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眼睛也鼓得圆圆的。我在那猜测著,他可能在想怎麽对付我,结果只是因为他刚刚不想说话。
讪讪一笑,没事。
哦。他坐了起来。修长的身子清傲的气势在那躺椅上,丝毫未减半分。
这个男人身上看不出也闻不出任何杀戮的气息,因为他看上去很淡然。
你过来。他朝我招招手。
走到他身边,我正要开口,手却被他扣住了。我收回刚才的话,这个男人是沉睡的狮子,随时都可能醒过来咬你一口。
你从哪里来的?他一开口,就让我呆愣在原地。
冷汗很快就侵上我的後背,跟大家一样。我的声音还算冷静,就不知道能维持多久了。
是吗?他放开我的手,我手腕上的紫色指印很快就尽入我的眼底。
把手藏到身後,身子也跟著後退。
我还没打算杀你。见我的害怕样子,他淡淡地道句。
还没打算?就是说以後有可能杀我了。我退得更後了,只到身体被挡住,回头看是奴。
你站得这麽远,怎麽跟魑讲话?奴推著我往前走。
奴。我哀求著他,别让我跟魑靠得那麽近,我怕他啊。
奴仿佛没看到我眼里的哀求,继续推著我来到魑跟前。
这回魑伸出手,在我的喉咙处摩挲了一阵,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的脸色比刚才更白了,难道这个魑知道我的秘密,不可能!除非蓝虞告诉他,但我不认为蓝虞会告诉他。
想到这,我硬扯出一朵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跟大家一样。
真的?他的表情依旧淡然,未见丝毫变化。
我重重地点头。
你可不能骗我。魑忽然倾身,他那张绝美的脸一下靠近我。呼吸一窒,这个男人长得太漂亮了,简直是要把人的呼吸全部夺去。
我不自在地别过头,不看他的脸,嗯,我不骗你。回答的口气有点呆愣。
累了。像刚才忽然凑近我,现在他一下就重新躺到躺椅上。我看过去,他的眼睛已经闭上了,那卷翘的睫毛也安静下来。
奴一声不吭把我带出了房间。
一到房外,我长吁一口气,奴,有男人可以长得这麽美吗?比女人还要漂亮,却一点都不女气。很像,很像、、、
像神。奴接过我的话,声音里没有往日的活泼,眼神也无往日的精神。想起奴很怕这个男人,我能够理解他此时的心情。跟在一个害怕的人身边,奴的表现已经很不错了。
不过奴说魑像神,是像魔吧。
你以後就住在这里了。奴带我去四楼,进了401。
住这里?他不是、、、你不是、、、我口吃地问著奴。
现在谁都知道你是非性奴了,你以为你还能住到外面去吗?
我愣住,奴说得没错,先生把我的後路切断了,现在我只有攀附在别人身上才能活下去,而这个人是魑吗?我不敢肯定。他看起来是为了知道我是怎麽进来的,才把我叫到这来。也就是说我并非受他庇护,而是受他囚禁。
如果不说出实话,他会一直关著我吧。但我要是告诉他事实,他就会杀了我,因为他想知道的事已经知道了。
你就住在这里,要乖点。奴丢下这样一句话就离开了。
要我别想反抗是吗?
(8)
接下来的两天我都没见到魑,连奴都没见到。到了第三天早上,奴进来叫我,说是魑想见我。我再次走进当日进去的那间屋子,魑这次没躺在躺椅上,而是半侧著身子靠向窗外。
那是一个寂寞的灵魂,黯淡。
我走过去,站在他旁边,一句话都不说。
他的脸依旧看著窗外,想好了吗?
知道他的意思,但我装傻,想什麽?口气还是那种特别疑惑的语调。
他也不拆穿我,把那天的问题又说一遍。
跟大家一样。我的回答跟那天的一样。
那你知道大家怎麽进来的吗?
那些性奴怎麽进来的?我当然不知道,就那样了,说了也只伤感。
没想到他听了这句话,嘴角竟往上扬起,伤感,真有意思。他转过身子,往躺椅走去,但没坐上躺椅只是站在一旁。
我不知怎麽接下他的话,只能也走到他身边,等他的下句话。
你!我呆楞住。
因为眼前这个传言杀戮成性的男人,竟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下,露出他那洁白无暇的身体。修长的身子就这样立在我的眼前,那是一副集合柔软和刚硬的身体,两个完全相反的特质在这个男人身上竟可以完全被体现出来,却又丝毫不让人觉得异样,相反还觉得美丽非凡。
他脱完衣服後,在我面前转了一圈,然後问我,看清楚了吗?
我已经被惊住了,嘴里也不知应著什麽。只到奴走到我面前,摇晃起我的身子,我才回过神来。
脸一红,我赶紧低下头,竟然盯著一个同性的身体失神了。
看清楚了没?魑又问了我一遍。
我忙不迭时地点头,看清楚了,看清楚了。
我这边还在不停地说著看清楚了,他那边一手摸上我的脑袋,呵呵。
他在笑!这下我马上就抬起头了,入眼看见他正在穿衣服。
他穿好衣服便躺进躺椅,我不是性奴。
啊?我嘴巴大张。虽然有怀疑过他的身份,但他这样诚实地对我说,我不惊讶都难。
你刚才不是看清楚我的身体了吗?他的眉眼尾有些抬起,但不是很清晰。
我脸又红了,想起自己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