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悠了一上午,刘贤没有任何收获,本想找人询问一下当年的事情,可是只要他一跟人提及赵灵安三个字,对方就一脸忌讳的离开了,无奈之下,他只能悻悻的打道回府。
刘贤这一走,雨馨也跟着回来了,到了京城后,雨馨请刘贤去万芳阁做客,但是被刘贤拒绝了,他说自己有事要回牢里,然后就跟雨馨告别。
到了顺天府大牢,刘贤刚刚走到大厅,就看到魏百翔和老杜几个差役,一脸激动的围了上来:“兄弟,听说今天清晨有个叫雨馨的美女来找你?这个雨馨是不是万芳阁的雨馨?”
“不是。”笑着回了一句后,见魏百翔有些不信,他便又补充了一句:“大哥,你听错了,找我的那个女人叫雨刷,不是雨馨。”
“雨刷?什么是雨刷?”见刘贤说完后就回屋了,魏百翔等人全都一脸不解的愣在原地。
“阿嚏……”正往万芳阁路上回去的雨馨,突然打了个喷嚏,用手揉了揉玉管似得的鼻梁,她不禁嘟囔了一句:“谁又在背后议论本姑娘了?”
轻案犯区域,刘贤来到关押林显卓的牢房前,把林显卓带到隔壁的刑房,问他知不知道二十三年前宣恩县赵灵安一家被灭门的事情?
听到刘贤问起这件陈年旧事,林显卓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把他知道的经过告诉了刘贤,据他所说,当年赵灵安是做药铺生意的,因为需要收购药材,所以整天走南闯北的在外面忙碌,一年也难回家几次。
那一年,赵灵安从云贵地区收购草药回家,不知道他在外面发了财还是怎的?回到家里后,不但宴请了街坊四邻,还派人去收购沿街房屋,说是要扩大药店的规模。
众人虽然对赵灵安的举动有些奇怪,但也并不是太在意,可是没有想到,就在赵灵安买下铺面打算搬迁药店时,突然遭遇了灭门之灾。
当时,林显卓还没有当家,整天早起遛鸟玩,那天清晨他提着自己心爱的金丝雀,想要去外面溜一溜,可他刚出了大门,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胡同里有一条血液形成的水流。
不只是林显卓看到了这种情景,巷子里其他的几个邻居也发现了异常,众人结伴顺着血流寻过去,发现是从赵灵安的家中流出来的。
两个胆大的邻居上前敲了敲赵府的大门,可是没有人应声,虽然没人回答,但赵府的大门却没有插死,推开赵府的门,大家朝里面走去。
当众人走进院落,看到赵府内的景象后,顿时被吓傻了,原来,赵府的院子里全都被血染红了,房间里到处都是尸体,府里的丫环和仆人以及赵灵安一家人,全都死的干干净净。
后来官府的捕快过来收拾现场,把那些尸体全都运了出来,这时候众人才知道,除了赵府里的人之外,赵府内的动物也都被杀的精光,整个赵府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听到这儿,刘贤忍不住出言打断道:“你是说当年赵府被灭杀满门时,血都流到了院子外面?如果是这样,那就表示死者的尸体上有伤口,只有这样才能使死者体内的血液流出来。
可是,据我听说的版本,当时赵府上下被灭满门后,仵作曾经赶过去验尸,发现那些死者和动物的尸体上面没有任何伤口,甚至连死因都没查出来,这是怎么回事呢?”
闻言后,林显卓心有余悸的想了想,随后他有些惊惧的对刘贤说:“其实那都是官府让这么说的,捕快们赶到赵府后,就把现场封锁了,禁止外人进入。
仵作验尸的时候,也都是秘密检验的,仵作验尸结束,那些尸体就被衙门的人给运走了,接着,捕快以协助调查的名义,把我们几个曾看过尸体的人叫到衙门。
县令大人命令我们保守口风,不能把看到的景象说出来,否则的话,就以妖言惑众之罪把我们关起来,之后,县令让我们对外宣称看到的尸体是没有任何伤口的。
既然县令大人吩咐了,我们岂敢不听,所以回到府中,家人问起此事时,我们都说看到的尸体是完整的,没有任何伤口,至于那条血流,我们也解释不了,只得含糊过去。
赵府出事后,我和其余几个街坊邻居都觉得不自在,尤其是晚上,总感觉怪怪的,后来有人说看到赵府里面闹鬼,也有人说听到赵府里面有动静,还有人说路过赵府的大门时,看到了赵灵安的鬼魂在院子里游荡。
听到这些诡异的事情后,我们都不敢住在杨柳巷了,大家纷纷外出购买房屋,然后把家搬离了杨柳巷,我们林家因为产业就在附近,所以从隔壁的街道上买了座宅院,把家搬到那里去了。”
待林显卓说完,刘贤有些好奇的问他:“当时尸体上的伤口在什么部位?为什么县令不让你们把看到的景象说出来呢?”
听得此言,林显卓犹豫了片刻,本来他眼中有些为难,可是当他看到自己身上的囚服时,深深的叹了口气:“唉……老夫现在都混到这般光景了,还保守哪门子秘密啊?
当年我们一共是四个人进入了赵府院内,走到前排的偏房时,看到里面的那些仆人全都死在了炕上,身上的睡衣已经被鲜血给浸成了红色。
他们的胸口被撕烂了,内脏都被扯了出来,所有人的伤口都一样,全是在心脏部位,我以为他们是让什么兵器给杀的呢,可是仔细看了看之后,发现那些伤口根本不是兵刃造成的。
我家里是做铁器生意的,因此对兵器略有了解,兵器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