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回来,立马扑过来:“世子妃,您可算是回来啦!”
刘鎏心口一跳,看见殿内有些乱相,顿时板了脸:“出什么事了?”
陈文柠哭着说道:“世子妃,您今儿个刚走,就有人拿着一块肚兜来,说是绿腰姐姐和外院的侍卫私通,那肚兜就是证据。那些粗使婆子不由分说地把绿腰姐姐带下去了,就在这安陵殿门口打了二十个板子,就把人拖下去关进柴房了!”
刘鎏又惊又怒,好哇,她才一时半刻不在王府里,这些人就开始对她身边的人下手了。
“你先起来!”刘鎏将陈文柠叫起来之后,才低声问道,“那肚兜当真是绿腰的?”
陈文柠立即摇头:“那些人来的时候,绿腰姐姐就说了,东西不是她的!但是上头绣着一朵梅花,人都说,是绿腰常用的图样。”
刘鎏冷笑,她才嫁进来几天?
绿腰常用的图案,居然都被人打听去了!
“走,随我去前厅。红袖,你去外院找陈扬,只说是我的命令,叫他带人去柴房,将绿腰带出来。”刘鎏爽利地吩咐,“文柠,你随我来!”
陈文柠擦擦脸上的泪,跟在刘鎏身后一路到了前厅。
林万成也得了消息,他晌午过后也出了门,刚刚回来,就听说方夫人被人撺掇着干了这么件蠢事,急忙要来找刘鎏,二人倒是在前厅外遇上了。
“林公公回来了?”刘鎏寒着脸看他,“想必也听说了吧?我身边的婢女,竟叫人给捉了,打了个半死……这事儿,还请林公公做个见证,审问个明白才好!”
林万成心里暗暗将方夫人给责怪了一通,急忙派人去叫各宫殿的主子来前厅议事。
直到前厅里掌了灯,各方人马才算是到齐了。
方夫人倒是姗姗来迟,一进前厅,就朝刘鎏笑道:“世子妃可算是回来了,臣妾派人去知会您一声,倒是扑了个空。”
刘鎏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夫人倒是好个雷厉风行的办事风格啊!本世子妃宫殿里的婢子,倒是有劳夫人来管教!这要是传出去,怕是本世子妃要被人耻笑了!”
方夫人心下一惊,讪笑起来:“世子妃这是哪里话?臣妾既然分了这掌家之权。王府里出了这样的丑事,自然要赶紧处理了才好,以免夜长梦多呢!”
刘鎏冷笑,转头看万氏:“不知道这件事情,万夫人可知情?”
万氏款款地站在下首,朝刘鎏行礼答道:“臣妾也是事后才知道的。”
“方夫人,不知道你是从何人口中得知,我的婢女绿腰,和外院的侍卫私通的?私通的侍卫又是谁呢?”
方夫人笑呵呵地答:“告密的人自然不能让世子妃知道,臣妾也是答应了要保密的!至于,与绿腰这贱婢私通的侍卫,正是世子爷身边的近卫,萧翎。”
刘鎏心里明了,面上就是冷冷一笑:“说是搜到了一件肚兜,在何处搜到的,肚兜呢?”
方夫人见她冷笑,心里有些突突,转念一想,自己是确认过的,应当不会有差,也就淡定地朝自己的婢女打了个眼色。
那婢女捧着盘子过来,拿一块黑布遮住了,到了刘鎏近前,才给掀开。
刘鎏也不忌讳这些,伸手就将肚兜扯了出来,光天化日之下,对着灯光仔仔细细地看了两眼,越看心里越是放心,半晌,才转首将肚兜扔到了地上,冷笑道:“我倒还是第一回看到这么粗糙的肚兜,我英国公府向来婢女的吃穿用度都是不差的,这肚兜的料子,是最常见不过的细葛,上面的绣花也是阵脚歪歪扭扭。我身边的婢女,针线活一向是极好的,会一手绝妙的双面绣,怎么会将自己的贴身衣物上的图案,绣得这么粗糙?”
方夫人心里一抖:没人跟她说过,绿腰那蹄子居然会双面绣啊。
方夫人身边的婢女急忙将那肚兜捡起来,仔细一摸,还真是有些粗糙了。
方夫人见婢女的脸色,也有些为难了,忍不住呵呵一笑:“世子妃,按理说,您殿里的婢女,平日里是什么样,您是再清楚不过了。这绿腰往日里,和那萧侍卫眉来眼去的,大家都看着呢!兴许是要绣了这个肚兜拿去送人,并不贴身穿着的,才不尽心,布料也糙了些吧?”
刘鎏笑着眯了眯眼,看方夫人:“哦?夫人真是会说笑!安陵殿里的布匹,件件都是精细绸缎,这等细葛布,我打小就只见府上拿来做抹布的,怎么会特意带进王府里来,叫婢女拿去做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