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般的腿。
lo装是以欧式古装为基础的服饰,裙子和马裤都至少过膝的,再加上内里都会穿层层的打底,因此完全没有走光的风险。况且梁凉穿久了lo装也就真的不想露胳膊露腿露胸了,穿衣风格变得和性格都偏向保守。
梁凉除了亲人,多年来也只和魏奎和桑先生两名异性|交往甚深。而他们都不约而同地警告她远离那个占星师——可是舍不得自尊套不回狗……
她独自走下台阶,没走几步感觉身体被什么一拽。原来袖口被一辆横冲冲停着的自行车把手勾住了丝。
啊,果然是流年不利,梁凉苦着脸准备低头解开。却发现自行车背后依旧湿漉漉的马路边孤零零地坐着一个人,坐姿伸展。
吴燕夏怎么出现在这里?!明明之前打他电话还忙音来着!
梁凉突然想到什么,她的脸慢慢变白了。
吴燕夏之前正坐在路边打坐,但他一直心神不定的,等看到梁凉后终于惊喜地站起来:“下班了?”一时高兴就流里流气地说了句,“我特意来接你回家的。”
梁凉表情上已经彻底傻掉,她脑海里已经自觉自动帮他把整句话补充完整,“特意来接你回家铲屎的。”
昨天睡得很不好,今天早晨等东摸摸西摸摸穿完衣服快迟到了。梁凉心里侥幸地存有“一,大仙是知道我扭伤腿了,二,这情况很大原因还是他造成的,三,他看上去还挺有良心的”等假设,决定直接罢工铲屎一天。
……这三个假设显然失败。
梁凉缩紧了肩膀,诡异地想到了《钢铁是怎么炼成的》的名言。保尔能在临终的时候自豪说,他已经把自己整个的生命和全部的精力献给了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奋斗。那么自己在活着的时候就能宣布,她已经把自己整个的生命和全部的精力献给了世界上最普通的活动——为吃和拉而奋斗。
……不好笑啊这总结一点也不好笑的。
如果不是脚太疼,梁凉只想转头就跑。
但她腿不方便,又不会骂人,现在只能用一种看待歹徒和阶级敌人的目光盯着他,好像准备用这样的苍凉又纯洁目光把他看到消失、透明和不存在。
偏偏事与愿违,吴燕夏觉得lo娘这样专心瞪大眼睛看人的神情特别可爱。他悄声问:“你的脚怎么样?”
梁凉没吭声,她怕一说话得为自己的渺小命运哭出来。谁说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奴隶制度了?明明就有。而她怀着对坦克的全部爱意,也只想说每天铲屎这事真的让人心好累啊。
“咱们走吧,”吴燕夏露出一副自认为最可靠、即使最狂躁的顾客都能全面相信眼前讳莫如深占星师的表情,“看,这是我的爱车。不过我好久没骑了。”
对面沉默的女孩子大眼睛骨碌一转,条件反射地随着他的手势看向那辆堪称人高马大的老式复古自行车,吴燕夏已经腿一迈,以潇洒的姿势跨上去:“瓦西里,快,别管我,快坐上来!”
……不可信啊他说电影台词也一点也不让人相信的。
吴燕夏用眼睛催促着她坐上来,梁凉始终站定不动,对自己这性格有点恨铁不成钢。话说自己昨天摔倒还不是因为他,结果这人依旧毫无内疚地来压迫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她绝对要抗议,就说今天要休息绝对不想去铲屎了!
“我今晚还是会去你家做清洁的……”
梁凉一开口说话就发现语气太温顺了,她再顿了顿,语意坚决地说,“但我绝对不会坐你的车去,你先走吧,大仙。”
她摆着最冷酷的表情。如果吴燕夏又要忽悠她这也是什么“拣屎大礼包”里包含的福利,那对不起,自己绝对。第一是觉得吴燕夏骑得的自行车太不安全,其次坐在他后座这举动有点过于亲密。
吴燕夏的眉毛快挑到发际线上去了。
两秒不到,梁凉就被失去耐心的占星师直接拎上了自行车后座,她饱含热泪的想嘤嘤嘤,但那自行车太高了,试了试感觉脚都够不到地,又不敢跳下来。
……这人好霸道啊!她真的要报警了。
“前面就是警车,你去告诉警察叔叔吧。”
吴燕夏说完后就轻快地蹬起车,梁凉只好委屈地抓住车后座的铁螺丝。
占星师今晚穿着一件很骚很gay的浅粉色衬衫,配着他的黑脸、短裤衩和白板鞋居然显得有点倜傥。风把衬衫吹得发鼓,再轻柔贴在她的脸上。
梁凉往后闪了闪,心想他身上为什么总是带着一股大橘子味。
熟悉的马路因为水迹亮亮的,几乎没有行人。晚风正在漫不经心地吹,舒服的凉意。当吴燕夏的自行车嗖地路过警车的时候,对方在车窗里和善地看了看他们,并没有察觉这是一次蓄意绑架。
到吴燕夏家的时候,梁凉还是用最后的自尊板着一张雪白的小脸。
“今天工作是不是很辛苦啊?”吴燕夏假装察觉不出来,他故意问她。
梁凉决定不吃这一套,她要拒绝奴隶主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