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非也非也。子律还是更听女皇陛下的话的。”
我的手微微一顿,一阵竹叶的沙沙声驱散了屋内的宁静与暑气。我默然无视地将姜黄色的药水滴入慕容飞云双眼之中,这药水也是师傅留给我的,用仙草制成,师傅说我是*凡身。如果被人戳瞎,可用此药水治愈。
师傅对我……可真没信心。不仅赐我三条命。还给了我那么多灵丹妙药。这药水瞎子都能治,我想慕容飞云的白眼应该没问题。
“你家子律是你儿子,怎会听我的话?”我起身给药瓶盖上软赛,“而且你家子律那性子。最烦别人跟他啰嗦,连我取笑他一句,他可都嫌弃上我半天,我哪敢管他的闲事。”
“那……可怎么办?”梁秋瑛故作发愁,“若是连女皇陛下的话他都不听,我这娘可更说不上话了,他那狗哨是给了女皇陛下,可从没给过我这个娘亲,还一下子给了两支!”
我眉脚一抽!之前的狗哨我给了凝霜。让他可以联系子律,却没想到后面子律又给了我一支。而且,这件事梁秋瑛是怎么知道的?
果然是知子莫若母。
我淡定地放好眼药水。看了看mí_yào熏香,幸好我百毒不清,不然自己也要中mí_yào。
我再次揭开慕容飞云的眼皮,里面的白衣化作了一滩黄水,看上去也很是恶心。我取出纱布,小心翼翼地轻轻擦拭。现出了一双清澈无比的眼睛,将我的脸清晰地倒影在了他的黑眸之中。
我安心而笑。合上他的眼皮,微微托起他的头,取出纱布开始轻轻缠绕他,遮盖他修复的眼睛。
一切结束之后,我盖住了mí_yào的熏香,让清新的空气吹散屋内最后的mí_yào。这mí_yào药性强烈,飞云还会再沉睡上一个时辰。
我擦净手到梁相面前,提裙坐下,拿起一块西瓜:“子律虽然与我为友,但是,他的婚事是他的私事,我管不了。”
梁秋瑛微笑起来,笑容里满是慈母的温情:“今日若非女皇陛下任命子律为丞相,他是不会接的。”
我静静看向梁秋瑛,卸去官职的她,双眸之中少了以往的深沉与谨慎,如她所言,她现在更像是一位普通的母亲,与我说道那让她骄傲的儿子。
“子律不喜官场,不喜尔虞我诈,在他眼里,生意人更加简单,大家谈的只是钱,而官场,却不是。我一直希望他能为官,并非是为护住自己家族利益,而是觉得子律不做官,是巫月的损失……”
我在梁秋瑛的话中不由点头:“不错,子律确实是我不可缺之人。”
梁秋瑛在我的感叹中不由紧张:“女皇陛下,秋瑛真的无意让子律入宫啊!”
看她紧张,我玩心登起,之前她老催我婚,这次,我可不能放过她,我扬唇而笑:“子律确实不错。”
“不不不。”梁秋瑛连连摆手,“子律已有婚约。”
“退了吧,我下令,谁敢违抗?”我故意殷切。
梁秋瑛的面色更加紧张,匆匆放下西瓜行礼:“女皇陛下请慎重啊!若女皇陛下强迫子律退婚,会影响女皇陛下在百姓心中明君之形象啊!”
酷暑的热意让梁秋瑛的额头爬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鬓角边几缕头发已经花白,我的那番话又让她露出往日忧心忡忡的神态。
心情,大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终于忍不住大笑,“梁秋瑛啊梁秋瑛,今日我总算是报仇了。”
梁秋瑛一怔,缓缓起身,目光闪了闪,擦着额头的汗笑了:“原来女皇陛下记恨秋瑛催婚,今日可真是把秋瑛吓坏了。”
我拿起西瓜,变得轻松而随意:“秋瑛你也奇怪,他人只盼儿子入宫,你偏不愿,你……该不是欲擒故纵吧。”
梁秋瑛自嘲而笑:“只是私心想让子律在身边罢了……哎……”她轻叹一声,目露怀念,“因为是巫月宰相,对子律一直关爱太少,他小时候,是我大女儿替我带的他,不知不觉,他忽然就会写字了,不知不觉,他又成了神童,不知不觉……他长大了……”
我看她一会儿,单手支脸:“我现在知道他为什么不喜欢做官了,因为他觉得是朝堂夺走了他的母亲。”
梁秋瑛的神情在夏风中微微凝滞,似是想了很久,微微地笑了:“还是女皇陛下英明啊……”
我眯眼久久看她,梁秋瑛辞官或许正是想给子律,和子律的姐姐们补偿什么,开始做一个普通的母亲,给他们做做饭,给他们补补衣。
第二十九章 与独狼的渊源
女人和男人果然还是不同的。女人为官,依然会心系家中,而男人为官,却为权利。你若想让一个男人退位,十个男人中,只怕是九个不愿。巴不得延长退休,可让他们在官位上再多做几年。
我感受到了梁相想为母之心,她在向我催婚的同时,内心真正想催的,其实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