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棋,要不就是和庄思宜这样那样,他甚至还学会了搓麻!而输家永远只有一个庄棋。
到后来,程岩都有点不敢面对庄棋,总感觉自己像个残忍剥削长工的地主。
等他们到京城时,庄思宜的生辰已经过了。
这一年,庄思宜二十有七,他和程岩已相识了整整十年。
十年前的他,还做着干掉二叔,迎娶贤妻的少年梦,如今庄明和早不被他放在眼中,至于贤妻……这两年专注于相夫教狗的他,可以说非常贤惠了。
马车还未入城门,程岩就瞅见道熟悉的身影,忙招呼道:“小南!”
正在城门边上围观两人下棋,并时时出声指点的阮小南猛一抬头,立刻挂上了阳光般灿烂的笑意:“阿岩!”
随即,阮小南表情一收,骄傲地扔下一句:“就你们这些个臭棋篓子也好意思当街下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说完,他也不顾周围人一脸便秘的神色,兴冲冲朝马车跑去。
两位好友见面,自然是亲亲热热。
阮小南一上马车就将庄思宜挤到一边,搂着程岩道:“阿岩,我可想你了!”
程岩笑了笑,刚要回话,就听庄思宜幽幽道:“好听的话谁不会说,既然想,为何不见你来曲州探望?”
阮小南心慌了一瞬,忙解释道:“阿岩,你不要听庄思宜挑拨,如果你还在云岚县,我一定来探望,可是曲州太远了……”
庄思宜故意曲解:“原来你希望阿岩一直待在云岚县不得升迁?莫非你一直嫉妒阿岩比你官阶高?”
阮小南大怒:“胡说八道!我才升了官!”
庄思宜不屑道:“六品罢了。”
阮小南一噎,六品官在庄思宜面前的确拿不出手,但他忽然想起对方辞官了,顿时得意起来:“好歹也是六品,总比你强,你就是个平民!你、你才第三名!”
“……”
程岩眼见降智光环再次普照大地,忙问:“阮侍郎还好吗?”阮春和自去年回京后,便留在京中任礼部侍郎一职,如今已是正三品的京官了。
阮小南果真被转移注意力,表情从愤怒转为幽怨:“他很好,我不好。”
原来,阮春和自回京后就和阮小南住一块儿,他早年丧妻,一直未续娶,几乎是又当爹又当娘地将儿子拉扯大,如今见阮小南二十多岁还未成亲,便忙着张罗起来。
“我还没找到心仪的女子,我才不成亲!”
就在阮小南大吐苦水之际,马车骤然一停。
“怎么了?”程岩问了一声。
回答他的不是庄棋,而是一道陌生的声音:“车里可是曲州府程大人?”
程岩撩开车帘,见问话的竟是一名侍,顿时一凛:“正是。”
侍恭谨地行了一礼:“程大人,皇上要见您,还请您现在就随杂家入宫吧。”他又往车里瞄了一眼,补充道:“庄公子也请一道。”
程岩和庄思宜对视一眼,心中大为诧异,到底出了何事,皇上竟专门派了人在城门口等他们!
怀着满腹疑惑,程岩和庄思宜匆匆赶赴宫中,又随侍来到了御书房,而嘉帝已等候多时。
重生以来,程岩只在殿试时远远见过嘉帝一面,此时再见,不免想起前生,一时百感交集。
然嘉帝并不知程岩的心思,他在问询了一番曲州府的情况后,道:“朕登基以来,曲州府时时给朕惊喜,其中多有程卿的功劳。朕若没记错,程卿如今二十有六了吧?”
程岩通过方才的对话,已知嘉帝和记忆中的大有不同,确切说,是比前生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