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声的安抚她:“哥哥如何会真的生你的气?又如何会真的不理你?便是真的生你的气了,不理你了,还不是你叫我一声哥哥我立时就什么都忘了?你就要哭成这个样子,嗯?”
说着,又伸手去擦她脸上的泪水,但如何擦都是擦不尽的。最后他只得无奈的苦笑:“你是水做的么,怎么这样多的眼泪水?平时我见你在他人面前都牙尖嘴利的很,如何在我面前就这样的没用,动不动就哭?”
薛嘉月再也忍不住,伸手就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埋首在他怀中哭的抽抽噎噎的:“那不一样。他人于我而言都是外人,他们如何对我我都是不上心的,但你是我哥哥,是我的亲人,我的家人,我在你面前自然是不设防的,你若生我的气,不理我了,我肯定是要哭的。”
薛元敬听到她这番话,只觉心中既甜蜜又苦恼。
甜蜜的是,在她心中他到底是和其他人不一样的。她将他看的很重,他的一举一动都能轻易的牵扯到她的情绪。苦恼的则是,在她心中现在还是将他当成兄长和亲人,家人来看待。但他想要的是她将他当场恋人,当成夫君来看待。
虽然同是她最亲密的家人,但这两样身份该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情。
薛元敬就安慰自己,左右她现在还小,这些事也急不来。不过也正是趁着她现在年纪还小,往后他可以慢慢的特意将她往那方面去引导,到时水到渠成了,再对她说明他的心意时她自然就不会反感,而会接受了。
这般想着,他就笑道:“都是我不好,惹得的你伤心了。我保证,往后再不会这般的生你的气,不理你,好不好?”
薛嘉月虽然现在还在伤心,也在哭着,但听到薛元敬主动跟她道歉她又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便在他怀中抬起头,看着他说道:“不,哥哥,是我不好。我不该对你说那样的浑话,你生我的气,不理我也是应当的。”
“那怎么能叫浑话?”薛元敬微微的笑着,一面抬手擦着她面上的泪水,一面又温声的说道,“你那话原本就说的对。便是你不说,我原就会一辈子陪在你身边,不会离开你的。”
薛嘉月心中惊讶,一时都忘记了哭,双目微睁的看着他。
他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往后不想要娶妻成家了,而是会如同现在一般,两兄妹在一起待一辈子?
薛元敬看着她一脸惊诧的表情,不过他却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他已经决定了,从现在开始,他再不会刻意的掩饰对她的心意。他会慢慢的将他心里的那些都在她面前展现出来,教她慢慢的习惯,到时她自然便再也离不开他了。
眼中不由的就浮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意来。不过说出来的话却是温柔至极的:“乖,别哭了,哥哥在这里。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永远都不离开你。”
第117章 初现端倪
时光流逝, 白驹过隙。才见菊花开过, 霜冻大地, 展眼桃花已开,天气回暖。
薛嘉月这些日子正忙着将辣椒幼苗往地里移栽的事。
自从年前在杨大娘和另一个人手中各得了一盆辣椒, 其后的日子薛嘉月就将它们当珍宝似的小心呵护着。最后也终于没有辜负她那些日子的辛苦, 共收得了一小布袋的辣椒种子。
握着这些种子在手,薛嘉月只觉比金子还要贵重。待晒干了,就小心的储藏起来。年底的时候她又同薛元敬一起到郊外去看了好几遍, 赁下了一两亩合适的地来,以待来年种辣椒好用得上。
得益于薛嘉月的外婆以前喜欢在自家院子的花盆里种些辣椒, 小葱,大蒜之类的辅菜, 所以薛嘉月耳濡目染之下便也知道这辣椒该如何种。
到春天天气温暖的时日, 先趁着大晴天的时候将去年所得的那一小布包的辣椒种子翻出来晒两天,再温水淋湿,放到灶台上挖出来的,特意用来存放火折子的一个小洞里。这里温度高,种子容易发芽。若见布包外面干了, 便再用温水淋湿。如此几天过去, 再打开布包一看, 就会见里面的辣椒种子头上都生了细细,弯弯曲曲的小白芽。
将这些已经发了芽的辣椒种子撒到翻过土的地里去,上面再盖了一层薄薄的土,过几日自然就会有幼苗长出来。期间若见幼苗长的太密集了, 是要拔掉一些的。等幼苗长到合适的大小了,就可以移栽到地里去。
因着现在这时代辣椒是个稀罕物,一般的人见都没有见过,所以压根就不晓得该如何种。所以前期薛嘉月少不得的凡事都要亲力亲为。好在还有薛元敬在旁边帮她,这才能赶在清明之前将所有的幼苗都移栽到了地里去。
移栽下去没几天的功夫,老天爷就很给力的下了一场雨,眼见得原本还焉了吧唧的幼苗立时就活了起来,墨绿的叶片舒展着,薛嘉月的心就也跟着一起舒展了起来。
这段日子还有一件叫薛嘉月高兴的事,那就是薛元敬通过了二月的县试,四月的府试和院试,现在他已经是一名合格光荣的秀才了。而且不出太初书院的掌院和那些夫子对他的期望,县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