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一个妇人,怪叫着扑了上来,韩裴抬腿朝着那年轻人又是一脚,踹开了他,韩裴转身拉起怔仲不已的元初一撒腿就跑,没一会,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韩裴带着元初一穿过一条小巷,转进一间茶楼,上了二楼的一个雅间里,从窗中见到那年轻人气急败坏地才从小巷中追出来,却已是失了追踪方向。
“他们是谁?”韩裴看着元初一脸上的几道红痕,抿紧了唇角,“你以前的仇家?”
元初一偏过头,状似无意地擦了眼角一下,才苦笑着摇了摇头,抚着脸颊,声音微涩,“是我爹。”
韩裴正在查看元初一脸上的红痕,闻言手顿了下,“谁?”
“我爹。”元初一脸上满是自嘲之色,“年轻的那个是我弟弟。”
刚刚她买了东西刚要进广成居的的门,便遇上不知为何出现在这的元长山,几句怒斥后元长山不由分说,打了她一个耳光。
“你爹?”韩裴定定地看了元初一半天,又看了看自己拳上沾着的零星血迹,“你说刚才那个……是你爹?”
“是啊。”元初一深吸了口气,扬起一个讽刺的笑容,“没想到吧?”话音未落,成串的眼泪骤然而下,突然得连她自己都没有作好准备。
韩裴的心随着那簌簌的泪珠拧得生疼,马上坐到元初一的身侧,拥着她,握着她的手轻声地哄着她,直到她情绪渐稳,才沉着脸问道:“他为什么打你?”
元初一摇了摇头,“大概是为我和离的事吧,他与叶家做不成亲家,少了项炫耀的资本。”想到刚刚元长山只言不问她为何和离,是否受了委屈,满口尽是骂她忤逆不孝,丢了元家的脸面,元初一便觉心底冰凉,轻轻地哼笑一声,“这样也好,他这一巴掌,把我仅剩的那点痴心妄想给打没了,以后我再也不用分心去想有关他们的一切了。”
她的声音疲惫而酸涩,韩裴的心底泛着疼,又凭生一股怒意,难怪,难怪元初一极少在他面前提起家人,也难怪元初一几次三番对提亲之事搪塞推脱!
“他们来这一定不是巧合。”元初一擦干脸上的泪水,平静地道:“估计是来找我的,我这几天回庄子上住,你自己小心点他们……都不太讲理,要是他们去楚楚怡人闹,直接报官就是。”
韩裴闻言皱了皱眉,但并没有出言反驳,元初一看看他,笑了下,“你也不用想什么解决之道了,我和他们……就这样吧。”
韩裴含糊地应了一声,低头又去查看元初一脸上的红痕。元初一任他看了半天,突然笑道:“原来你身手不错啊,看着像手无缚鸡之力似的。”
韩裴瞄着手上犹存的血渍,没有言语,起身找店家要了干净的布巾和一盆清水,将布巾沾湿了为她冷敷,过了一会才道:“我自小跟着老师长年在外奔波,为安全着想,反应需要敏捷一点。”
他说完,两人便陷入沉默之中,元初一时不时地恍神,不知在想什么,韩裴也不催她,静静地陪在她身边,直到她缓缓开口,从她母亲说起,将那些不愿提起的往事慢慢诉来。
两人在茶楼里坐了小半天,离开的时候,天色已经晚了,元初一本还打算今天回庄子去,现在看来也来不及了,只能在桐城再待一晚。
“何大小姐都暗示得那么明显了,你不明白?”回家的路上,韩裴与元初一简单说了下客栈发生的事,元初一听得津津有味,但也免不了有点泛酸,“人家为了你,都跑去和离了。”
“为了我?”韩裴轻笑了下,没说什么。
他们回到韩家时,赵叔正在给门前的挑灯添火,见了他们笑道:
“家里来了客人,等你们半天了。”
韩裴与元初一对视一眼,同时皱了皱眉,一前一后地去了堂屋,屋内除了沈氏,元惜赫然在座。
见了他们,沈氏喜道:“你们可算回来了,元公子等了你们大半天了。”
如果没有今天的事,元初一会很高兴见到元惜,可有了今天的事,她不禁有些烦躁。
元惜在他们进屋的时候便站起身来,盯着韩裴,脸色阴沉了些。韩裴也没什么好脸色,两个人遥遥相对,倒像是仇家一样。
沈氏感觉到了些许异样,正要开口之时,韩裴淡淡地道:“娘,您先回屋歇着吧。”
沈氏愣了愣,元初一已示意梅香将沈氏扶走,转过身来站到元惜面前,挡去他的视线,沉声道:“你是来做什么的?兴师问罪?”
元惜还未回答,韩裴已走过来将元初一拉至身后,对上元惜的目光道:“人是我打的,你想怎么样,说吧。”
元惜无语地望了他们半天,从怀中掏出封信递给元初一,“你母亲墓地所在的地方被人买走了,这个月必须得迁走,你表姨上个月就写了信回家,那时家里没人,这几天我回去才看到。”
元初一接过信迅速洌览一遍,大意与元惜说得相同,嘲弄地笑了一下,“元长山怕被人说他停妻再娶,所以不认我娘,她死了也不肯让她葬在元家的祖坟里,这么多年我娘一个人在野外独苦伶竹的,现在居然连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