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哦。”
轩辕砚道:“我的朝服呢?”
管家:“收着呢,王爷这还不到上朝的日子呢。”
“拿出来。”轩辕砚道:“本王要进宫面圣。”
顾影怜大着肚子往御书房走,这几日轩辕墨总是借口有事不来福喜宫找自己,她不知道孩子是会想念母亲的吗?
他走到御书房时,不时有人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这是怎么了?
一个人跪在轩辕墨面前道:“禀陛下,越王殿下朝着宫中来了。”
轩辕墨:“可带了什么人?”
“只殿下一人。”
轩辕墨:“可带了什么兵器?”
“殿下她两手空空。”
轩辕墨沉默了一会儿,道:“退下吧,她身上有任何不妥,就将她送入宗人府吧。”
“是!”
轩辕砚从马车上下来,然后独自一人一步一步的往宫里走。
今日来不仅是为了夜昙,也是为了自己。能得一君王如此关注的人,都是早早的就归了尘土的。她来此就是想问个明白,自己究竟是做错了哪里,她要这样对自己,以至于害得夜昙这样。
顾影怜瞧见轩辕砚穿着漆黑朝服,神情肃穆的进了御书房。从前见到了轩辕砚都是一脸好色的登徒子模样,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轩辕砚。
一股好奇心压也压不住,顾影怜忍不住靠近。
轩辕墨端坐在龙椅之上,眼看着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一步步走向自己,然后跪在自己面前,恭恭敬敬的行礼。
“微臣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万岁。”
轩辕墨表情不变,冠冕上垂下来的白玉冕旒轻轻颤动,遮挡住了她的表情。
“平身。”
轩辕砚直起上身,依旧跪在地上道:“臣不敢起。”
“为何?”
“臣自知做了错事惹怒了陛下罪无可赦,在陛下罚臣之前,臣不敢起。”
轩辕墨依旧面无表情道:“你犯了什么罪无可赦之事?”
“臣不知。”轩辕砚忽然抬头直视轩辕墨的双眼,“臣自知犯了罪无可赦之罪,愿意领罪受罚,今日臣来见陛下,就是想问问陛下,臣究竟犯了什么罪。”
轩辕墨道:“既然你不知,又为何来认罪?”
轩辕砚道:“今日臣的爱妾夜昙忽然重病不起,太医说他是中了回春丸之毒。此毒有何药性,在哪里,想必陛下比臣更清楚。臣这么多年只得这一个心爱的爱妾,平时是打不得骂不得的捧在手心里,若因臣之缘故害他如此,臣心中难安。还请陛下明示,臣究竟做错了何事。”
轩辕墨一直静静地听着,直到此时她才忽然感慨道:“你左一句陛下右一句臣,却是不肯叫朕一句皇姐了吗?”
轩辕砚内心触动,记起了从前的姐妹情深,但她很快就清醒过来,语气毫无波澜道:“不敢在陛下面前放肆。”
于是刚刚还有些许触动的轩辕墨也冷了目光,恢复成了那个冰冷帝王的模样。
顾影怜走到御书房门口,守在门口的小宫女道:“怜妃主子,陛下在和王爷说话呢。”
顾影怜道:“之前陛下见其他王爷也没有避讳过我,今天就不行吗?让我进去。”
小宫女什么都不知道,想着怜妃宠冠六宫,从前陛下也说过只要怜妃想,就能随时见她。小宫女只犹豫了一瞬,就放了顾影怜进去。
顾影怜刚进御书房外殿,就听见轩辕墨的声音道:“那么顾影怜呢?你与顾影怜是何关系?”
顾影怜浑身一震,就在原地停了下来。
轩辕砚道:“臣和怜妃能有什么关系?莫不是因为当初曾想求娶还未出阁的怜妃,陛下就这样对臣?此事要怪也只能怪陛下不早早言明对怜妃的心思,臣喜爱一个无主的男子,算是什么过错?”
“好。”轩辕墨道:“朕且问你,你当日说你和怜妃有了肌肤之亲是怎么回事?”
轩辕砚道:“怜妃是否是处子之身入的宫,陛下比谁都清楚,当日臣之所以那么说,是因为那天在百味楼雅间之中……”
轩辕砚将那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然后道:“臣还是那句话,当时顾影怜并非怜妃,且陛下也未曾表露过心思,臣也只能算不知者无罪。”
轩辕墨闭了闭眼睛,然后道:“那除夕夜宴那天呢?你为何要拒绝赐婚,又为何看着影怜,之后出去和怜妃去了哪里说了什么?”
轩辕砚看向轩辕墨的眼神,颇觉得不可思议,如今的皇姐连幼时的一点影子都没有了。轩辕砚道:“臣拒绝赐婚,是怕有了正妃家中爱妾会受委屈,臣也没有看怜妃,臣看的是怜妃身边的夜昙。至于之后出去和怜妃见面之事纯属子虚乌有之事,臣那日除了在宴会之上,根本没有见到顾影怜。”
顾影怜身子一个不稳,伸手扶住了身边的柱子。原来对自己千般宠爱的枕边人,心里对自己竟然存着这么多的猜疑。种种甜蜜种种期盼,难道都是幻影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