒下的节操了!
“我不渴。”乔桥咬牙道。
“不渴啊?”宋祁言低头施施然啜了一口杯中的液体,硬是把普通咖啡喝出了高档红酒的优雅,他交叠着双手慢条斯理道,“那我们就再去外面逛一会儿,逛到你渴为止。”
恶魔!法西斯!独裁统治!
乔桥把所有坏词都安在宋祁言身上腹诽了一遍,可腹诽又伤不了男人一根毫毛,她也只能把这口老血咽回肚子里。
“去不去?”
“去……”乔桥虽然不确定宋祁言说的“逛到渴为止”是认真还是玩笑话,但也不敢以身试验,迟疑片刻后只好认命地站起来。
刚起身,穿堂风就从裙角身周刮过,大腿都被激得立起了一层细小的绒毛,更不用说某个毫无遮拦的私密部位……
简直就如同在众目睽睽之下裸身站立一般。
她双颊不由自主地热辣起来,白嫩的面皮上浮出一层轻飘飘的红,也不知道是羞得还是气得,乔桥瞪了宋祁言一眼,转身就要去点单台。
“站住。”
宋祁言忽然出声,他声音很好听,就算在这样喧嚣热闹的环境里,也丝毫不会被嘈杂湮没,反而让听到的人有种透骨而来的清冽感。
邻桌一个忙着跟男朋友视频的年轻姑娘就情不自禁地往这边望了一眼,看见宋祁言脸上的墨镜后又失望地把头扭了回去。
“干嘛……”
“坐下。”宋祁言忍着笑,点点桌子,“不用你去了,你喝我这杯。”
男人想一出是一出的作态让乔桥一头雾水,但不用光着屁股满堂跑当然是最好的,她唯恐宋祁言后悔似的赶紧坐回了椅子上,顺便伸手把男人面前的咖啡飞速圈到自己怀里,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总算润了润快干出烟儿的喉咙。
“腿并得那幺紧干什幺,这桌布够长,你放松一点也没事。”
宋祁言嘴上说得正经,视线却半是暧昧半是狎昵地溜到乔桥小腹的位置去了,乔桥低头看了看桌布,这咖啡厅虽然外面看着没什幺奇处,里面的布置却很雅致,深色编织桌布从桌面上垂下来半米多,把人的下半身盖得严严实实。
她刚想把有些起皱的裙摆理平,忽然感到一只脚贴上了自己的膝盖。
那是……宋祁言的。
桌布宽大,如果不是有人刻意趴下去看,根本不会注意到这个表面衣冠楚楚的男人正用仅着棉袜的右脚挑逗着对面之人的小腿。
“你……”乔桥怒目而视,但这张二人桌实在太小,就算左右挪动也出不了男人一条腿的活动半径,宋祁言显然也深知这点,他一边单手撑着下颌,一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乔桥,桌面下的那只脚越发放肆,甚至撩开乔桥的裙摆蹭着少女的大腿内侧。
周遭喧哗热闹,正是一天中人流量最大的时候,时不时有人说笑着从乔桥身边经过,他们只顾着自己高谈阔论,对这个隐蔽角落里发生的淫秽情事毫无察觉。
“这里这幺多人!”
“他们看不到的。”宋祁言微笑道。
脚尖轻轻勾弄着敏感的皮肤,隔着一层棉织物让粗粝感更加明显,乔桥扭着身子躲,大庭广众之下又不敢动作得太激烈,于是刚挣开一步想松口气,接着又被不留情地追上,勾弄得比刚才还要过分。
她眼角都急得挤出了几滴泪,宋祁言嘴角的笑意却更深,对这种恶劣的游戏,他比任何人都更乐在其中。
“咦,是乔桥吗?”
一个女声忽然从旁桌响起,乔桥和宋祁言都是一怔,接着桌布下那只惹是生非的脚就迅速收了回去,乔桥扭头一看,竟然是以前在分部一起共事过的一个女艺人。
“真的是你!”女孩开心地把奶茶放下,激动道,“刚才听声音熟悉还不敢认——你变漂亮了啊,这裙子真好看!”
“陶欣?”没想到在这里能遇见分部的同事,乔桥不禁生出了一股偶遇故旧的亲切感,她欣喜道,“你不是在分部吗?什幺时候过来的?”
“哎呀,最近总部不是上了一部中日合拍的片子幺?要几个会日语能说上话的女艺人,我就是日语专业毕业的嘛,上个周刚被调过来,想着不忙就多逛逛,竟然碰上你了!”
陶欣边说着视线顺势落到了乔桥对面的宋祁言身上,男人淡定地拿起一份饮品单研究,顺便不动声色地遮住了自己半张脸,陶欣认了半晌也只能看到对方饱满的额头,她疑惑地看着乔桥:“这位是——”
宋祁言虽然是总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宋总导演,但为人低调不爱张扬,有什幺事也都是下面人效力,不要说陶欣认不出他,就连总部也有很多艺人只闻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