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翊。”我看着连鞋子都不脱就躺在床上的楚翊很生气,“我知道风雪音的死对你打
击很大,对此,我很抱歉。但是,你必须振作,因为你们的孩子,还活着!”
被中的人没有任何动静,我继续说道:“我会去跟轩辕逸飞要孩子,你放心,我不会让
那孩子出事的!”
楚翊从被中而出,憔悴的面容竟是已经长出了胡渣:“他……会放吗……”
“不放我就抢!”
“夫人……”楚翊不解而迷茫地看着我,“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你……为什么要帮我……”
“阿翊,我们是家人,你是小蕾的楚爹爹,你忘了吗?”可是我,我,我只是夫人的,
夫人的……仆人……”
“阿翊,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坐到他身边,握住了他的手。“从我和小离原谅你的那
天开始,从小蕾叫你三爹爹开始,我们就已经是家人了。虽然,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休书…
…”
“休书?”楚翊地眼中划过一丝茫然和落寞。
“不错,你。后弦。镜先生,我都准备了一封休书。你的休书不是作为将你逐出舒家而
准备的。而是等你在风家完全立足之后,并且想建立自己的家庭时而准备的。”
“夫人……”楚翊地神情变得复杂。
“阿翊。你地事,就是舒家的事,漓儿我会要回来,我希望能看到以前地那个沉稳冷静
,精明干练的楚翊。”
楚翊垂下脸。拧紧了双眉:“夫人,你一定要把漓儿带回来。”
“放心吧,我会不择手段。”放开了楚翊地手,他焦虑地握拳放到唇下轻咬。
楚翊的情绪,暂时稳定了,可是到底怎么要回漓儿,我心中其实没谱,说不定到最后,
我真的会用抢的。
深吸一口气。走出了船舱。舱外离歌和镜先生竟是并排站在船栏边,镜先生比离歌略矮
一分。美丽的夕阳在他们身上笼罩了一层朦胧地鹅黄的外衣,如梦如幻的美男子,相依相偎
。
清冷孤傲的离歌,和沉静淡定的镜先生,两个人站在一起,竟是那样地和谐,他们都是
静的代表,可却静得各有特色。
船边,并排航行着另一艘船,他们似乎在与谁对视,当我好奇地上前看他们在看谁时,
身体因此而僵立,他们看的,正是轩辕逸飞。
轩辕逸飞背光而立,身披黑色的披风,面无表情,整个人就像一尊没有任何感情的石雕
。当我站到护栏边,他地视线便结束了与离歌和镜先生地对视,而朝我看来。
他依旧是半垂眼帘,然而,我清晰地感觉到了从他那半闭的眼中而来地愤怒。
两艘船竟是慢慢停下,一块跳板,架在了我的脚下,他就站在跳板的另一端,双手插入
袍袖,白色的龙袍在黑色的披风下若隐若现。
硬冷的线条,如刻如凿,用黑金玳瑁扣起的长发,在海风中,轻轻掠过他阴沉的脸庞和
抿起的薄唇。
有那么一刻,我退缩了。好吧,我承认,面对轩辕逸飞和南宫秋,我经常退缩,我就会
欺负像离歌和君临鹤这样的弱受。就连镜先生我都不敢放肆。
“夫人。”镜先生唇形不动地轻语,“他也是个男人……”
不解,难道轩辕逸飞还是女人?
“小舒,小心。”离歌俯首,淡然的脸上多出一分寒意,“如果戌时你未曾回来,我就
来找你。”
点点头,脚尖踏上跳板,飞身而起。没有走上这条由轩辕逸飞为我架起的独木桥,而是
直接飞落到他的面前,他没有睁眼,依然保持着先前的姿势,但是,我知道他在看我,一直
,都在看我。
跳板在身后慢慢收起,轩辕逸飞转身,黑色的披风在夕阳中划出一个弧度,带出了他的
冷语:“跟我走。”
很是平常的三个字,从他的口中而出,却多出了另一分滋味。我回首看向离歌和镜先生
,镜先生摇扇微笑,离歌静立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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