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落个角,睡个觉,没得享受。
李五知道自己若想带兵,与士兵同吃同住是必须要经历的过程,所以早有心理准备。看了看那五人睡的通铺,觉得还算舒适。与羽卫们一起吃了驿站提供的晚膳,就脱了盔甲,准备合衣而眠。就在这时一名玄卫跑过来道:“李侍卫可在?我家大人有事请你过去一趟。”
李五闻言从被子里爬出来,去了玄友廉的房间,在门口看清屋内摆设后,惊叹果然身份不同,待遇差得有点大,这屋子内家具箱柜桌椅皆是由上等的花梨木精雕细琢而成,堪称豪华,比李府都要奢侈。
想来这些驿站小官员们为讨了好出差的京官,是花了不少心思的。
玄友廉道:“来了就进来吧,别在门外站着了。”
李五犹豫一下,跨进门道:“廉公子找我有什么事?”
玄友廉道:“坐吧,桌上有茶,刚泡的。想不到这小小的驿站里也有上等的龙井茶。”
李五确实有些口渴,走到桌边倒了茶喝了一口,果然是上好的茶叶,入口香气四溢,润而不涩,道:“果然是好茶,这驿站的驿官怕是把家底都拿来招待廉公子了。”
“不仅茶好喝,屋子也暖和,床被也绵软,不如,你今夜就睡在这屋吧。”
李五放下茶杯:“小五怎敢占了廉公子的卧榻,不用了。”
玄友廉却已起身将门关上,淡淡道:“你跟我之间还要这么客气吗?公主殿下?”
李五眼皮跳了跳,听着他叫着这个称呼,虽听不出讽刺或是别的意思,但就是觉得别扭。
那日跟他摊牌后,他就走了,此后也没有跟她多言,看来今日是要好好与她聊上一聊了,遂道:“廉公子,你还是别这么叫我了,怪吓人的。”
玄友廉道:“那好,我还是叫你小五,小五,打算以后怎么办?”
李五怔了怔:“小五没明白廉公子的意思。”
“你……要继续跟着李继勉那样的人吗?你身份尊贵,不该受他差遣,没名没份的呆在他身边。如果你愿意,虽然无法公开你的身份,但我可以让你享有与你身份匹配的荣华富贵。”
李五道:“小五还是没明白廉公子想说什么。
玄友廉沉默一下道:“你带着你的弟弟到我身边来,我玄友廉发誓,这一辈子,我会好好照顾你和你弟弟,让你们一世衣食无忧,荣华富贵。”
李五低头将手伸到那壶盖上盘摸了一下,感受那龙井茶还烫热的温度,顿了顿道:“廉公子不介意我曾是李继勉的女人吗?”
“不介意,只要你愿意将你的心彻底给我,我不介意之前发生的一切。这样的世道,我知道你带着弟弟想活下来,有多难。”
李五垂下眼:“廉公子,你是爱上我了吗?”
玄友廉沉默。
如果他没记错,这是李五第三次问他这个问题。
第一次是两年前他去往河东,在元宵节赏花灯的夜晚,将李五堵在了路边。那时李五对他道:“小五不明白,小五只是一介卑贱奴隶,廉公子对我为何不依不饶,难道……廉公子爱上我了不成?”
当时他的回答是:“你以为你是谁?我怎么可能爱上一个奴隶?”那时李五尚且幼小,干瘪瘦弱,看上去一点都没有女人的样子,他发觉她能抑制自己胃症的痛苦而想得到她,却被李继勉严防死守,根本无法得手。那时,他便隐约对她起了一种很奇怪却说不明白的情绪,然而那时的自己根本无法分辩。
第二次是两年后他与她重逢,将她带回洛阳,终于死死按在了自己身边。却没想到李继勉也追到了洛阳,想方设法要将她带走,还故意吻了她一脖子的吻痕来气他。
那时李五面对他不放手的行为再次疑惑,问他:“廉公子,你总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而那时他气恼李继勉对她的占有,冷眼掐着她的下巴说了非常侮辱人的话,道:“喜欢?当然,漂亮的女人男人都喜欢。你一个奴隶也不需要什么名份,就算身子脏了也没事,反正我也是留在身边当玩物。”
说完以后,他就后悔了,可是看到李五分明倒向李继勉的态度,却又气得不愿承认。
而今时今日,她再次问了这个问题。
玄友廉向她走近一步,伸手捧住了她的脸颊,感受着指尖传来少女的柔滑温柔的触感,不再口是心非,道:“是的,小五,我爱你。从你第一次以小麻子脸的模样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的心里就有了你的影子,三年来的时时刻刻,你没有消失过一刻。我一度以为我对你的需要,是因为你可以抑制我的胃症,然而我渐渐意识到,你不仅能平息我身体的痛苦,更是那个唯一能让我心灵感到安宁的人。你知道住在李府中的这些时日,我看着你和李继勉在一起甜蜜打闹的模样,有多嫉妒多痛苦吗?我多么希望我当初找到的不是刘玲儿而你,那样也许现在陪伴在你身边的人就是我,而不是李继勉那蛮夫!”
李五想不到玄友廉会这样爽快的坦白了自己的情感。是啊,上辈子他爱她爱得那么激烈,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