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部憋的通红,眼睛里的血丝显而易见,她双拳握的死紧,若不是身边有人架着她,她早就在玉树张嘴时就冲上去了。
听到顾见跟唐媛的劝阻,初然强行拉回了一点点理智,但在玉树靠近她,装模作样的把瓶子递给她嘴里却半笑不笑的吐出“梁软”两个字时,好不容易被找回来的理智,在这一瞬分崩离析。
用了点儿力挣脱两边的束缚,初然冷着脸借力一跳就要一个侧踢,这是她每次打架的开场。
显然玉树了解她的作风,在她抬脚时就往后退了几步躲开,期间还摇头嘲笑,“这都过去快一年多了吧,你怎么还跟个只会动手的悍妇似的,以后娶了你我得多倒霉啊。”
他话刚说完,就被人从身后猝不及防的踹了一脚。转过身一看,居然是个看上去没什么威胁的面瘫。
玉树带过来的小弟们见此,纷纷围上来。这个地方是条很长的巷子,打架的话暂时不会受外界的干扰。原本他们是想等老大把该说的说完该撩的撩完再上,结果看到有人偷袭他们老大,登时就觉不能坐以待毙了。
而初然被原程的举动惊到,瞬间清醒了很多。在那群少说也有十一二个五彩毛快要围上来时,初然出声,“玉树!”
闻言,玉树跟手下的小弟挥手,让他们等着,回过头时又笑脸相迎,“你说。”
憋了好半天,初然发现跟这种人她居然一个字都不想说,但最后还是牵着嘴角,问,“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玉树:“什么?”
用余光瞄了一下后方三米处的一截长棍,初然背着手跟吴奇他们打了个手势后,冷笑一声,“确认过眼神。”
玉树:“遇到对的人吗?哈哈哈哈我就是那个人,你很有眼——”
“然哥!”
身后吴奇叫了一声,初然迅速转身,接过他丢来的长棍,转身就要给玉树懒腰一棍,“我呸!是想揍的人!”
这一棍也没伤到玉树多少,他反应敏捷的躲开后,有惊无险的“吁”了口气,“你这是直接想动手半点道理都不讲的吗?那先让他们陪你玩吧,我跟你的账待会算。”说完,就冲他手下的小弟招了招手,自己则是退到一边去抽烟。
他们人多势众,就算初然三头六臂也干不过。她刚刚那一棍只是想让原程他们趁乱跑了,然后再想办法来接应她。她现在理智回来了不少,也清楚这些人今天来找事就没想让她们好好的回去,而如果跟他们这群混子扯上关系,只要她在这片儿地方,就别想好过。
很快,一群人就混战了起来,就连平时只会埋头学习的原程也掺和了进来。不过也是很快,他们这边就体现出了弱势。
受伤的吴奇三人,没跟人打过架的原程,以及学了散打也是花架子的唐媛。他们这边“老弱病残”太多,也就她自己跟顾见能撑一撑。
初然一边应对面前的三个绿毛胖子,得空还要去管原程那边,力气耗得比平时打架要厉害的多。
就在她一脚踹开一个人高马大的刀疤男时,顾见帮唐媛挡了一棍子,然后跟个猴子似的,几步窜到她身边,“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看情况跑吧!”
胳膊吃了刀疤男一闷棍,初然闷哼一声点头,“去唐媛那边,我去原程那。”说着后撤躲过蓝毛胖子粗壮的胳膊肘,跟身后的吴奇道,“自己跑!”
跟这群人默契在,因此初然说完这句话时,大家便用尽全身力气摆开身边的混子,拔腿就跑。
初然将原程旁边的几个小个子迅速清掉,气喘吁吁的扯过原程的胳膊,拉着脸上已经挂了彩的他扭头就跑。
没跑几步,就被身后的一群人赶了上来。这群人像是狗皮膏药一样,死死追着他们,不依不饶,初然后背被人砸了一棍,脚下一个踉跄,若不是原程反牵她的手将她扶住,这会她就狗啃屎了。
“你,你先跟着他们,一会想办法来接我!我再,拖一会!”扭头看到一个竹竿男近在咫尺,初然上气不接下气的跟原程说完便松手把他推了出去,然后颠了颠右手上的长棍,把被汗水打湿变得格外眼碍眼的泡面刘海撸上去,一棍子打在那个竹竿男的腰上,拦下他的去路,后大吼一声,制止他们前进的步伐,“你们找的是他们麻烦还是我的麻烦?能不能专一一点!”
一群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蓝毛胖子转头问玉树的意思。
就见玉树划着外八步,那被初然一矿泉水瓶砸的没了右腿的墨镜现在被他挂在衣服上,他原本左眼处一条长到鼻尖的刀疤彻底暴露了出来。
他走过来,手上的烟还没按灭。吐了个烟圈,他问,“王松你认识吗?”
王松?对了,上次吴奇打电话说过,那小子跟玉树混。
“所以,你现在是帮他出头?”初然不慌不忙的往后撤了几步。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玉树说,“他给的钱都不够我上妞的,我是听到你的名字才过来的。你说,你面子大不大?”
本还想跟他逼逼一会拖延时间,但初然实在找不出跟这种人有什么话题,如果不是她势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