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招式熟稔的差不多了,严夫人开始教心法。
之后就是整天与她过招,严夫人盼她成材心切,故而招招狠厉,半点不留情面。
“师傅师傅!慢点儿!”扶风气喘吁吁的挡掉一鞭道。
“风儿!”严夫人无可奈何道:“你要记住,使鞭最重要的就是一个快字。”
扶风闷声应了。
……
晚间,扶风拍打着酸涩的胳膊失意的跨进洗樽苑。
阿乐疾步迎过来搀她进门:“姑娘,将军今日送了一样东西,不知是何物,奴婢没敢打开看。哦,还有一张字条。”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扶风有气无力的摆摆手。
“是,热水已备好,姑娘有事传唤一声。”
阿乐有些担忧的看一眼她疲累的神色,又不好多言便退下了。
扶风顺手捻起桌上檀木盒里的纸条。
上书数字:扶风勤勉,吾心甚慰,万望珍重。
揭开红绸,映入眼帘的是一件做工精细的锁子甲和一双护腕。
她下意识的摩挲了前日肋下意外伤到的淤青。
这个牧野北,心倒是挺细的。
……
这天。
在扶风拨断第三根琵琶弦之后,老师傅终于忍无可忍,告到了牧野北面前。
“将军明鉴,老朽自小就是个音痴。实在看不过扶风姑娘如此糟践这琵琶。还望将军另请高明吧。”
不顾牧野北百般挽留,仙风道骨的长者摆摆手就自顾自的出了府。
扶风尴尬的站在一旁傻笑。
牧野北揉揉发疼的脑仁儿:“这已经是第四个了,你已经气走四个当代名家了!”
“那……那我不擅长音律嘛!”扶风既尴尬又委屈,气鼓鼓道。
“难道我不想好好学嘛?谁会跟钱过不去啊!”
“古琴、萧、笛、琵琶你全都不擅长?”
扶风怯怯的点点头。
牧野北无奈的撑着脑袋:“怪了,明明舞鞭也没费多大事,怎生学个音律就这么难?”
阿乐在旁斟茶,小心翼翼的为扶风解围:“不然换个乐器试试?”
“主子说话甚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牧野北怒目相视:“越发没规矩了。”
阿乐吓了一跳,缩缩脖子赶紧噤了声。
沉默了半晌,牧野北又悻悻的自己开口:“事到如今也只好再换个乐器试试了。”
“是啊是啊!”扶风赶紧接口:“照我说啊这些琴弦都太不结实了点儿,这回咱找个壮实的!”
“那萧、笛可都是无弦的。”牧野北恶狠狠地横她一眼。
“难不成我去给你找个锯木头的锯子?”
“诶!你说话可有点儿难听啊牧野北!”
“叫我将军!”
“……哦”
……
次日,堂前的花厅里。
扶风费力的拨弄着箜篌弦,牧野北在旁自斟自饮。
真个称得上是魔音灌耳,可起码这回琴弦还没断。
经过这许多时间的适应,牧野北早已经百毒不侵,周遭不管发出何种声响他都巍然不动。
老者皱着眉,耐着性子站在一旁指导:“扶风姑娘,心里记着谱子才能专心拨弦啊。有道是不以六律不能正五音啊。”
扶风态度很是诚恳的连连点头,心里却不禁自我吐槽道:莫说是这古代的曲谱,就是现代的五线谱我都不会记啊……唉……事到如今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好在箜篌弦扎实些,不至于拨断。
“姑娘记好了?”
“宫、商、角、徵、羽……好,好了吧大概。”扶风硬着头皮应道。
“那就请先演奏一遍吧。”
她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曲谱,小心翼翼的勾弦。耳听音符虽然磕磕绊绊但总算没错的一个个蹦出来,心中雀跃不已:“对了!我弹对了!”
先生皱眉道:“不对不对,尚且连连贯都说不上,姑娘未免高兴得太早了。”
扶风很是沮丧:“哦……”
“况且姑娘徒手上有琴而心中无琴,难有灵性啊!”
“那……那我好歹弹出调子来了啊……”扶风不甘心的小声辩解,牧野北在一旁嗤笑,招来她恶狠狠的一眼。
“唉……姑娘还需多加练习啊,重来。”
“哦……”
曲调是越来越连贯,手上也越来越熟练,扶风心中得意得紧,不禁偷眼去瞧先生,怎知先生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扶风心里慌忙,手上不自觉的跳了个音。
先生摇头叹息道:“姑娘家哪有手这么僵硬的,怪道将军如此头疼。”
有这么差吗,扶风心里虚的厉害。
“再来。”
“啊?还来?”
牧野北在旁冷哼道:“今天练不好这曲子就别用膳了。”
“牧!野!北!”
“大胆!”
“我饿!”
“那就好好学!”
说话间,外头有小厮传话堂屋有客人。
牧野北急匆匆的走了,徒留扶风与那先生两人,可怜她直到傍晚才被先生放出来。
晚间。
阿乐看着狼吞虎咽的扶风,心疼死了:“臭老头子,做甚么这么苛刻。”
扶风被她逗得欲笑却呛得一阵咳嗽,直咳出卡在嗓子眼儿的米粒,阿乐忙上去拍她后背。
“也不能怪人家先生,牧野北怎么说也是个将军,况且恶名在外,那先生得势必豁出老命来教我啊。”
阿乐噘着嘴,仍是一脸的不以为意。
一日复一日的练习,扶风终于体验到了将一首曲子弹到吐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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