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恭马不停蹄的架马赶回邺城,既然皇帝恩准他不用去复命,那他便承了这恩情,他现在心心念念的就是回家!
待到了府,长恭也顾不得洗漱,忙下马奔向府内,府中人见殿下这个样子,都吓了一跳。而长恭全然不知,待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儿,才安下了心,不过半月不见,自己却已不知如何与夕儿自处,连带着声音,都是自己所不识的沙哑,“夕儿”
好不容易忙完府中的事,郑林夕正呆呆的坐在亭中看那池中开的正好的莲花,听到这声唤,有些不可置信的转头,“长恭!”
郑林夕猛然飞奔过去,扑向了长恭的怀中,欣喜中却是夹杂着哽咽,“你回来了。”
“恩。我回来了。”长恭将下巴抵在郑林夕额头,轻轻抚了抚郑林夕的发丝。此时千言万语都抵不过那一句我回来了。
郑林夕激动地点点头,“回来就好,你回来就好。”说罢从长恭的怀中退了出来,而入眼的面容,竟是让自己吓了一跳。此时的长恭面容还掺杂着血,郑林夕抬手擦拭,而那血早已干涸却是如何也擦不掉。光看他的面容,便可知他这半月来究竟经历了什么,想到这里,郑林夕的眼泪便再也控制不住的流泻而出。
长恭没有预料到郑林夕会哭的这么伤神,战场上厮杀的王,一时之间竟失了主意,“夕儿,你莫哭啊。是我不好,留你独自在府半月,莫哭了好吗。”
郑林夕抿抿嘴,强抑制住眼中的泪水道,“洗洗脸吧。你一路风尘仆仆回来,定是累了。”
长恭应下了,待看到铜镜里的自己时方才有些所料未及,原来自己的脸上竟是沾满了战场上肃杀血腥的气息,难怪夕儿看到自己会是这样的反应,高长恭不禁有些懊恼不该如此急于第一时间见到夕儿,总该要好好洗漱一番的。
长恭这样想着,却没有料到突然从后边搂过来的手。
郑林夕先是从背后紧紧地抱了抱长恭,深呼吸再三,待整理好心神才松开手道,“长恭我来替你洗。好久都没有见到你英俊的脸了,要不是军中没有女子,我倒担心你被人拐跑了呢。”
长恭看着郑林夕的脸,有些满足的笑道,“要拐也是我拐跑人家,你不就被我拐跑了吗?”
“你……哼!”郑林夕擦拭着长恭的脸,故意用布使劲揉搓了一下,长恭故作疼痛,“你这是要谋杀亲夫?!”
郑林夕此时将毛巾扔在铜盆中,笑道“我就是谋杀亲夫你待如何?”
“我……”长恭邪笑着朝郑林夕一步一步走去。引得郑林夕一步一步向后退。
而这时长恭猛地抱住了郑林夕的腰,搂着她在原地旋转,“你说你谋杀亲夫?!现在还敢不敢,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郑林夕的脚离了地,此时已是被长恭掌控的动也不得,“你快放我下来,府中人都看着呢。”
“看着便看着,你是我的妻,谁敢说一句?”长恭这样说着,还是将郑林夕放了下来。
郑林夕得到了自由以后先是有些羞恼的锤了长恭一下,长恭捂着胸口哈哈直笑,郑林夕红晕的脸上洋溢着幸福,见到娇阁站在门口更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娇阁。你过来。”郑林夕把娇阁唤过来,尽量的不去看长恭掩饰着自己脸上的羞涩,“咱们的这位殿下啊,没个正经。”
冯娇阁此时觉得自己此时应该多说几句调笑的话,可是纵有千言万语,此时的自己也不知为何说不出话来,只觉有些尴尬的点点头应道,“是啊。”
郑林夕被娇阁这句肯定的回应弄得一愣,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冯娇阁说完便觉得自己说的这句话十分的不妥,殿下就是殿下,再平和近人自己又怎么能随意的说殿下的不是,忙托着铜盆告退了。
郑林夕朝高长恭道,“你看看这孩子,还是这么奇奇怪怪的。”
长恭边换衣服边道,“娇阁不小了,别总是拿她当孩子,她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你啊,就莫要担心了。若她有喜欢的人家了,只要我能办到的,必然会将她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不是啊,郑林夕当然不是犯愁的这个,她还以为冯娇阁因为太子一事而担忧呢,便将这事一五一十的告知了长恭。
长恭听后才懂,“原来是这事,不用担心,太子自幼对兵法上心,资质颇高,也必不会因为这事难为娇阁的。”
“我也是这样觉得,可是娇阁担心啊。”郑林夕道,“算了,下次我再跟她说说吧,还是小孩子。”
长恭笑笑,“你对娇阁倒是上心。”
“你不也是。”郑林夕回道,“话说我们曾经救过娇阁?我不记得了,长恭你给我说说吧。”
长恭伸出手摸了摸郑林夕的脑袋,随后将她揽在了怀里,神情似是怀念,言语甚是温柔,
“时间也是过得快,当时你我遇见娇阁的时候,我们也还是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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