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前,淡蓝色衣衫被飘落的扬尘染黑,也丝毫不减病人们对他的崇拜和感激之情。
“您是谢铭瑄的主子,那便也是我们的主子,您为我们治病,我们无以为报,若您不嫌弃,我们都愿为您效劳。”一位鹑衣百结的年轻人指天为誓地说道,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的模样,眼里的坚决却毅然强烈。
“我也愿意。”
“我也是.。”
……
顿时,众人附议,就连小孩子都一个劲儿地喊着。
荒草地上站着得仿佛不再是奄奄一息的病人,不再是饥肠辘辘的贫民,反而更像是一群冲准备好锋陷阵的将士。
祁荀忽然想起一句话“功夫不负有心人!”,现在的效果正是自己通过努力得到的。其实,人心都是想通的,你对别人好,别人总是会感激在心并寻着机会报答。正因为祁荀懂得这个道理,所以每次打人情牌往往都不会空手而归。
长孙策满意地看着这场景,对祁荀投去祝贺的眼光。
“你们既然愿意跟着我,那我就得对你们负责。”祁荀站起身,举起手来,示意他们停下,“你们现今的身体状况是不能为我做任何事的,所以你们必须先要养好自己的身子!”
祁荀看着充满激情的一群人,心里不免也激动起来。
“这样吧,我找几个人来训练一下你们的体能,教你们一些武功,以后也好保护你们的主子。”长孙策接着祁荀的话说道,说实话,要自己将祁荀交给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来保护,是绝不可能的!因此,只得让李偲挑几个身手敏捷的暗卫来训练些时日。 “好……”众人赞同道。
祁荀见长孙策如此为自己着想,眼里不禁微润。
终此一生,得此一人,除却血恨之仇,想必也无憾事了。
夕阳不期而至,残破不堪的矮屋被披上一层金沙,略显神秘。两人安排好诸多事宜,便到了该回宫的时辰了。为了避嫌,祁荀便先一步回宫,留下长孙策收尾。
祁荀拖着疲惫的身子朝太医院走去,一下午都在为人诊病,忙的连水都没有喝上一口,此刻早已口干舌燥,只想早些回到房间喝口凉茶,去去暑气。
拐角处,几个小太监躲在宫墙后探头探脑,贼眉鼠眼地望着祁荀,手里拿着麻袋和木棍,正期待着她缓缓靠近。
“砰”,祁荀感受到头顶传来剧烈地疼痛,眼前冒着金光,身子瞬间轻飘飘的好似要飞起来一般,来不及回头看一眼,整个人就不受控制地朝着地面扑去。
“快,将药给他灌进去!”
两人将祁荀扳过身,把酒壶口对准祁荀的唇,壶一抬,里面的药全部流出,呛得昏迷着的祁荀不禁咳出声来。这样一来,祁荀一时半会儿肯定是醒不来了。随后,一人将袋子从祁荀头顶自上往下套好,扎了一个结,然后,两人抬着祁荀快速离去,省的被人盯上。
丽清院内。
太监们抬着祁荀到长孙月寝宫,像丢垃圾一样随意丢在地上。“公主,奴才们将祁荀打晕带来了。”,一太监谄媚地笑着,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宫里人都知道长孙月深受皇上宠爱,做事刁钻跋扈,没人敢得罪她这样的魔女,偏巧祁荀与她生了过节,也怪不得他们这些太监见风使舵。人终究是自私的,为了自己的利益不受损害,宁愿选择伤害其他无辜之人。
长孙月看了一眼地上的麻袋,眼角不自觉流露出阴险的笑意,“解开。”,朝着太监吩咐道,声音里藏着阴谋即将得逞的喜悦。当日,长孙月为了让祁荀治脸,没少看祁荀脸色,还将自己最喜爱的上好茶叶都献给了祁荀,身为公主的她,从没有被人那般辱没过,今天当然要给祁荀一点教训暂解泄心头之恨。
太监手脚麻利地解开结绳,将祁荀从麻袋里硬生生地拖出来。
长孙月看着祁荀不省人事,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不由地觉得人莫予毒了。这宫里,除了祁荀,相信没人再敢跟长孙月对着干了!
祁荀,与本公主作对是你这辈子最大的错误!你以为本公主如你所见那般无力反抗你吗?要不是看在你对本公主的脸还有用的份上,今日本公主就能把你碎尸万段!
长孙月到底还是有所顾忌,不敢将祁荀置于死地,却也不想仅仅将他打晕而已,总得使他受受苦才行。
“将她抬到御花园,给本公主丢进池塘喂鱼!”长孙月眉飞色舞地说道,她倒是想看看祁荀在水里挣扎的狼狈模样。
“……是。”太监们一听长孙月的话,不禁惶恐不安起来,要知道祁荀体内的药正是发挥药效的时候,丢进池塘的下场只有一种——那就是死! 太监们抬着祁荀来到御花园,长孙月紧跟其后。这场好戏只能她一人欣赏了,祁荀现在终究是长孙无极颇为看重的人,因此不能让别人发现自己如此恶整祁荀。
太监们站在岸边,望着长孙月,肩上的人依旧人事不知。
“愣着干什么,赶快把他给本公主扔进池塘!”长孙月泼辣地命令道,语气里充斥着不满。
这些太监怎么一点儿都不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