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谅母亲年岁大了,从小到大,你我是最让母亲劳心费神的。”
幼旋的身子,萧大不按常理出牌的性子,都是最让人操心的孩子。从小到大,林氏没少为他两夜不能寐。
说到这,萧大沉默了下来。
幼旋的来意也不是逼他,只希望他能让母亲安心,不要拗着母亲就好。
现在的萧瑾序俨然是武安伯府里的半个当家人,谁也不能逼着他做什么了。
“放心吧,旋儿,为兄知道分寸。”
幼旋这才放下心来。
“走吧,为兄和你一起去见母亲,也看看我那招人稀罕的大外甥长胖了没?”
……
幼旋抱着虎宝肉乎乎的小身子,看着他红着眼睛,逗他说话,“儿子,今天在外祖母那里乖不乖啊?”
虎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还是回答幼旋,“虎宝可乖了,一点也不给外祖母添麻烦。”
在幼旋和萧瑾序到来的时候,虎宝正给他外祖母跳舞呢,萧大一进门就看着个肉团抖动肚皮,愣了一会儿后,毫不给颜面张嘴便大笑。
最后两人都流了眼泪出来,不过一个是哭的,一个是笑的……
虎宝不哭还好,男人惯是爱逗孩子的,他一哭萧大就笑的更欢了。
所以虎宝陷入了短暂的失落中,坐上了回家的马车也没缓过来。
幼旋害怕伤了他幼小的心灵,一路上温声软语安慰,虎宝才开了颜。
等到幼旋回了将军府,陈骁就在门口接她。
虎宝越长越结实,除了家里人,连乳母都不让抱,陈骁怕幼旋抱着孩子辛苦,只能在门口等着接母子二人。
待到一家三口回了房间,陈骁点了点虎宝通红的小鼻头,“怎么去外祖家还哭了?”
虎宝想起什么似的扬起头,奶声奶气地问,“爹爹,虎宝唱的歌儿好不好听?舞跳的好不好看?”
“那还用说。”陈骁毫不犹豫道,“在这方面,你与你爹我,是一样一样的。”
片刻后,虎宝嚎啕大哭。
陈骁满脸懵逼看向幼旋。
幼旋也愣住一会儿,反应过来后,不顾形象哈哈大笑起来。
最后幼旋笑的直打跌,虎宝哭累了睡过去,现在已经被下人带回他的小床了。
陈骁被幼旋笑的浑身不自在,不由辩驳,“娘子,当初行军时候,为夫唱的军歌是最振奋人心的了。”
振奋人心,说白了,不就是嗓门大吗?
幼旋听了他的话,脑海中出现了一群围着篝火坐着的汉子,扯着个脖子喊军歌的场景,她师兄,定是其中最脸红脖子粗的那个。
陈骁看幼旋跟着个偷吃的小老鼠一样,方才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兀自笑的开心,只当她是因有身子而好情绪波动。
陈骁坐到床边,长臂一揽,幼旋便整个人归到他怀里。
陈骁只觉幼旋在自己怀中是如此严丝合缝的契合,似是天生便该如此。
“旋儿,今天发生了件事。”
听到陈骁说正事,幼旋抬起头来,不过脸上仍带着笑意。
陈骁继续道,“文大公子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性命上并无大碍,但以后怕是会不良于行。”
陈骁尽量用最简短的话来描述这件事。
幼旋人在孕中,陈骁不想吓到她。
“怎么会如此不小心?文家公子的六艺,可是誉满京城啊。”
所以怎么会从训练纯熟的马上摔下来,陈骁三言两语,幼旋却懂事情的严重性。
身负厚望的文家嫡长子,娶了柔嘉郡主的大公子,居然废了。
朝堂之事幼旋并不了解,但她与柔嘉郡主却曾有段私交,可自从柔嘉嫁给了文大公子,再加上昭仁的缘故,两人就断了联络。
这位柔嘉郡主可是在闺中就敢与皇帝女儿打擂台的奇女子,是英亲王的掌上明珠,更是嫁了人没两年,还在需要人浇灌的花样年纪,她……接受自己的夫君是从此是个残废吗?
本来柔嘉嫁人得了满京城的艳羡,出了这种事情,就是满京城的同情了。
不管文大有什么惊世绝才,他都是不堪用了。
他的抱负,他的理想,全都完了。
文家三竹,彻底折了一个。
难道这一切真的是意外吗?任谁都看得出来,其中不简单。
“旋儿,之所以与你说是因为将军府要准备慰问的物事,全朝廷都要给文家这个面子,其余的,你便不用管了。”
陈骁还有未尽的话,其实这一切的背后,有萧瑾瑜的身影。
或者是说是文大公子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萧瑾瑜不过是顺水推舟。
这几年来,时时刻刻,萧瑾瑜都防着他,从未被他善意的表象迷惑过。
文大公子也沉的住气,等到现在才下手,可萧瑾瑜一直找人盯着他,干脆顺势而为,废了文大公子。
早在他文大公子阴谋算计武安伯府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