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续语
生长环境的不同.造就每人不同的独特个性.我们儘管互相错过那块童年成长光阴.就算是在两地各自分别的长成.但在此时却意外发现个性上却是那样的一拍即合.彷彿像是老友般的熟稔.慵懒的季节里随着我的心情.我渐渐感受到我们的不同和类似.两人一举一动间是那样的自然.这让我事后惊讶.却又坦然接受
下了车.九月的太阳照下.我头顶着艳阳正冒着热气.但深吸一口气后.暑气竟全然消弥
我
毅:呵呵~对阿.再走个几分钟.到我们那边有田有树空气更好
我哪来田...我只有看到街道(下车的地方算市集所以还算热闹)
毅:要再走一下下
我:喔喔.带路吧(我提起背包站在原地等着他带路)
走了几分钟后.一路上看到了一小片一小片的田圃穿插在路边.而街景已慢慢换成不同样貌.应该是渐渐远离小闹区了吧.我跟着他不知不觉走进了一个区域.我看了一下.都是我没看过的景观型态和房屋风格.那地方明显的跟平地建筑群不太相同.在这区域我看到许多原住民人物石雕像图腾和两三座水泥发呆亭.还有房屋跟房屋之间都看似有所规律的排列着.建筑物中还有一两间是用茅草或竹子搭建的.不夸张真的是茅草和竹子..因为跟其他用水泥建造的房子相比真的特别醒目.我想这应该可以说是典型的家族聚落的一个地方实例.再走了大约几分钟.我走进一个用红砖头所围成的地方.那是我认为最有特色的建筑群.先是过了一个门.接着看见的是两排三层楼高的房子.一排大约有5栋.而房子的另一角落有一个用茅草和竹子搭成的大屋子.附近有很大的空地(应该说是广场)而我所见之物都是红砖头墙和竹子围住的範围里的建筑物.砖墙外有大小不一的田圃包围着.附近可以看到很多房子.但似乎是以他们家为起点延伸出去的(我真的是满头的问号..而且吓到了.这跟我在书上看的"部落"的刻板印象真的差太多了.好现代化的聚落...我无言的默默走在他的背后四处乱看)
我:ㄟㄟㄟ...哪边是你家阿.好奇怪的房屋格局...(我搞不清楚我现在身在何处.有点抓不到方向感.因为一直跟着他走...)
毅:说起来这里就算是我家(他边走边回头回应我)
我:...我是说哪一栋.这边这幺多楼房..还有那里怎嚜还有一个旁边空地怎嚜这幺离谱的大...还有一个离地长出来的竹製建筑物...那又是什幺(我一直注意着那两个最为醒目的建筑物)
毅:左边那排第三栋是我们家住的.那个草屋是祖灵屋.旁边大空地是庆典用的集合场地.而那边的竹子搭的是"巴拉冠" 族语:会所 .(他看我一脸无知又解释..)或叫公廨(音ㄧㄝˋ )我们集会的驻所(他停下来比手画脚的介绍给我听.我把手上的背包放了下来仔细听他说.因为提太久有点酸....)
我:不懂....(我对他摇摇头.真的搞不懂.因为那时我对于原住民的文化根本不知道.他说的一些名词我也是听的一知半解..之后他耐着性子再说了一次)
毅:公廨是青少年或壮年时族民集会的地方.我们这是一个部落.外面围墙外的是各宗族.我外祖父母辈的是氏族大宗家领导家族(他慢慢解释.而我专心的听.想搞清楚现在是什幺情况...他说的轻描淡写.但我慢慢进入他们家族后才知道他们地位在这有多崇高..)
我:喔...(...瞬间沉默了)我...(不知道要说什幺..而他继续带我走近他住的房子所在)很棒..(说出这句后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不知道我一个人找不找的到路出去.找的到公车站牌吗....超想"涝跑"的溜走..)所以你是头目家族...(这句我很小声的问.我那时不期望他认真回答这问题.但就是不经意的问了出来...)
毅:进来吧~(我走到了一个门前.我正犹豫是不是要走进去.但他开门了...所以我硬着头皮进去了)
反正那天整个下午就只有傻眼可以形容而已.一进门后.屋内客厅大概有12-13个人.通通都是小孩子.俊毅看我抓着背包没打算放下的样子.所以帮我把背包拿在他手上走在我前面(因为我面有难色的愣住了.而他从我手上拿走背包的动作让我回神了..)我吓一跳后紧接着用右手握拳.结实的出拳打在他背后说了声他立刻转头笑笑回我我跟在后面经过"一堆"小孩子(他们一一用俊毅原住民的名字在叫着他.而我当然是听不懂...)接着走到他们饭厅后(他们屋内格局是一进门是客厅.来饭厅再来厨房.而区隔每个区域的门是一道没门可开的圆拱门...)进去后饭厅桌上大概还有10-12个大人(那时看到这情景.我心中连番骂了n次干字...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