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给嫂嫂。”
无忧绕着他身边走过,“还是免了。知道的人说是你赔给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你有什么不干不净的关系。”
她此话一出,众人面色均是大变,越发不敢看他们。
峻熙没想到她敢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话,鄂了一下,一时也有些难以应对,睨了兄长一眼,后者脸色顿变得难看。
只得又笑道:“哪有人敢这么嚼舌根,那是不想活了。”
峻衍怕说下去,他脸上更没光彩。接过话道:“做弟弟的孝敬嫂嫂也是应该的。”
无忧对弟弟嫂嫂的称呼十分反感。
但与他虽然没有大婚,但名分上是定了的,在众人面前也不能驳他。不理他们两兄弟,走到弓架旁去摸上面的长弓。
很久没射箭了,也有些手痒。
冷瞥上峻熙,这人虽然为人不怎么样,但箭术却是她所见过,除了鬼面以外,最好的一个。
冷不丁问道:“刚才谁把箭射上了天?”
场边走来上前一人,“禀郡主,是某将,本想射只飞鸟,结果箭术太次,射偏了。”
无忧扫了眼他的手,从这双手指节突出,阔厚有力,但缺乏灵巧,确实不是擅长弓箭的手,但臂力大过常人,却能将箭射得很远。
刚才那一箭哪里是为射什么飞鸟,分明是有多高射多高,作为信号,又不引人怀疑。
他心虚地把手往袖中藏了藏。
峻衍和峻熙对视一眼,上前,“属下无能,郡主见笑了。”
无忧浅浅一笑,“你们玩吧,我回去了。”
峻衍对无忧有些畏惧,而且自己处处比不过自己二弟,怕再在众将面前没脸。
听说她要走,松了口气,口里却不得不假意挽留,“不一起玩会儿吗?”
“不了。”无忧转身离开。
峻熙不见她有什么异常,又知道她好箭,或许是刚才那箭把她引来的。扫了眼身旁水塘,好烈性子的丫头。
再看峻衍,正抹拭着额头汗水。嘴角微沉,浮出一丝不容人察觉的不屑,真是糟蹋了朵好花。
望向堆满羽箭的靶心,没了兴致。“我也累了,今天就到这里,散了吧。”
峻衍本不喜欢练箭,不过是不愿被人笑话,强留在这儿,听峻熙说要散,正合心意,“我叫人备了酒菜。进屋洗把脸,喝几杯。”
峻熙看看天色,左右无事,领了众属下随峻衍一同进屋。
席间,向峻衍问道:“皇兄和郡主处得如何了?”
峻衍喝了几杯,有些上头,少了防备,随口应道:“你也看见了,就这样。”
“女人要哄,皇兄该多哄哄郡主。”峻熙为他斟酒。
峻衍持着杯,怔看着里面的酒液,好一会儿才道:“是该哄哄。”仰头将酒一口喝干。
296 圈套(三)
无忧本想寻着开心,直接告诉他这是峻熙设下的圈套。
但一来吃不准,开心到底会不会踩这趟浑水,二来也想知道开心为什么要找那块玉。
叫千千打听好纸片上的地址,是在城外山坳里的一个猎户村庄。
村长是靖王的一个老部下,因伤功退。
他性情直爽,但过于正直,看不得一点官场的龌龊之事,所以不愿做官,仍回参军前所在的村庄,与村民家人一起。
虽然退隐,但毕竟功绩在身,受人尊敬,连带着这个小小的猎户村庄也无人敢随便欺负。
得知靖王府和常乐府的野味,都是从他们手中购买。
吩咐千千,小心盯着开心,如果他离了府,或者自己天黑未归,就把这事悄悄告诉不凡。
然后扮作府里传话的跑腿丫头前往小村。
村长见她面生,但她说是新进府的,加上手中确实有府里的牌子,就叫人给她安排膳食,在村里歇息,自己则带着村里兄弟进山狩猎去了。
这村庄只得十几二十户人家,三面环山,一面临水。
只得两条道路可以出村,一是村口大道,二就是水路。
而其它道路,都是进山,用于狩猎,无法与外界相通。
这段时间正是猎野猪的好日子,村民白天在山里挖筑陷阱,晚上男子就在山里潜伏着捉野猪。
余下的老人妇幼,早早睡下,村里就可以说是无人走动。
对方事先在村庄各处伏下人手,如果有外人潜进来,只需把村口的路和水路堵上,就是插翅也难飞。
开始,无忧不明白,峻熙为什么会把地方设在有人居住的地方,而不在偏僻的无人之处。
以为是姨父的这个部下与峻熙勾结,唱空城计,引开心上勾。
但在村中转了一圈,才知道并非如此。
地址上所说的屋所,并非无人居住,而是住着一个独居的老妇人。
据村民所说,老妇人是个大夫,他们都叫她安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