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斐干脆把选拔朝廷栋梁的方式, 改为科考这一条路, 还勒令,以后科考统统不再收费, 考生只需担负路费和生活所需花销。
第一件事,关心的人不多, 也没几个敢置喙。第二件事,简直引起轩然大波, 百姓们一致叫好,额手称庆, 但利益损失最大的世家贵族们,却忿忿不平,反抗激烈。
不过他们也是踢到铁板了,柴斐什么性子,只有别人顺着他的,哪有在他面前放肆的道理。他以前就深谙权谋之道,靠智谋取胜,玩得别人团团转。现在兵权收了,武备库设了,他都没意思跟你斗,直接给带头闹的几个家族各送了一门大炮,就放在家门口,直直地对着人全家。这下好了,都消停了,纷纷装起孙子来。
于是科举制得到推广。
柴斐在登基之初,把郭郿的那一套班子全干掉了,一个没留,结果导致,现在能用的人手不够,主要是缺少文官,因而这登基后的第一场科考,他很看重,用了心,费了大力气准备起来。而同时,全大梁的学子们,也都对这次科考满心期待,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这些事儿对后宫女人们的最大影响,就是,皇帝他更忙了,整个九月都没来后宫几趟,直到十月中旬,殿选结束,人才都选好了,新官也任命了,他才放松下来,正是十月十五,皇帝去了昭阳殿。
胡婵月伺候着柴斐用膳,给他添了鹿肉:“皇上,今日的芽韭炒鹿脯丝很是不错,您试试。”
皇上尝了一下,确实不错,又多用了一些。
胡蝉月闻了气味,忽而放下了银筷,难受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因怕妨碍圣上进食,又转过了身,后来实在受不住了,才离开了饭桌,到一旁吐了些酸水出来。
这下,柴斐也不用吃了,走过来陪在一侧,问道:“这样不适有多久了。”
小胡氏缓了过来,赧着脸道:“已经有几日了,总感觉恶心不适,肚子还胀的难受,想吐又吐不大出来,还爱吃些辛辣的食物。”
“月信可至?”
小胡氏娇羞地摇摇头。
柴斐语气里已然有了喜气,急着问:“可请太医瞧过,怎么说?”
小胡氏略微有些不安,回答道:“已请了黄太医来看,说是月份可能还小,还没把出来。臣妾的月信不大准,每一次都会比上一次来得晚些,臣妾不敢确认,想着过些日子,再请黄太医把脉,得了好结果,才告诉您。”
柴斐心里已然有了期待,体贴地说:“虽没确认,也不能马虎大意,那些冷的寒的,少碰起来,不该吃的,也该忌起口了。”
“臣妾自打入宫以来,这些事便准备起来了。”
皇上连说了三个好字,对皇后又满意了几分,于是说道:“朕瞧着后宫已然安顿下来,无规矩不成方圆,皇后也该让妃嫔们过来请安,好给她们立立规距。”
这可让胡蝉月心头一亮,欣喜地答应下来。她本来为了给皇帝留下贤德的印象,才命后宫诸人安顿好,再来给她请安。没想到,这群妃妾们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早就收拾妥帖了,却假装忘了这事,迟迟不肯来竖规矩。
她正愁着怎么让这些走油肉就范呢,如今皇上开口了,看谁还敢拿乔。不过小胡氏还是谨慎的性子,寻思着还是缓缓,等十一月份,再开始施行,这样更能显得她宽容。
没成想,今天刚跟皇帝说完这些事,隔日宫里便传出了皇后娘娘已怀有龙嗣,并令龙颜大悦的消息。
再过一日,连外朝也开始传起来,上天眷顾,皇后娘娘有孕,怀上嫡皇子了。胡家更是派人递信儿进来,让她好生安胎,多加戒备,务必顺利诞下嫡皇子。
这可把胡婵月给气着了,胃口更加不爽,肚子涨得更厉害了些。
她在心里大骂,这群贱人,都给她等着,等她得了嫡皇子,有了保障,定不会放过她们。
气愤之余,皇后娘娘提前了召见的日子,传令下去,让各宫娘娘们于十月二十日,来昭阳殿相聚,增进些姐妹感情。
后宫里的人并不多,那些有过幸却无子嗣的,多无宠,上不得台面,都没资格来给皇后娘娘请安,当然胡氏也没邀请她们。
现在能有资格坐在胡氏厅阁内的,只有那五位殿主。
豆贵嫔提前了半盏茶的功夫到达,却发现小胡氏早等在了那里,还有两人已先到了。
一个是她认识的朱蓉儿,另外两位却是初次相见。皇后娘娘端坐在正前方,自然认得出,剩下这位也好认,不是别人,正是曾做过妙泽将军,如今是慎贵妃的李遥生。
谁都比豆贵嫔大上一头,无需多虑,先朝皇后娘娘行个大礼,得了许,再给另外两位行好。
小胡氏笑着让她坐好,赐了凉茶。
李遥生坐在皇后左手边的第一个位置,朱氏为着上次豆香给药相助的事,不肯坐在她上首,因而隔了李遥生一位坐下。豆香坐在她对面,与慎贵妃隔角而视,观察起这位天下最独特奇妙的人。
她该比豆香大上一两岁,并没有盛世美颜,只能说是雅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