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却是穷追不舍。
祁荀躲在红色圆柱子后面,发现跟踪自己的人是个小太监,为了不打草惊蛇,祁荀继续慢悠悠地散着步。
我去,走了两个时辰还跟着我,你就不累吗?
一个拐弯,祁荀看见前方有一片竹林,仿佛看见了希望之光,自顾自的朝着竹林走去,一股溜儿地蹿了进去。
我就不信这样还甩不掉你!
出了竹林,祁荀算是彻底甩掉了尾巴,伸了伸懒腰,打个哈欠,转身回到太医院。
祁荀想着:以后出门得提高防范意识了,还是把长孙策的暗卫带在身边比较安全,要不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可怕的皇宫!
太医院内。
“祁神医,该用饭了。”御膳房的宫女提着食盒,将饭菜摆到木桌上,身子微微发抖。
“哦?这么快就午时了吗?”祁荀见宫女紧张的模样,加上经过上一次掉井之事,心里多了提防,提高语调问着。
“是的,已……已经午时了。”小宫女低着头继续摆着饭菜,吞吞吐吐的回道。
“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些事没有办,我现在要出宫,饭就不吃了,你收回去吧!”祁荀淡淡说着,眼底一片寒意。
“可……可是…….”小宫女抬头望着祁荀,眼神里闪过一丝慌张,“神医不饿吗?”,弱弱地问着祁荀,瞬间又将头低下。
“不饿!”祁荀斩钉截铁的回道,语气里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宫女见祁荀如此决绝,便不再言语,默默地将桌上的饭菜收进食盒。
眼看宫女就要将食盒盖住,祁荀假装要出门,不经意地朝着左前方的宫女一撞,宫女一个没站稳后退了几步,手里的食盒不幸地打翻在地上。 两人看着地上冒着白烟的饭菜,听着“滋滋”的声音,气氛顿时降到了冰点。
宫女一下子跪在地上,哭着喊着:“求祁神医饶命,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神医饶命…….”
“你且起身!”祁荀打断宫女的求饶,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原以为没有人会蠢到在饭菜里下毒来毒害一个行医之人,想来是自己高估了宫里人的智商。这次必须得顺着这个小宫女挖出幕后黑手,敌人在暗,我在明的感觉一点也不爽。毕竟这世上,没人喜欢过着提心吊胆日子。
宫女小心翼翼地从地上爬起来,眼角挂着泪珠,头低的不能再低,“祁神医,奴婢真的知错了…...”,声音颤颤巍巍。
“你不用这么害怕,我什么都没有看见。”祁荀拍了拍宫女肩膀,淡淡说着:“但是,你必须告诉我,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
宫女紧咬着唇,战战兢兢地看着祁荀,犹豫半响,终是一言不发。
“你要是不说,你觉得你今日能安全地走出太医院吗?”祁荀有意无意地加重了语气问着。
“不……不要。祁神医你就放过奴婢吧……”宫女摇着头,结结巴巴地说着,眼里露出胆怯之色。
“是长孙月派你来的吗?”祁荀试探地问道。
“不是!”宫女拼命的摇着头,语气坚决。
“那就是皇后了!”祁荀嘴角一扬,冷笑问道。
“不……不是皇后,奴婢不知道是谁,神医饶命……”宫女眼里闪过慌乱之色,反应颇为激烈。
祁荀见宫女听见恐慌的神情,心下便知:那人是皇后!
“你把这里收拾干净就下去吧,我就当没有见过你。”祁荀平静地说着,好像刚刚真的什么都不曾发生。
宫女麻利的捡起地上的碎片和脏了的饭菜,提着食盒趔趔趄趄地走了出去。
祁荀突然想起前些时日长孙策说的有关皇后和简仲母子的事情,心里一下明了了。
原来是皇后忍不住出手了,幸好长孙策早有提醒。
祁荀估摸着皇后既然敢对自己出手,那么冷宫中的简仲母子必然也是岌岌可危了,必须抢在皇后动手前将简仲和陈氏救出冷宫才行!
“唉”祁荀叹了口气,皱着眉头,心烦意乱却无人可说。
要想在皇后的眼皮子底下救人,光靠从长孙策那边借来的暗卫是可望不可即的,还得从长计议才行。
祁荀坐在空荡荡的房间内,想着简仲母子,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母亲的样子。
她好怀念母亲还在世的日子,那些欢笑声仿佛就发生在昨日一般,令人寻味又令人痛苦。
长孙无极,你当初杀我全家,而你的皇后今日也想将我除去,可惜我祁荀命硬,死不了。不仅如此,我还要救出你的儿子和妃子,我要让他们对你充满恨意,让他们替我来对付你!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还一针;人若再犯,斩草除根!”祁荀喃喃自语道:“皇后,你接二连三的想将我赶尽杀绝,那就别怪我破卵倾巢!” 养心殿内。
皇后一身华服,头戴凤冠,薄唇殷红,眼皮流转,顾盼生辉,端坐着身子正陪着长孙无极下棋,两人眉梢眼角都是笑意,下的颇有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