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开许多。
事到如今,只能当作不知,暗叹了口气,正要走开,又听秋菊道:“你当真要娶她?你娶了她,她就成了这场子的老板娘,我怎么办?这‘醉香阁’谁还拿我当回事?”
当即收了脚,趴回窗边,将窗户一角的窗纸捅了个洞,朝里望去。
丁准才笑着搂了她哄道:“我哪能娶了她,娶了她,我家里的那母老虎还不来踢了这场子。再说她要模样,没模样,要身段,没身段。上了床更是淡而无味,哪能象你这般撩人心肝,让我两日不碰,就浑身没劲。”
碧竹脸慢慢白了下去,咬唇忍泪,虽然这只是他哄人家女人与他fēng_liú快活的情话,听着却也煞是刨她的心肝。
“那你为何要许她?”秋菊不依。
“不过是哄着她到咱这儿来,一来风风光光的拆了胡月那婆娘的台,二来借她的琴把你捧起来。等过了这遭,她安安分分的呆着,也就算了,如果不肯老实,非要闹什么妖蛾子,看我怎么收拾她。”
“你说的好听,你能将她怎么着,闹得急了,她拍拍屁股,还不是回了了那边。”秋菊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
丁准才将她抱在怀里,手在她身上乱捏,乱揉,“被我玩烂了的烂柿子,她还能回去?这次拆了胡月的台,胡月能把她恨死,还会要她?再说如果她不老实,丢给下面护院们玩几天………不老实也得老实………得,别说她了,扫兴得很,咱乐咱的………”说着,张了嘴就往秋菊胸前白肉上啃。
秋菊半推半就着,随他滚成了一团。
碧竹僵在窗外,浑身冰冷,愧疚,怨恨,绝望,当头向她压来,死死的捂着嘴,不敢哭出声,此时被丁准才发现,定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哽咽了一阵,掩面奔了出去。
重新回到‘月夜楼’后门,抬了手,终是没勇气拍下去,哭着奔向门前水井,一头扎了下去。
跑了‘铭城’附近好几个地方的胡月正靠在软椅上打盹,听到‘扑通’一声,又听轿夫惊叫道:“月姑娘,有人投井。”
一个‘叮咛’没了瞌睡,望向前面的井,“快去捞人啊。”
轿夫忙将她搁下,急奔到井台边,拽了井绳下井捞人。
等众人七手八脚的将人捞了上来,又是一惊,“是碧竹,已经闭了气了。”
碧竹是胡月养大的,不管她犯了什么事,这时在这儿跳了井,哪还有脾气,急得又是拍背,又是压胸的折腾了一阵。
碧竹嘴里闷出一口水,总算转醒过来,睁眼迷糊中见是胡月,羞愧难当,哪有脸面,哇的一声哭,又要往井里跳。
胡月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见她如此,又急又气,将她一把抱住,对轿夫们叫道:“先给我拖回去再说。”
白筱占了碧竹的房,胡月又不放心碧竹现在的情形,便将她送进了自已房里。
玉竹正在白筱房中,见胡月差人来唤,便拉了白筱一同过去。
见了刚被胡月换过衣衫,裏着被子,仍是一头尽湿的碧竹,微微一愣。
听完胡月所说的来龙去脉,虽然恼她,但见她落到这个地步,又是一起大的,叹了口气,好声安慰了她一阵。
等碧竹睡了,出到外间,才向胡月问道:“碧竹回来了,以后怎么办?”
胡月看了看白筱。
白筱忙道:“既然回来了,怕也不会再有二心,你们以前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反正只是暂时住上些日子,随便给我安排个差事,混个三餐便好。”
胡月见碧竹回来,见她这副样子,虽然为她难受,但打心眼里还是高兴,不用担心以后白筱走了,后续无人,回头隔着珠帘望了眼里间睡熟的碧竹,“她现在这样子,明天也上不了台,明天还得劳烦小竹姑娘………”
白筱笑了笑,“好说,碧竹姑娘什么时候需要上台,我什么时候让出来便是。”
她只不过是想借此传消息给莫问,上不上台,她才不在意。
胡月甚喜,“虽然碧竹回来了,但我答应姑娘的也一样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