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儿说得不错,初一,你以后就安心在家做贤妻良母罢。”
贤妻良母……元初一品味着这几个字,再看叶真轻松解脱的样子,一种莫名的失意渐渐笼上心头,她几乎是无意识地开口,“叶真,你想与公公交代的事……是指的和离吗?”
叶真当场愣住,老爷子也愣了一下,“谁要和离?”
叶真定定地看着元初一,没有说话,元初一也没有说话的意思,回望过去。
等不到答案的老爷子终于大怒,“初一!把话说清楚!你想与真儿和离?”
元初一垂眸,正想开口,门口传来“咦”的一声。回过头,叶瑾娘站在那里,惊诧得几乎忘了维护自己的柔弱形象。
元初一现在对叶瑾娘没有丁点好感,所以只是一瞥即收。叶瑾娘轻轻柔柔地来到席间,坐到唐氏身边,笑道:“二嫂……居然想要和离吗?”
元初一看了看她,没有言语。
叶瑾娘笑笑,好像全不在意,转向唐氏道:“罗姨娘的身子还不大好,今天不能来了。”
唐氏的注意都在元初一和叶真身上,对此仅是微一点头,又与叶真道:“真儿,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叶真微微叹了一声,笑道:“初一从来都没说过要与我和离,你们紧张什么。以前我的确有些不对的想法,不过现在我已经答应爹会接手生意,爹,我这个决心下得还不够?”
“你们……”老爷子面上犹带怒色,但叶真的话显然起了作用,他不满地冷哼一声,“以后少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唐氏也舒了口气,双手合十道:“家合万事兴,这个道理你们应该明白。”
叶真笑着答应,元初一的心却为叶真这番似是而非的说辞沉得更深。
“娘说得对。”叶瑾娘笑吟吟地开口,一双眼睛像蕴了一汪清泉,她轻捂着胸口,“刚刚听二嫂那么说,真是吓我一跳,还以为外面说的是真的,以为二嫂要与二哥和离,然后再嫁给五叔呢。”
这番话一出,席间当即鸦雀无声,待老爷子反过神来,勃然大怒,“这是谁说的混帐话!”
叶瑾娘慌乱地朝唐氏身边缩了缩身子,略带委屈地说:“传了有一阵了,还说五叔给了二嫂什么定情信物,二嫂一直带在身上……”
老爷子还待发怒,唐氏搂着叶瑾娘的肩膀急道:“这又不是瑾娘说的,你朝她发什么火!”
老爷子一拍桌子,“这么荒堂的事她居然相信!我怎能不生气!”
叶瑾娘抿了抿唇,水汪汪的眼睛悄悄瞥向叶真,轻声说:“二哥,真不是我说的,可是二嫂真的每天都带着那香囊……”
香囊?元初一扬了扬眉,她还以为叶瑾娘指的“信物”是那套珍珠银壶,怎会误以为是香囊?
老爷子闻言看向元初一,语气不善地问:“什么香囊?”
元初一盯着叶瑾娘看了一会,静静地扯下腰间香囊,放到桌上,“是这个吗?”她问叶瑾娘。
见到那个香囊,叶瑾娘的眼中分明闪过一些什么,元初一不知那是什么,只知道那绝非什么好意。
叶瑾娘小兔一般躲在唐氏身边,大为委屈地道:“是瑾娘不好,二嫂不要生气,都是因为香囊含义深厚,瑾娘误会了,细细想来,五叔常给我们带些东西,送二嫂一个香囊也没什么。”
她不解释还好,她一解释,老爷子的脸色又是连变,元初一缓缓地舒了口气,“公公,这香囊是合香居的产品,我们合作在即,所以他们的管事便送过来让我赏玩。如果有人不信……”她转向叶瑾娘,“可以马上请韩公子过府对质。”
闻言,叶瑾娘脸色有了些微妙的变化,她立时低下头去伏在唐氏身侧,“对不起,娘,是瑾娘误信小人了。”
唐氏安慰地拍拍她,淡淡地道:“既是男子送的,便不应带在身上,这么以讹传讹,止不定还会传出什么。”
老爷子冷哼一声,猛地伸手抓过香囊用力一扯,香囊立时分为两片,一些粉末状的香料飞散出来,顿时满室馨香。
叶真皱了皱眉,“爹,市井传言,何必这么生气,那位韩公子我也认得,他送这件东西给初一,不过是想更好地合作而己。”
老爷子将破掉的香囊丢到地上,站起身来,冷声道:“初一,以前你在赌场,难免有些流言蜚语,但今后,我不希望再听到什么不该有的传闻。”
元初一坐在那里,面无表情地听着,一动不动。
老爷子说完便甩手而去,唐氏也在叶瑾娘和丫头的掺扶下跟着走了,叶真坐在元初一身侧,担心地望着她,伸手覆上她的手背,“初一……”
元初一抬眸,轻轻笑了笑,然后起身,寻了地上破掉的香囊,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厅。
叶真当即跟上,“初一,你去哪?”
“回去。”元初一静静地回答,而后一路无话,回到揽月居。
她让梅香多加了两枝蜡烛,穿好针线,将香囊看了又看,然后动手缝补。
她始终不再开口,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