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段思廉默然看着白玉堂离开,转而气得一脚踹在了树干上。可恨他堂堂大理王爷,而今终于熬成了太子,在开封府竟全然不如个江湖人或是厨子受敬重。这也罢了,万万没想到在那平康郡主眼里,他竟也不如这两个人。
段思廉越想越不服气。
……
次日,东方飞霞,公鸡打鸣。
赵寒烟一脸倦怠地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后,去直奔开封府的尸房。
她目的是去看尸体,半路偏巧不巧地又碰到阴魂不散的段思廉。段思廉正负手站在一棵树边,对着树干不知发什么呆,身边跟了四名随从。
这大早上,一切都还很美好,赵寒烟这会儿只想清清静静地去做事,愉快地开启新的一天,此刻就很不想搭理这个段思廉。赵寒烟趁着段思廉还没来得及看到自己的时候,赶紧快步离开。
段思廉因被身边的随从提醒,转眸一眼瞧见赵寒烟的背影,立刻喊住她,厉声喊她过来。
赵寒烟动了动眼珠子,心里琢磨着春来春去兄弟还没有起床,此处离他们的住处不远,而且开封府内有很多她熟识的衙差。倘若段思廉一气之下对她做出什么冲动的事,她大喊呼救都来得及,应该也不至于有人身安全的问题。
赵寒烟踱步到离段思廉一丈远的地方停下来,拱手对其行了个浅礼,嘴角还挂着浅笑。赵寒烟随后发现段思廉在看到自己微笑的时候,那张臭脸变得更臭,嘴角的笑容不自觉地加深,愈发显眼。
“段王爷有事?”赵寒烟悠悠问。
段思廉莫名就因为赵寒烟这态度,已经瞪得两个眼珠子快出来了。
“我有话问你。”段思廉道。
赵寒烟:“王爷请讲。”
段思廉:“你和白玉堂该真是平康郡主的……面首?”
看来之前模棱两可的回答糊弄得了一时,事后人家冷静地再想,就都是破绽了。
“面首?段王爷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赵寒烟故作惊讶,立刻否认道,“当然不是。”
段思廉愣了下,随即眼瞪着赵寒烟,整个人冒着不可遏制的怒火。
“你先前所言分明就是此意!”
“小王爷莫要随便诬陷人,我可从没说过‘平康郡主养面首’这几个字。”赵寒烟仔细分辩道。
“你明明就说了!”段思廉气道,就把之前他们曾有过的对话告知赵寒烟,这点记性他还有。
赵寒烟翘着嘴角解释,“我说我论姿色,远不及白玉堂,又说他练武身材好,我也不如他。这是事实,难道不是么?不信王爷随便找个人询问,只要是个正常人眼光没问题,都会觉得白玉堂相貌身材比我好。”
“但你说过‘郡主对他,确实偏爱些’。若你们不是面首,郡主如何对白少侠偏爱?”
“我确实和郡主有些往来,却不是你所言的那种偏爱。郡主喜好江湖传闻,早就听闻白少侠的威名十分敬重,便是没见过他的时候就如此。后来郡主得机会,重金力邀白少侠教郡主府的护卫们武艺。”
赵寒烟强调了白玉堂在平康郡主那里的特殊性,这个其实不用她编,本来的事实就是特殊。
“郡主很欣赏白少侠,时常赞扬他行事果断,很有将才之风。”
“那你问我是否听过山阴公主的故事,是什么意思?还说平康公主‘单独建府,府门紧闭,足不出户’,正是因这些话才叫我想入非非。”段思廉憋气得脸色涨红,他今天非要和这个的野蛮的小厨子计较清楚不可。
“啊,就是忽然想到山阴公主的事,问你知不知道而已,我也没说别的呀。至于‘单独建府,府门紧闭’等话,皆是事实,不信你去查,平康郡主府就是这样的情况,我并没有说错。”
段思廉气得无以复加,指着赵寒烟的鼻尖气骂:“你——”
赵寒烟扬起下巴,坦率地面着段思廉,“再说一遍,我可不曾有哪句话说什么郡主养面首,还请段小王爷不要胡思乱想,自己妄断。回头若因这个误会,造谣出去,上面的人必会不高兴。敢诋毁郡主名声的人,太后娘娘肯定不会放过。”
赵寒烟再一次提醒段思廉,不要到处乱说,“倘若外头有传言不利于平康郡主,我定会如实禀告上方!”
段思廉憋气憋到脸色开始变紫,“分明是你故意巧妙用词说话,令人产生误会,少在这威胁我!姓赵的,你可知你这般对我是大不敬?”
“段小王爷,您可知您之前那般乱想对我们郡主是大不敬?
再者说你对郡主有误会对我能有好什么好处?有时候就是人心不正,才会把挺正常的一件事非要想歪。”赵寒烟意有所指,但就是不点名说是谁错。
段思廉气得肚子里闷着熊熊烈火,但他暂时不想争辩了,因为还没有确定这个厨子的身份,如果此人真是平康郡主身边的人,那他还是友好些比较好。
“罢了,此事就是个误会,我们一笑泯恩仇,都不必再提了。”段思廉和善笑一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