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受的伤?”
容思青却仿佛陷入回忆中,颠三倒四地说道:“你知道吗,曾经有一个女子,她从小不被关注,几乎像是野草一样长大。她的生母时常教导她,要恭顺,要听话,只要不争不抢,总能顺遂活到出嫁。”
“第一次她信以为真,胆小慎微地活到十五……”
萧谨言知道容思青在说前世的事情,于是耐着性子,听她说完。
“可是突然有一天,那个女子的妹妹出事了。和那个胆小的女子不同,她的妹妹从小被捧着长大,性格既张扬又高调,事事喜欢争先。然而那一次,妹妹却倒了大霉。她打马球时,意外从马上坠落,摔断了腿。嫡母和父亲吓坏了,找了许多名医,最后腿倒是接好了,但是走路的时候,会一跛一跛的。妹妹小时候得罪了很多人,许多贵女明面上不说,但私下里都在偷偷笑她。”
说道这里,容思青癫狂地笑起来:“你说,这种情况,到底是死了好,还是留下一条命,但终生成了跛子好?”
萧谨言光想象就觉得心痛,前世容思勰居然跛足?怪不得,别说她一个小姑娘,就是成年男子,恐怕也无法接受这样大的落差!
萧谨言的语气不自觉变得冷厉,逼问道:“到底在哪一天?”
容思青好容易止住了笑,唇边带着奇怪的笑意,看向萧谨言:“你说,在哪一天?”
萧谨言心中剧惊,立刻朝外跑去。
身后传来容思青嘶哑的声音:“哈哈咳,来不及了!”
萧谨言没有理会容思青的疯言疯语,出了院子,一边上马,一边冷声询问手下:“郡主在哪里?”
“郡主今日出城了,许是在留仙园吧……”
萧谨言走后,容思青还在喃喃自语:“嫡妹腿脚留下残疾,原来提亲的人家一下子都没了,反倒围上来许多破落户,想借机讨好宸王。”
“嫡母心高气傲,怎么可能看得上这些人家,所以婚事一直拖着,拖到了十五。因为残疾,她越发暴戾恣睢,连门都不愿意出,一提嫁人她就发脾气。后来,宸王终于相中一个少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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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恪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样入了宸王的眼。
那时的他,虽然家世落魄,但他从小上进,被家族视为复兴的希望,他亦以此自勉。
后来他突然被宸王召唤,许给他财富、名望和权势,唯一的要求,就是娶容思勰。
他因为被捧得厉害,兼之相貌不错,所以颇受夫人娘子欢迎,他自然不愿意,娶一个跛了足,所以不得不下嫁的郡主。
可是他哪里拗得过宸王,很快他就被逼着娶了容思勰。黎阳害怕强扭的瓜不甜,担心容思勰嫁到桐城侯府受委屈,所以让容思青陪了过去,嫁于江二郎为妻。这样,容思青和容思勰既是姐妹又是妯娌,有容思青帮衬,容思勰无论是管家还是治宅,都不会被人欺负。
当然,宸王和黎阳有求于容思青,开给容思青的好处亦是十分优厚,只要容思青稍微有点脑子,和容思勰处好关系,也就是将容思勰把握在股掌中,黎阳和宸王,岂不是任由她狮子大开口?
可惜,前世的容思青没有看破这一点,反而带着怨怼,生生耗光了自己的底牌,也耗光了黎阳对她的忍耐。
赵恪苦笑,其实愚蠢的何止是容思青,他也不是,生生将一手好牌打的稀烂吗。
如果他好好对待容思勰,仕途有宸王和容颢宗、容颢南帮衬,何愁不能中兴家族。然而他受不了妻子比自己出身高,受不了别人异样的眼光,最后,非但痛失所爱,还连累了家族。
这时候,赵恪也终于从记忆深处回忆起来,和容思勰打马球,导致容思勰意外坠马的,就是赵淑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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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思勰在留仙园,再一次偶遇赵淑娴。
即使她们俩已经积怨颇深,但是面子上,好歹还得意思一下,所以赵淑娴邀请容思勰打马球时,容思勰同意了。
容思勰早已忘记七个多月前,赵恪曾和自己说过的话。
她是那样相信自己的骑术。
☆、再度坠马
女子马球要柔和的多, 这些娘子们一来骑术不过关, 二来没有郎君那样强烈的胜负欲,打球时最先顾及的还是自己,不像男子马球那样对抗激烈。
所以, 容思勰一个人可以完虐赵淑娴她们一队。
这一次,容思勰又拦截了赵淑娴的一颗球,赵淑娴气得咬牙切齿,那一瞬间,她看到容思勰的马暴露在自己面前。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产生了这个念头,她鬼使神差地抬起偃月杆,狠狠朝容思勰坐骑的关节上打去。
马腿娇贵,怎么能经得住这样的攻击。
踏雪当时就一声悲鸣, 趔趄着超前摔去。
容思勰完全没有料到这个变故, 她正在俯身控球,踏雪栽倒, 她也跟着失去平衡,朝马下摔去。
容思勰本来有机会跳马,可是坠落的一瞬间, 她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