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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耿白安已经安逸地趴在了木桶的边缘享受着热水包裹着身体的惬意。原本以为这在野外不会有那么好的条件,现在呢?只能感叹皇室不愧是皇室。
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也不知道日后习惯了这样享受的自己,要如何做回一个普通人。
“皇后娘娘,这个温度行吗?”素棋又往浴桶里浇了两瓢热水。
“再加一瓢。”耿白安洗澡的温度一向比一般人高一些,没想到这里的耿白安也是这样,洗澡时候稍微凉一点的水就觉得不自在,还容易感冒,所以素琴素棋在她洗澡的时候尤其受累。
想当初刚来的时候,耿白安完全不习惯洗澡的时候还有在旁边伺候。当了三十来年从来没有去过公共澡堂的南方人,耿白安表示被人看光光的感觉实在太差了。
而现在的她,已经能够在素琴素棋两个人面前泰然自若地泡澡,甚至无所谓她们俩帮自己擦背——当然,也仅限于她们俩。这也就是为什么耿白安洗澡只有素棋一个人伺候的原因。
因为素琴在出行之前就被她留下来保护王乐水了。
素棋放下水瓢,拿起一旁的毛巾给耿白安擦背。耿白安更是闭上眼享受着素棋的那适中的力道,想着素琴素棋这丫头也快到适婚年龄了,也不知道谁哪家小子那么有福气,能娶到这样贤惠的媳妇。
擦完背之后耿白安接过了毛巾:“好了,我自己来吧。”
“那素棋去看看她们水烧好了没有,皇后娘娘您多泡泡,解解乏。”
“嗯,去吧。”
素棋熟练地将桶里已经有些冷的水舀出一部分,再将剩下的热水全都倒入木桶中。由于已经不是刚烧开的热量,所以加进去温度只是稍微高了一些,很舒服。做完这些,素棋就拎着装着水的两个小桶出去了。
因为这是皇家的猎场,加上营地里一直都有守卫巡逻,耿白安的帐篷外面更是守了人,所以谁都没有想到有人会擅自闯入耿白安的帐篷里。就如纪宜年和余甘一起来的时候,门口守着的宫人都认得她们,而且皇后娘娘早就吩咐过不得阻拦也不用通报,所以她们二人进门之后,看到的便是一丝不挂泡在水里的耿白安。
“哇——”耿白安惊得直接破了音,瞬间反应过来将自己的身体沉入水里,只露了一个头在上面:“你们俩怎么就这么进来了?不知道人家在洗澡吗?!”
看到耿白安惊慌失措的样子,纪宜年觉得十分有趣,但还是认真回答了耿白安的问题:“不知道。”
耿白安表示吐血——还不如不要回答。
门外守着的宫里听到耿白安的尖叫立刻冲了进来:“皇后娘娘,您怎么了?”
看着帐篷里突然又多出几个人,还缩在浴桶里的耿白安十分尴尬,只是说了没事就让她们出去了。虽然她在纪宜年等人面前没有形象,但毕竟还是后宫之主,可不能再其他人这里丢了面子。洗澡被人看到什么,这都是小意思……小意思……
耿白安如此安慰自己,结果发现并没有什么用处,便对纪宜年翻了一个白眼。
“出去出去,没看到我还在洗澡呢么!”耿白安恨恨地看着纪宜年。记得她曾经看过一个用湿毛巾拍在人家脸上能直接把人拍得四脚朝天的视频,此刻无比想在纪宜年的脸上试验一下,看看这家伙是不是会直接厥过去。转眼看到了旁边脸颊微红的余甘:“咦?小鱼干你醒了啊!”
余甘点点头,没有说话。
“不出去。”纪宜年看到耿白安平平安安之后,心上的石头总算是放下了,又恢复了平时那个刻薄少女的形象,却是直接走上前去对着耿白安的肩膀摸了一把,有些嫌弃:“白安,你的皮肤好是好,但是好像跟余甘还有王乐水那家伙还差一些。听说她好像用什么东西泡澡来着,你要不要试一试?”
“你才皮肤不好!你全家皮肤都不好!”耿白安见她走了过来,还疑似轻薄自己,红着脸整个人的正面都贴到浴桶壁上了。结果纪宜年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耿白安的窘迫一般,更是上下打量了她的背部好几个来回,弄得耿白安直接炸毛:“纪宜年你是流氓吗!”
话刚落音,素棋就从外面直接冲了进来,脸上带着紧张和誓死捍卫的坚定。
若是耿白安真的遇到了危险,看到素棋这样的话会十分感动,可现下的场景却让她觉得有些窘迫。虽然平时自己在素棋面前也没有什么形象,但耿白安知道她是敬重自己的,但是现在的自己就跟一个鹌鹑一样缩在木桶里,样子着实有些狼狈。
素棋见到二人直接行了礼:“宜年夫人,余甘夫人。”
余甘不自觉地吸了吸鼻子,上前拉住了纪宜年的袖子,偷偷瞟了一眼耿白安,心中莫名生出一些不自在:“既然皇……白安她在沐浴,我们稍后再过来。”
纪宜年似笑非笑地看了耿白安眼一眼:“也罢,既然白安如此害羞,那我们俩待会儿再来找你。”说完,纪宜年还故意又往耿白安背上摸了一把,弄得急眼的耿白安差点从浴桶里跳出来。
待二人出门之后,耿白安才气愤地翻了个白眼:“皮死她算了!枉费我秋猎随行名额分配的时候还惦记着她,真是个小白眼狼。”
“娘娘,宜年夫人可比您年纪大上一些。”
“那我身份还比她高呢!”她都三十来岁的人了,怎么说也比纪宜年大了十来岁,叫一声“小白眼狼”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