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上的药材的多半都买下,到时候他再去买时,那价格可就不如此时便宜了,让他破费破费有何不好?”祁荀笑意盈盈地说道,眼里满是算计。
长孙策忍不住大笑出声,夸赞道:“这一招妙!”
“这是药方,可以彻底根治瘟疫。我给长孙睿的虽说也管用,但是不能根治,等他出丑后,你再出手。”祁荀将手里的药方递给长孙策,不忘补充道:“要用的药材我都买齐了。”
长孙策满眼感激的望着祁荀,心里觉得温暖极了。 两日过后,长孙睿花了一笔不小的银两购了五车药材,在民间开始施药。
百姓们早就听闻三皇子找到了医治瘟疫的药方,便也丝毫不怀疑,一个个蜂拥而至,排着长长的队伍领药。
四五日过去,百姓们的身子好了大半,之前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人甚至都可以下地干些轻活了。
“三皇子的药还真是有奇效,才吃了几日,整个身子都好了不少。”一村妇扭动着自己的身躯,朝着一群人走去,嘴里不时感慨道。
“是啊,三皇子真是老天派来的福星啊!前几日我家相公还卧床不起,昨日竟可以下床了。”另一人接道。
“可不是嘛,我那婆娘本来都要丢在我去了,没想到喝了几碗药一下子就好了起来。”一男子兴高采烈地说道,到底是不用孤家寡人,自是十分感谢长孙睿的药。
日常的龙门阵也从田间作物、家中猪牛变成了谈论长孙睿如何为民消灾、如何体恤民情。一时之间,长孙睿的美德广为流传。长孙睿瞬间成了整个皇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物,这让长孙无极心底更加确信自己当初没看走眼。
此时,长孙睿也甚是享受这样的夸赞,心底美滋滋一片。
而祁荀却和长孙策更是高兴不已,只有让他享受了这等荣耀,日后把他推下去时,他才能尝到掉入深渊的痛苦。
日子一天一天过着,转眼间半月一晃而去。最初被百姓们津津乐道的长孙睿,一瞬间变成了百姓们唾骂的对象。
原来,长孙睿施的药开始吃了还行,后面不但不能控制病情,反而使百姓们的病情更加严重,有很多人最终重新奄奄一息地躺在了床上,动弹不得。
然而,长孙策不但不给出解释,为了不让长孙无极发现,反倒还将这些人赶出了城里,任他们自生自灭。毕竟在他心里认为自己在长孙无极心中的良好的印象比这些百姓的性命重要的多,与其让他们闹到长孙无极耳边,还不如就此赶出去,不过是一些没有势力地百姓罢了。
百姓们尽管不想出城,可又哪是长孙睿的对手,僵持之中还是被长孙睿派的人给丢到了城外。
皇城之外,咒骂声一片,哭声更是不绝于耳。村妇们抱着小孩子无奈的瘫坐在地上等死,老人们依靠在树干上生命垂危。
“不行!长孙睿那个畜生既然想让我们死,那我们就算是死也要闹上一闹,让世人看清他的真面目!”一男子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气喘吁吁的说着。
“对,我们不能随他愿!”
“就是!我们要揭露他的本性!”
…….
众人一一附和,都恨不得将长孙睿碎尸万段。
于是,一群人互相搀扶着来到城门口,一涌而上,也不顾侍卫手里的兵器,一个劲儿地往前冲。顿时,城门口嘈杂声四起,妇女孩子的哭声,男子大吼之声,兵器相撞清脆之声……
很快侍卫们便抵不了挡灾民们的暴动了,毕竟都是一群将死之人,自然是什么都不怕的,侍卫们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何况是长孙睿一步步将他们逼到了这种状态,兔子急了都会跳墙,人急了当然更恐怖。
圣青府内。
长孙睿悠然地站在池边,将手里的鱼食一把一把洒进池塘,看着鱼群欢快地朝自己游过来,不禁一笑,俨然一副闲适自在的模样。
哼,只要本殿下手里有这“鱼食”,还怕没有人来簇拥?这天下迟早会是我的!
如今闹事的百姓已经被赶到了城外,而他三皇子的贤明依然为人传颂,自是无所担忧的了。
养心殿内。
长孙无极这边正在会见左司马,询问着灾民的情况。
左司马犹豫许久,终是不忍心百姓无端受难,冒着得罪长孙睿的风险禀告道:“皇上,恕微臣直言,三皇子的药开始是对灾民的病情有效,可是越到后期越没什么效果,反倒饮用过后还加重了病情。”
长孙无极听了这番话,不禁对长孙睿有几分失望,但也是能理解的。到底是百年难遇的瘟疫,有遗落也是情有可原,便说道:“睿儿此番作为也是怕百姓受苦而死,好心办了坏事。”
左司马见长孙无极还不明情况,不禁回禀道:“皇上怕是有所不知,三皇子怕您知道此事,便将那些病情恶化的百姓通通赶出了城外,现今百姓们在城外与守城门的侍卫们闹得鸡飞狗跳,怨声载道。”。对于,城门口的灾民暴动,左司马是实在看不下去了,他不曾想到长孙睿可以心狠至此。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