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泄,私下里跟企业达成协议,谈好的回报率是20,七千万的百分之二十,啧啧,这利率相当漂亮简直仅次于高利贷,邵寻和银座闭着眼挣钱。但现在消息一出,其他资本大佬也开始跟他们争抢这家企业,开出的利率当然会一次比一次低。所以庄翊说得没错,方汝心此举就是断人财路。
扔掉手机,邵寻莫名觉得方汝心挺可怜的,但可怜的根源究竟在哪?他一时没去仔细辨认,而是略显焦急地走进书房。
她在那奋笔疾书,侧脸绷得紧紧的,一副愤懑不平的样子。
他感到不妙,走近一看她写的内容,眉头登时皱起来。
他“唰”一下抽走她的纸,“我说的是道歉,你写的这是什么?控诉?”
他好不容易才柔和几分,这下怒意又起,纸团在手里一揉,直接扔进垃圾桶。
此举让方汝心脸色都白了几分,不想跟他继续纠缠。
可邵寻揪住她,语气依旧冷厉,“你到底想不想解决?”
她起先跟他拗,非要挣脱他的钳制,后来没成功,气喘吁吁地静止了片刻。
邵寻刚把力道放松一点点,她突然一回身,竟一巴掌劈过去。所幸邵寻闪得快,往后一退堪堪避过。
他惊诧不已,这丫头居然敢动手?他眼神瞬间变得很可怕,之前只是冷酷,此刻是真的火气。他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准备好好教训她,但一抬头,竟撞上她婆娑的泪眼。
她哭得没有声音,但却非常厉害,仿佛陷入巨大的悲痛。
措不及防地,他心头软了一下。
“我权衡利弊,亦不会损人利己,对你们银座来说,提前放出公告,唯一的弊端是,其他投资方也看上这块肥肉,开始跟你们争抢,他们可以开出比你低的利率,那么企业就会放弃你们,转而接受他们投资。这对企业来说,难道不是更好?帮委托人以尽量低的利率融到钱,这就是我的责任啊!”
她情绪激烈,尾音都岔了,听起来令人心疼。
邵寻滞了滞,一时没有任何动作。
“我不是资本家,也没你那个本事见缝插针地抠钱……我的工资就是撮合成功的佣金,你找企业要再多利息,都跟我无关,我也不会拿一分。但我要帮他们争取利益,而不是一味地只让你们捞钱!”
她竭力使自己霸气,但没办法,眼泪哗哗往下掉,真的太影响气势。可方汝心就是磊落大方,出丑就出丑,在他面前她已经习惯如此难堪——没什么大不了。
“你说我品性坏,不择手段……那你知不知道,有人提出可以跟我瓜分企业收益,只要我肯帮忙抬息就分我一杯羹,但我没有!我不是在守住一个研究员该有的职业底线吗?好,你们起诉我,我不会逃避。”
邵寻哽了哽,定定地看着她,目光稍稍柔和一点。
原来觉得她可怜的根源就在这,其实方才跟庄翊对峙时,已经令他隐隐察觉到这些,但却没有深想。
静默片刻后,邵寻沉沉地说出三个字,“对不起。”
方汝心看着他,“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敛住浑身的狠戾,慢慢走近一步,正欲抬手,她却警觉地往后退。
“邵寻,你只记得我是你老婆,丝毫没有考虑过我的职业。为什么?因为我在你眼里,什、么、都、不、是。”
她觉得自己挺厉害,至少比以前进步很多,说完这番话还能自嘲地冷笑一下。
她闷头走了,把自己关进卧室,这回是反锁。
☆、投研新手资本大佬
28
卧室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哪怕她在里头哭得惊天动地, 他在外面都听不出一丝一毫。
可方汝心并没有在里面抽抽搭搭, 只是略微缓一会儿, 她又开始工作。
邵寻坐在外面沙发上, 一声不吭眉头拧着,好几个电话都不接。毋庸置疑, 是股东们打过来找他兴师问罪的。
不管她偷她泄, 她有错她不对, 但邵寻知道自己也别想逃避责任。
她是一个太激进的学徒,而他是一个没什么耐心的冷漠导师,这俩碰到一起能有多好?或许, 在他眼里,她连学徒都够不上资格。
平心而论,她不是一个难哄的女人, 亦没有什么公主病。他最爱她的一点是, 这丫头从来不记仇,像一条忠诚的导盲犬, 不管是迷路还是把它随意丢弃, 它都能自己回来, 然后继续守在主人脚边。
他专门选在婚后, 去注册一家新公司, 这样是默认夫妻共同所有的。目的无它,只因她在他未来的规划里,于是方方面面为她打算。他可不想她一辈子都在私募打工, 经过历练,她可以自己当大买方,到时候看中哪个投哪个。
是的,他想尽全力对她好,可现在怎么南辕北辙?
想想她几次流泪的原因,邵寻的心绪也是纷乱复杂,难道真是自己对她太狠?
第一次,她小女人心性,想在办公室玩亲昵,他冷冷地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