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两种想法,多数被一些比较偏门或者偏激的报刊报道,有点名气的,基本都是正面报道。因为谢先生在港岛刊登长篇小说和各种社论,积攒了很大的名气和很多的人脉,所以能够保证大部分报纸往好里报道。
谢长安看向林松岩,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心里越发不快。
林松岩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谢长安,便笑道,“长安,《电影双周报》很快也会大幅报道我们的电影的,到时,票房肯定会更高的。”
“嗯。”谢长安说完,吸了口气,把心里的不快压了下去。
现在大陆的经济一片狼藉,还需要拉来港澳台以及东南亚华侨的投资,在文化上软弱,还真是无计可施。
要让人尊重,得等大陆的经济崛起!
不过,她一个小女子,却还是希望能够做点什么,挽回一点外界对大陆人的固有印象。
林松岩吃完中午饭就急匆匆地回了港岛,谢长安和苏颜、谢平安、陶知常拿着这份报纸吱吱喳喳地讨论来讨论去,兴致勃勃地讨论了一下午。
临吃饭前,谢长安想起还没给刘念寄信和寄报纸,连忙和谢平安、陶知常出去买信封信纸,将和自己电影有关的报道剪下来寄了出去。
吃晚饭的时候,苏颜安抚谢长安,“长安,别人的想法我们不能改变,所以我们先做好自己吧。”下午谢长安的不快她听在耳里,却不知道怎么安慰,想了一下午,终于想出了这么几句话。
谢长安点点头,“嗯,我知道的。我会做好自己,然后尽自己所能多做一点什么。”
说完,她夹了一筷子芥菜心放进嘴里,感受着苦涩的味道,心里越发坚定了。
星期天,谢长安背了一早上的英语单词,又听着磁带做了些听力题,就出发去找做口红的老师傅继续学习做口红。
大陆为什么穷?不就是经济发展得不够快吗?
她多开一个工厂,就能帮多一部分人赚到钱吃饱饭。等到经济继续发展,大陆人的就再也不是别人眼里的难民了。
这一天,电影的票房不及周六,但是票房也上了20万港币!
这个成绩无疑是很优秀的,谢长安在电话里,都听得出谢昀的兴奋了。
谢昀挂了电话之后,谢长安继续回专门收拾出来的房间调配口红的颜色,正当她沉浸进去时,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过了一阵,谢平安跑了进来,“姐姐,不见哥哥打电话来了,喊你出去接电话呢。”
谢长安百忙中抬起头,“你跟他说我没空。”
“可是不见哥哥说了,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让我一定把你叫去接电话。”谢平安说道。
谢长安无奈,只得起身出去接电话,“喂,你要和我说什么?”
章不见的声音有压抑不住的兴奋,“长安,你的电影出名了,你也出名了,你的演技很好。我说得没错吧,你很适合拍电影。”
听到这话,谢长安的心一下子软和下来,“我以后会演得更好的。”
上辈子章不见对她做的唯一一件比较霸道的事情,就是不顾她的意愿,成立了一个电影班底和找人写好剧本,让她去拍电影。
她因脸上有伤疤,并不敢上大屏幕,让人看到自己脸上的伤疤,因此死活不肯去。
那时章不见就对她说,“长安,你不要多想,你一定可以的。你的演技好,很适合拍电影。至于脸上的伤疤,你好好化妆遮住就行了,若不想遮,我还有第二个剧本,女主角为了复仇,脸上就是带着伤疤的。”
她不住地摇头,“我只是比较懂电影,比较懂演技,并不代表我的演技就好。我写的那些影评和相关的书籍,你看了笑笑就行,别真以为我会说会写就是会演。”
谢长安此时还记得,自己那时既向往又恐惧的心情。向往是因为真的喜欢演戏而向往,恐惧是知道自己不敢演,会拒绝这样的机会,并且一辈子都不可能演戏。
章不见听了她的话,双手捧着她的脸抬起来,和她对视,“长安,你是个勇敢的人对不对?你敢追逐自己的梦想的,对不对?”
她听到“梦想”两个字,一下子哭了出来,连忙抱住他,“我是个胆小鬼,我不敢的……你让我再做做心理建设好不好?”
她在面对真正在乎的东西时,总是比别的时候胆小很多。就像她面对真正在乎的人时,脑子总是转得多几圈,以至于反应比较慢。
他抱住她,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说,“好。”
后来她做好心理建设,打算报了仇之后,若自己还安然无恙地活着,不会被抓进去坐牢,就去演戏。
可惜她并不能安然无恙地活着。
章不见温和的声音在她耳边想起,“我知道,长安的演技一定会越来越好的。长安是个有天赋的人。”
“那当然。”谢长安回过神来,眨眨眼,大声地说道。
星期一开学,谢长安准备回校时,还专门翻出一份林松岩送来的报纸带上,打算再遇上孙玉英时,把报纸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