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这门亲事了呢!她攀不上,吕逢春也别想捡这便宜!
至于沈氏,面子矮,耳根子也软,改天过来备份厚礼,好好自责一番,认个错,也就掀过去了。
杨夫人最后的笑容似乎让吕氏明白了点什么,怒气冲冲地带着何清如走了,元初一一边送了个白眼,摇了摇头。
这就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好姐妹”?幸亏她没有。
心怀不屑地回到堂屋,元初一错愕地发现沈氏居然坐在那里流泪,梅香在旁劝着,但好像没什么效果。
“娘,你怎么了?”元初一连忙过去给她擦泪。
沈氏摇摇头,连吸了几口气,气息才平顺了些,“是娘没用’眼睁睁的看你受委屈。”若说沈氏对元初一原来是对媳妇的疼爱,但在听过她的身世与家人的不和后,又多了些对待女儿般的怜惜’她认可的人,却被人如此对待’她怎么受得了。
元初一怔了半晌,心中十分感动,浅浅地笑了笑,“我还当什么大事,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也值得您落一回眼泪?况且……”她抿了抿唇,“刚刚出门的时候杨夫人已与我道过歉了,她也是为夫君着想,毕竟我是个……”
“是又怎么了!”沈氏“忽”地站起身来,“就因为这个她们就瞧不上你,也不瞅瞅她们自家媳妇,哪个像你这么孝顺!”
“娘。”元初一心中一阵泛暖,她知道沈氏是真的不在意了,她脸色微红地靠近沈氏,刚要开口,又看了看梅香,待梅香退出堂屋后,她低声说:“其实……”
沈氏听着耳边低语,脸色精彩至极,听到最后,她双眼瞪圆地盯着元初一,元初一红着脸小声说:“这事……他还不知道,您、您先别与他说,等我们成亲之后,您再问他。”其实这件事她早想跟沈氏说明,深怕她太过在意而让韩裴为难,只是一直没有个好机会,今天倒是赶巧o沈氏好半天才缓回神来,看着满面红晕的元初一,简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你这傻孩子啊!”沈氏拉着她的手坐下’又是欣喜又是心疼,“这么委屈自己的事,你怎么不早说?要是裴儿在意那个错失了你,你可怎么办!”
元初一低头笑了笑,“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若要因‘清白’二字他才肯爱我,我倒不稀罕他了。”
她说得坚决,沈氏一瞬不转地看着她,良久,拍着她的手轻笑出声,“是个这理。你放心,裴儿决不会负你,他若负你,我不饶他!
旁人的话你也不用理会,清如那丫头,怎么比得上你!”
元初一笑着垂了眼帘,说:“依我看何夫人也未必有那个意思,只是杨夫人在说罢了。”
“什么没有!”沈氏提起这个有些气恼,“还在何家的时候逢春就与我提过,但因为四小姐那事裴儿已经十分不快了,我怎么可能再应承这事!便含糊带过,没想到她心里倒一直惦记着’我总觉得这事后头有些不对的地方,但一时半会的,又说不出来。”
“怎么会呢。”元初一道:“何夫人充其量是想与娘做亲家罢了,她又不知道夫君去京城做什么,以咱们家现在的状况她还肯将女儿嫁过来,已是实分难得了。”
元初一这么一说,沈氏却缓缓地摇了摇头,“她未必不知,你忘了,那天咱们说话时,她那大丫头就在门外。”说到这,她面上带了一丝了然,“我说呢,她这些天来得这么勤,对我也客气多了。”
元初一听着她的话,仿佛也陷入沉思,好一会,忽然笑道:“瞧我这记性,光顾说话,忘了件大事。”以退为进、点到即止,吕氏是什么样的人只需稍加点拨就能想得明白,说得多了反而引人反感。
听起来元初一像是在有意转开话题,沈氏觉得她贴心的同时心里对吕氏也起了芥蒂,这么多年,她记着何家的恩情,也一直认为吕氏真心相待,谁知到头来这十数年的情谊还不及那点银子,怎么让她不寒心!
“娘,”元初一笑着指了指门外,“你去外头看看,谁在车里?”
沈氏狐疑地朝院里看了看,元初一却拉她起来,“在大门外呢。”
沈氏更为疑惑,出了自家大门,果然有辆马车不远不近地停着,她看了看元初一,元初一对她点了点头,示意她上前。
会是谁呢?沈氏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待走到马车近前时,车帘忽然掀开,一个中年妇人探出头来’低泣道:“夫人!”
沈氏呆了一呆,而后激动地赶上前去,与那从车上跳下的妇人拥至一处,“佩春!真的是你!”
元初一看着不远处相拥的二人,笑了笑。
将赵叔和赵婶接来是元初一早就打算好的,赵婶是沈氏从前的丫头,放出府后不久沈氏便被家人赶了出来,沈氏不想拖累她,便直接回了桐城,之后安顿下来,才辗转取得了联系,又因为沈氏住在何府多有不便,所以这么多年,她们不过见了区区几面,此时相聚自然激动不己。
此时赵叔也从车上跳了下来,也是极为高兴,“夫人,我们已经卖了田产,这次来就不走了,以后还服侍夫人与小公子!”
沈氏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