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老欺小,不要脸。”
“伶牙俐齿的臭丫头,难道没人告诉你,我们做邪修的从不要脸?”无苦抬头,一头巨大的怪兽再度在空中凝结而成,“嘴硬的小孩子不讨长辈喜欢。”
箜篌不敢跟对方硬扛,从身上扯下一件法宝就扔了出去。法宝与怪兽相撞,法宝应声而裂,怪兽也被炸成了粉末。这个时候她也顾不上法宝有多值钱,有多贵重。
时间就是金钱,能拖一刻算一刻。
林斛也没料到箜篌竟然拿高级法宝炸着玩,难怪云华门敢让才筑基期的弟子出门,这么多法器足够她扔下几样法宝就跑了。
此刻如果她不管公子还有吉祥阁的那些弟子,便有机会逃命。
被一个心动期的黄毛丫头接连两次挡下了攻势,无苦有些不悦了,他不管桓宗与林斛,直接飞身凌空一掌。
箜篌被这一掌拍得结结实实,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就直直跌落云头。
“箜篌仙子。”飞宫上的红菱与葛巾见状,跳出围栏往下飞去,想要寻找生死不明的箜篌。然而巨大的分神期威压压得她们体内灵气乱窜,若不是师弟师妹们眼疾手快用法器把她们拖回飞宫,他们恐怕会当场晕死过去。
“师姐,你们没事吧?”
“我没事。”葛巾摇摇头,看着厚厚云层下方,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她也是心动期修为,在这个邪修的威压下,连灵气都无法自如的运转,箜篌仙子中了那一掌,岂有命在?她抬头看着空中那把巨大可怖的伞,能救箜篌仙子的人,或许只有他了。
只是这把伞许久没有动静,难道……
葛巾心中闪过很多灰暗的念头,连忙稳住心神,这把伞不对劲。她并不是万事都朝最糟糕方向想的人,对于他们卦师而言,就算是最坏的死局也有一线生机,生来悲观的修士,并不适合做卦师。
但是在刚才看着伞的时候,她脑子里全是各种血肉模糊的场面,根本无法正常的思考。
她仅仅是看了一眼,便有如此威力,被笼罩在伞中的桓宗真人,心神又会受到何等的冲击?
就在此时,浮在空中的巨伞忽然剧烈抖动,发出万千哭嚎声。这个场面让葛巾心中一寒,她想到了无间地狱,那里有无数恶鬼拉着过往的路人,想让他们一起陷入沉沦。
“不要听!”葛巾捂住耳朵,对神情恍惚的师弟师妹们道,“全都封印听感。”
听不到哭嚎声后,果然好受了很多,葛巾忧心更重,怪伞出现这种变化,难道是桓宗真人已经……
就在这个时候,一头金龙从浓浓黑雾中飞出,金龙张开大嘴,龙吟声惊得天地都跟着动摇。葛巾不自觉放下捂着耳朵的双手,怔怔地看着空中的金龙虚影,直到它把怪伞缠绕起来,让恶鬼哭嚎声变小,葛巾才猛地回过神来。
这是桓宗真人?!
浓雾渐消,手持利剑的白衣男人踩着虚空一步一步慢慢走出,眼神冷得仿佛山巅终年不化的积雪。他转身看着那把巨大的黑伞,扬手挥剑,伴着龙吟,黑伞被劈成了两段。
“公子……”林斛面色非常难看。
白衣男人神情冷漠的看了他一眼,袍角在空中飞舞,他冷冷看着无苦老人,唇角微动:“找死。”
“你竟然能从里面出来,这不可能?”无苦看着被毁去的牵心醉,心中又恨又恼,他最恨这些高高在上的剑修。生来拥有出众的资质,整日一副正义的模样,令人作呕。
桓宗飞身一剑,他的剑没有花哨的剑招,但是这一招却格外好看,像是从天外而来的仙人,即将惩罚犯了罪的恶人。
轰。
无苦的法宝与剑撞在一起,巨大的气流四散开来,林斛急急回避到飞舟之上,在吉祥阁弟子面前立了一个结界。
两人看似势均力敌,只有无苦心中惊骇不已,他看着本命法宝上细小的裂纹,心疼得仿佛裂开的是他。拼劲全力击退桓宗这一击,无苦不想再战,抛下一件法器炸开,就像逃走。
然而剑修以速度为长,他刚掠出不远,桓宗便闪身拦在了他的面前。明明这是同一个人,但是无苦却觉得,这个牵心醉里出来的剑修,与方才判若两人。
剑尖刺进他的手臂,血花在苦无白色衣袍上绽放。苦无顾不上伤口,用没受伤的手,勉强挡住对方下一击。
他用牵心醉放出了一个恶鬼,更可怕的是,这个恶鬼要对付的不是名门正派,而是他们邪修。
“想逃?”桓宗丢开剑,一掌拍在无苦胸口,龙吟剑在空中飞了一圈,再度落进他手中,他凌空一剑,剑穿透无苦的腹部。
“你、你……”无苦低头看着插入腹部的剑,脸上露出了惧色。
这究竟是谁?
“一百年前,有个叫无喜的邪修,也死在这把剑下。”桓宗从无苦腹部抽出龙吟剑,血顺着剑刃一滴一滴垂落,“那个时候你们似乎自称为三色邪尊?”
“你是仲、仲……”无苦捂着血流不止的腹部,眼珠瞪得巨大。
怎么会是他,怎么可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