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有些事即便是想守着,也不可能守一辈子。”
他的话让梁软出神了好半天,最后她自以为笑的很轻松实则很是勉强,“嗯,我清楚。反正那事也算不得秘密,顶多是我人生中的一个黑点。我这小半辈子黑点这么多了,又何必在乎那一个。如果你们想报警,我会随时说出真相。”
可能是都切身体会过不同但又同样灰暗的过去,原程握着卷子的手紧紧攥着,“我说太过了,对不起。”
在梁软眼里,一直高高在上的原程能说出“对不起”这三个字,就能让她在初然面前吹嘘好几年了。原本有些不舒服的梁软,在听到这句道歉后,轻松了不少,“你没什么可对不起的,这事本来就是我连累了她,大家都想她好,有什么对不起的?”
“不多说了,我下午还得去便利店打工,你照顾好霸霸。还有,一定要记得让霸霸看消息!”说完,就风风火火的踩着高跟鞋离开了。
原程上去把病房门带上后,重新坐到床旁。除了脸,初然大小淤青遍布全身……阴测测的盯着某个角落,原程想起巷子里一直挡在他面前的小身板,越发的自责。
他,是不是也该学学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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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然一觉睡醒的时候,外边天已经黑了,手上的输液也不知道护士姐姐什么时候拔的。
同病房的两个病人依旧没有回来,大概是打完麻将饿了去吃饭了。这样一想,初然肚子不争气的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这中午病房还人满为患,眼下空荡荡的就只剩她自己了。心里嘀咕着这群人到底去哪儿了,初然穿好鞋下床走了走,感觉比中午那一觉醒来好多了,至少她整个人没那么臃肿。
捞过手机,时间下午八点过六分。
在通话列表里徘徊了半天,初然拨给了顾见。
那边接起电话后杂音特别多,嚷嚷声叫骂声一片。初然把自己已经到了退休年龄的手机往外移了移,拧着眉问,“在哪儿?这么吵。”
“零点呢!你等会儿!”
听筒那头传来几句“借过借过”,几分钟后,吵闹声不那么大了,顾见才说,“你醒了?还能走吗?要不要四排爽一下?”
一连抛了好几个问题,初然挑了个重点,“你们几个都在网吧?这么身残志坚?”
顾见大笑几声,“这算什么?这儿有一个哥们还挂着水呢就跑来上网了。你猜猜他是谁?”随即他自问自答,“就吴奇那小子哈哈哈,想不到吧?”
“怎么样?能出来吗?我们七点多过来的时候原程可是一直守着你,他现在没在那儿吗?”
原程一直守着她?
眨眨眼,初然去洗手间跟走廊绕了一圈,“他不在。”
“那你来不来?”
初然:“……我现在是伤员。你不关心患者肚子饿不饿,只想着拉患者下水?”
“那行嘞,伤员您慢慢休息,打完这把回去给你带麻小……不,还是给你带猪蹄吧。得,不说了,今天在网吧碰到了老猫他们几个,这会正跟他们排着玩呢,为了跟你通话,我找了个草地爬着就——我日!谁他妈把老子杀了!我这就出去接个电话!”顾见骂骂咧咧。
就听他身边的吴奇说,“我以为你不玩了。”
“卧槽!老子sān_jí配套怎么全在你小子身上!”
“唉唉唉,顾哥你别打人啊!这都决赛圈了,快快快,帮我把针拔一下,我就不信这把吃不了鸡!”
那边的吵闹声让初然心痒,她都有好几天没碰过电脑了,再不玩游戏,她狙神的名号可就没了。但顾见说原程一直在病房,她溜了的话估计后果不堪设想。
要不,打个电话试探一下,问问他在哪儿吧。
电话刚拨出去两秒,听筒里传来一个冰冷的女声——
“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完美。
以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鞋子,初然站在原地活动活动筋骨,虽然浑身上下跟拖着巨石一般,走几步就疼,但为了游戏这都不算什么。吴奇不都边挂液边去网吧了吗?
忍着腿上火辣辣的痛,初然一瘸一拐的出了病房,边走还低头给顾见发信息——
【你狙神霸霸来了!十分钟,等着!】
然后,不到五分钟……
【霸霸被捕了,改天再约orz】
眼下,隔壁床一个中年男人用手机邀请隔壁病床的人后,转头问初然,“小姑娘,斗地主不?三缺一。”
被强制拖着后领从医院一楼大厅拎回来的初然,被原程盯着吃完饭后,对着面前的试卷鞠了一把辛酸泪,“不了大叔,我只会学习不会打牌。”
那男人对初然好一顿称赞后,又说,“学习归学习,但要懂得劳逸结合。呆会儿想打了跟我说,我教你啊。”说完乐呵呵的跟隔壁床去开局了。
盯着题心里泪目了好半天,初然偷摸瞧了原程一眼。就见他用书本垫着试卷,胳膊肘放在翘起的膝盖上,虚虚撑着下巴,长长的睫毛忽闪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