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
“谁?”秀珠紧张地看赵寒烟。
“庞贵妃。”赵寒烟招来秀珠,对她简明扼要地交代了两句话,让她复述一遍,然后就到打发用先前的老办法去传信给庞贵妃。
秀珠应承,心里禁不住对自家郡主又是敬佩。当初圣上和庞贵妃闹不愉快的时候,全皇宫的人都不待见庞贵妃。只有她家郡主在那时候站在庞贵妃身边,多次劝解庞贵妃。
总归在那之后,庞贵妃和郡主私下里关系就变得极好了,庞贵妃人其实挺单纯,非常信任和喜欢她家郡主,交心之后,便就是掏心掏肺的。她家郡主虽然机灵,可也是个心善的人,以同样态度待庞贵妃,所以关系就一直这么好着。
其实那时候秀珠还不明白,她家郡主明明和皇帝站在一起,明明都很讨厌庞太师,为何她家郡主要对庞太师的女儿那么友好。现在秀珠明白了,当初的结交多么有先见之明。而今就在这关键时候,恰恰需要人家帮忙,这个忙可跟救命一样重要。
……
皇宫,宝慈殿。
太后收到了平康郡主管事婆子地上来的信。打开一瞧,太后乐了。
她随即放下信,对郭太监感慨:“这年轻人呐,就是不一般,精神头足,弄这些有的没的。”
郭太监忙轻声问太后是什么事。
太后示意郭太监自己看。
郭太监应承,双手取信,打开看后,立刻气愤道:“这段思廉好大的胆子,敢肖想我们大宋郡主!”
“人家而仅是大理国的太子了,肖想我大宋郡主,倒也不算太过分。”太后叹道。
郭太监忙赔错说自己失言了,“不过那巴掌大的大理国还是不能跟咱们大宋可比。他们那地方,满打满算也过就是咱们两路州府那么大,甚至还比不过。”
太后听郭太监这么一说,琢磨着点了点头,“大理国是小了些,不及大宋,但好歹是个国,能自己做主,说的算。烟儿嫁过去做皇后,地位高,可说一不二,必不会受委屈,也算风光了。”
“容奴斗胆,郡主这是远嫁,山高路远,在那边要是真有什么事情,那咱们这边很难知情。会不会受委屈,却也难知道了。就是委屈了,却也没个人为郡主撑腰做主了。”
郭太监说着就心酸地红了眼,连连称赞郡主如何乖巧可人,一想到她那么美好女子竟要受委屈。郭太监难过很吸口气,和太后表示他心里就很难受。
太后瞧他那样儿,忍不住笑起来,“倒难得你如此心疼平康郡主。远嫁这事儿,我也担忧,所以那段思廉连跟我求亲,我才没有立刻应下。但她去做皇后,该是没什么人会给她气受。”
“娘娘,皇后却也不是一国最大的呢,前头还有皇帝。”郭太监对太后道,“别的都好讲,奴很担心这段思廉会委屈了郡主。”
“信都写成这般了,可见用了情,如何就委屈?”
太后其实也不光是看重大理国皇后的位置,紧要的是这段思廉相貌不错。太后年轻的时候,便就偏爱段思廉这般外貌凛凛,十分俊朗的男子。太后是真太宠爱赵寒烟了,所以就很想把她喜欢得都争取给赵寒烟,却没有考虑过她所喜欢的人和地位是否真是赵寒烟所想要。
“太后娘娘,那段思廉来过我们大宋一回,也十分精通咱们这边风俗礼节。他但凡用点心,就该知道而今平康郡主在府内,是为躲劫难,清静修养。而且照规矩,男女私下之间是不可那般传情信。他却不顾这些规矩,在已经跟圣上和娘娘表明想要和亲的心迹之后,还破规矩私下送送信传情给郡主。”
郭太监观察太后的表情,发现她老人家听到这里还不觉得如何,就垫一句话,继续往下说。
“若是普通人家的年轻人,真情实意,情不自禁,大人有意撮合二人,倒也不算什么。可段思廉将来可是要做皇帝的人,现今这般不守规矩,将来做了皇帝,会不会也如此?这人若不守规矩,就叫人琢磨不透了,变数也大。试问哪个皇帝不是只见新颜笑?将来日子久了,夫妻之间本就是要靠规矩、责任,相敬如宾。”
郭太监最后最后一句话让太后变了脸色。
这话不假,皇帝对女人,从来都是喜新厌旧,皇后之所以不得皇帝的宠爱,还能坐稳皇后位置,一则源于娘家的地位,二则源于规矩,三则源于皇帝的责任。弱后两者没了的话,那这皇后日后的地位,确实不好讲。而且这宫里上上下下各色人等,哪个不是看着最高掌权人的脸色下菜碟?若是皇帝说不守规矩就不守规矩,直接厌弃了,便是皇后,只怕日子也会艰难。
太后缓缓地吸口气,脸色越来越沉。她由郭太监的话,斟酌到这些之后,在考量段思廉求亲的事儿上,就更为慎重。
“当然,奴才只是担心这种可能,许段王爷并非奴才恶意揣度的那种人。”郭太监故意用‘恶意’说自己,以退为进。
“你这不是恶意,琢磨得很有道理。”太后纠正道。
“圣上驾到!”
一声传令之后,太后就看到赵祯迈着轻快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