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房间看望皇后去了。
长孙无极缓缓转过身子,将长孙策上下打量了一番,用怒不可遏的语气说道:“你别忘了你姓长孙,是皇室之人!怎的帮着外人说话了?他万一就是想当着朕的面给朕一个下马威呢?朕看的清清楚楚,若不是他故意踩着皇后的裙摆,皇后又怎会摔倒,朕的皇儿又怎会夭折?”,眼里依稀看得见火光,振聋发聩的声音回荡在大殿内。
长孙策一下子跪在地上,诚挚地说道:“父皇,儿臣不是此意。儿臣只是觉得此事不可妄下定论,祁荀一介医者,一直以来都是以救死扶伤为大任,今天却偏偏害了皇后的胎儿。难道父皇不觉得奇怪吗?”,声音里透着怀疑,语气有些激动。
关乎祁荀生死,长孙策显得尤为在意。
长孙无极听完后,心里竟也有几分怀疑,可是怒意终是占了上风,怒吼道:“混账东西,你给朕滚出去!”
随着,便是茶杯落地的声音,白瓷杯被砸了了粉碎,碎片洋洋洒洒地躺在石板上,一副惨状。
长孙策知此刻长孙无极正在怒头上,说什么都没有用,便起身,怏怏退下。
丽清院内。
长孙月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铜镜中的自己,眼里有丝落寞。
“公主,您的脸现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太医说可以适当出去走走。”小玲站在长孙月身后,小声地说着:“不如奴婢陪公主出去逛逛吧,秋风吹的很是凉爽呢。”
白皙的脸庞上嘴角一扬,勾勒出好看的弧度,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道:“祁荀是不是被父皇扣押在天牢了?”,眼里闪过一抹怪异的神色。
这些日子以来,长孙月从不提起祁荀,丫鬟们也无人敢提及,今日见长孙月突然问起,小玲有些不明所以。
长孙月一身红衣安然落地,眼角轻弯,双目显得空远,轻轻抬手捋了捋耳边的一撮青丝,翡翠镯子顺着纤细的手臂滑动,称得肌肤如白雪似凝脂。
自从上次见了祁荀过后,这几月一来她便从未与祁荀碰过面。虽说祁荀三番五次拒绝她,甚至还在她患病时给她脸色瞧,本该恨到了骨子里,可是祁荀的所作所为偏偏激起了她的斗志。到底是从小被宠到大的公主,哪里遭受过被人的拒绝与不屑,心里的自尊心不禁频频作怪,仿佛不让祁荀从了她是天大的失败一般。
“公主,奴婢听皇后宫里的人好似都是这么说的,但是也不敢肯定。”小玲即使觉得奇怪,但也不敢有所隐瞒。
“准备准备,本公主要出去一趟。”长孙月拿起木台上一只骨碟镶花白玉簪子,熟练地插到了头顶的发髻上。一瞬间,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啊?公主,我们去哪?”小玲有些糊涂,不解的问道。
“自然是去看看祁荀咯。”长孙月冷笑道,鼻孔里发出一声“哼”。
小玲有所顾忌地说道:“公主,祁荀现在是天牢里的要犯,若是皇上知道您去看他,怕是不妥。”
长孙月甩了一个冷冽地眼神,有些不耐烦道:“本公主知道,那些狱卒不敢胡乱说话的。”,说罢,捋了捋袖子便起身了。
小玲无奈地跟在长孙月身后,眼里颇为担忧。
唉,上次因为祁荀的事,皇上狠狠责备了公主,真怕这次公主再引火烧身……
长孙月撑着脑袋靠在轿子一边,想象着祁荀跪地求自己的画面,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近日来的烦闷好似都变得不见踪迹。
本公主倒要看看你祁荀落到今天这一地步,还有何能耐与本公主对抗!
不大一会儿,长孙月乘着轿子到了天牢外。
“停轿!”小玲清脆的声音喊道。
“公主,到了。”
只见轿子里的伸出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撇开了骄帘,露出红色衣袖,暗花在流云锦上浮动,浑身透出与众不同地高贵来。
小玲快步上前,扶着长孙月下骄,“公主,小心。”
长孙月缓缓走下轿子,径直来到天牢门口。
守门的侍卫本能地挡住了长孙月的去处,一脸严肃地说道:“大胆,天牢重地,岂是尔等可闯的?”。
“你们才大胆,公主也敢栏!”小玲不管不顾地回吼道。
长孙月显然没见过如此不识趣的守卫,一时有些生气道:“这皇宫内还没有本公主去不得的地方!”
守卫们见来人自称公主,一时慌了神,忙拱手道歉:“卑职失礼,还请公主殿下恕罪。”
毕竟长孙月第一次来天牢,守卫们自然是不认识,还以为是那家大臣的女儿要闯天牢呢。
长孙月冷哼一声,甩着袖子走了进去。
“祁荀关在哪里?”长孙月朝着正在海吃海喝的狱卒问道,声音里透着自带的威严。
狱卒抬起头看了看长孙月雍容华贵的模样,本想质问她是谁,却硬是换上了谄谀的笑容,巴结地说道:“直走,左拐,左手边第一间牢房。”。在天牢里摸爬滚打十几年,好歹这点儿的眼力劲还是有的。他一看便知长孙月身份定然显赫,不是自己能够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