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北皇之间的事说得如此透彻,自是有备而来。
珠儿不否认,接着道:“所以皇后娘娘如果想保住自已的位置,要做的就是知道哪些人是北皇的亲信,哪些人是被说服支援,知已知彼,才有胜算。”
贺兰向后靠去,笑着道:“我如何信你?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他派来的奸细?”
珠儿全不慌乱,正色道:“如果娘娘知道我想要什么,或许便不会这么认为。”
“哦?你想要什么?”贺兰虽不相信这个女子,但也想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你女儿的情郎,容华,南朝的容华。”
“容华?”贺兰一惊,将珠儿又看了个遍,这女子好在的胃口,“容华可不是谁都要得了的,再说他南朝的人,我有什么办法给你?”
珠儿轻笑,“所以要娘娘费些心思了,皇家的宝座,又且是这么好坐的?难道娘娘用些心思,将不属于自已的来换成属于自已的东西,不值吗?”
她贺兰说话全无敬意,然她现在开出的条件却正是贺兰想要的,自对她的无礼介意,“我可以答应你,不过容华可当真不好对付,何况还有古越护着。”
“这点娘娘大可不必担心,只要娘娘答应,小女子自有办法,只是要借娘娘之势。”
“这不问题,我答应你便是,你就留在我身边,慢慢的看。”
珠儿点了点头,“不过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贺兰眉头微蹙,这女人当真贪心得很。
珠儿直言道:‘因为我,伤你女儿另一个情郎,白筱定然恨我入骨,她见了我,定是将我千刀万剐也不解恨。如果小女子有宫里小命都保不了,还如何助娘娘?“
“你伤了筱筱的情郎?“
“是。“
贺兰看了左相一眼,她的情郎不是古越吗?古越,容华长得一般模样,这个珠儿未必知道,她方才把古越说成容华,她不去想,是怕被珠儿看穿,这时又钻出另一个情郎,倒觉得稀奇,“会不会是曲峥?”
曲峥暗恋白筱的事,他们不会全无所觉,可是曲峥好好的,几时被伤了?
左相也摇了摇头,“峥儿对公主一惯守礼,定不会做出这等越礼之事。”
贺兰点了点头,既然不不识之人也就不在意了,对珠儿道:“筱筱身为公主,何愁身边没有男人,一时宠幸着的,伤了就伤了,恼上一时半会儿的,还能记恨一辈子不成?这样吧,我给你块免死金牌,再给我派队人保护,除了我,谁也不能动你一根毫毛,如何?”
珠儿笑笑然的向贺兰谢了。
贺兰向左相道:“你先下去为珠儿姑娘调派人员。”
左相领命出了殿门,贺兰才又向珠儿问道:“筱筱是不是已经回了京城?”
珠儿也觉得奇怪,按理白筱应该是回了北朝,一个公主回京,居然连身为她亲娘的皇后都不知道,“我虽然没亲眼见她回北朝,但我暗中尾随古越和容华之后来到北朝,途中却实未发现白筱往回走的迹象,难道她没回宫?”
说完停了停,恍然大悟,“是了,怕是情郎受伤,寻容华救情郎去了。”
这正是贺兰所担忧的,听了珠儿的话,什么也不去想,只是道:“你远道而来,也辛苦了,这许多事也不能急于一时,先下去休息,等休息好,我们再慢慢从长计议。”
珠儿暗暗冷笑,这个贺兰果然也不是好对付的,怪不得北皇要栽在她手上,向贺兰行了礼,随着宫女出来。
等珠儿离开,回头对亲信侍从道:“即刻去叫曲峥前来见我。”
侍从刚刚转身,她凤眸一眯,“慢着,备车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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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峥正在房中整理事务,突然听下人来报,皇后娘娘驾到,已到大门外。
陡然一惊,飙了一身冷汗,“快去接着。”
慌忙起身望了眼窗外对面容华的茅屋,脱下身上外袍,另扯过一件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