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怎么奔我这来了?没地方可去?”
两人一路说着很快就来到了少言租住的房子。
“怎么,不欢迎啊?”
很是随意的把自己一屁股甩在了沙发上,使劲摩挲了几下平头,苍狼笑呵呵的说着。
“哪能呢,我就一个人住,还算宽敞,隔壁房间算你的。”
少言给他递了杯水。
“你这人心眼挺好,以后咱俩就是兄弟了,你也别叫我苍狼,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叫老金或者老路就行。”
他把空杯子放回到桌上,继续说道:“我虽然是个粗汉,但也不至于不通情理,你们小年轻正谈恋爱的年纪,兄弟住这里不合适,刚才也只是跟你开个玩笑,我习惯住宾馆,刚才来的路上看中了一家,就在三环南国海附近,价钱都谈好了,长期住能优惠,我一次**了一万。”
“那你还背个包,搞的像无家可归一样。”
少言瞪了他一眼。
“你可别小看我这包,我打开给你看看就明白了。”
老金说完就拿过那只帆布包,拉链一拉开,少言就愣住了。
满满的一包钞票,全是一打一打的百元大钞,除此之外还有一把锋利的军用匕首,一封信,几张证件,半件衣服都没看到。
“你这是。。。?”
“嘿嘿,这可是我这辈子到现在所挣的全部家当了,离开部队时一次性补发了一笔,老海那干了一年,零零星星的给了我几十万,全在这了,我没有存银行的习惯,毕竟干我们这一行的,说不定哪天就横尸街头了,完了还不是便宜银行,我随身带着,要是有个万一,说不定还有个好心人帮我料理后事,这封信就是我的遗嘱,我没媳妇没孩子,父母也都不在了,只有个大哥,感情也不好,唯一让我牵挂的就是我那大侄子,长相脾气都随我,这钱就都留给他了。”
老金的话很有道理,不过透着些许伤感和无奈。
“你成天带着那么多现金也不是个办法啊,你可以去银行办张卡,然后连这张遗嘱一块交给你大侄子不就行了么?对了,你侄子几岁了?”
碰到这样的死脑经,少言也是无语。
“今年读高三,应该有十八了!”
老金细细思量了一阵,才确定的回答。
“那就更简单了啊,直接拿他的身份证去银行办个卡或者存折,把这钱都存上不就完了么?”
“我勒,你这脑子咋这么好使捏,明天我就回去一趟把这事办了,你还别说,成天带着这包,就像后面跟着个小媳妇一样,提心吊胆的。”
在少言看来很简单的事搁在他身上就成了没法处理的一块心病,看来这十几年兵当傻了。
“其实这钱给你哥也是一样,他总是要留给儿子的。”
少言忍不住多了一句嘴,一下子就像点着了火药桶,“别提他,他要不是我哥,我能弄死他你信不?”
没想到对方反应那么大,少言有些后悔提这茬,“都是亲兄弟,干嘛弄的跟仇人一样。”
“你不知道他干的混账事,我老家在沂蒙山区,零八年夏天暴雨下了半个月,山上闹泥石流,把我父母连同房子一起埋了,那叫一个惨呐,那个混账一家子住在县城优哉游哉,直到村支书打电话通知他,他才赶过去,这都过了三天了,这也没啥,接下来的事才真叫畜生干的事:他过去一看,我父母住的地方都成小山包了,他嫌挖出来太费事,索性直接刻了块碑立在那,就当土葬了,你说说看,有这么当儿子的么?他连畜生都不如!”
这事的确做的不妥,怪不得老金张口一个畜生闭口一个畜生,换了谁都忍不住。
“那段时间我正好在东北执行任务,等回去的时候都过了俩月了,要不是乡亲们拉着,我当时就差点活剐了他,找人把尸骨挖出来的时候,二老都还穿着单衣,那样子。。。我现在想起来还心疼的喘不上气。”
七尺高的汉子,说到这里眼泪止不住的流,看得人眼睛酸酸的。
少言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清官还难断家务事呢,何况他一个外人,只好轻轻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事情都过去了,别伤心了,每年多给两位老人烧点纸钱吧。”
“哎。。。!”
老金把憋了一肚子的苦水倒了倒,心里倒是舒服了些,抹了把眼泪站起身来。
“其实今天哥哥找你是有事相求,那天被你打服,真心的服了,我回去后琢磨了一宿,觉得眼下没事可做,就想拜你为师,学点真本事,你别笑话我,我认真的,在部队那会,我没有别的牵挂,一门心思苦练格斗杀人的技术,好几次在全军比武大赛上拿过奖,自认为水平还过得去,整个特种大队能让我彻底心服的还真没有,这也导致我有些盲目自大,没想到刚离开部队不到一年就碰上了你这个对手,老母鸡刚出栅就遇上鹰啊,让我一下子觉得以前的功夫都白练了,怎样?要是不嫌弃老哥,就收下我这个徒弟,以后端茶倒水啥的绝无二话。”
少言没想到对方会提这事,十九岁的师傅,三十多岁的徒弟,虽说学无先后达者为师,可总觉得很别扭,再说他的功夫一般人还真学不会。
“老金啊,你也别那么谦虚,实话跟你说吧,我这功夫不仅仅是苦练就可以学会的,其中的门道太多了,我都是一知半解,不是藏拙不愿教你,实情就是如此,你要不介意,以后咱俩多切磋切磋,我呢尽量把你能学的都教给你,你看怎么样?”
少言挖空心思的组织语言,尽量让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一点,不至于让对方有什么想法。
“我懂,你的功夫已经进入了古武的范畴,的确不是简单的招式或者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