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抚摸到我的腹部时,我身子不由得向上弓起。
身上的束缚一点点的推去,那是久违的恣意。舒适、愉悦与畅快让我瞬间将对陌生的恐惧压了下去。如同久旱遇甘霖,那股热浪一点点的渐渐释放,我在他的怀抱里,在与他的紧密契合里,一浪高过一浪的起伏着,感觉整个人被捣弄成了各种形状,连脚趾都卷曲起来。无休止的缠绵里,获得了彻底的解脱。最后虚软无力的睡去。
醒来时,发现自己不着寸缕的被侧身搂抱着,我惊得一哆嗦,倏然一转身,便对上了沈剑锋深邃而疲倦的双眸。
火气从脚底蹭的升上来。我一脚踢开他搭在我大腿上的脚,甩开他抱住我的手,霍的拖起薄被蹭到了床角,悲愤的瞪视他。
“qín_shòu!”我听得自己牙齿缝里蹦出了两个字。急剧的呼吸,周身瞬间冰冷了下来,这个男人是我六年来的噩梦,如今我却和他躺在一张床上,叫我情何以堪!
他眼神有些担忧,抱歉的说:“你被人下了mí_yào……我看着你难受,我自己也难受……”
“住口!”怒吼着,两行热泪闪落。往日的仇恨闪进脑海,他背叛我的,骗我的,虐待我的,算计我的,一点点如在眼前。在滂沱大雨中,他毫不怜惜的在我身上辗转凌迟,用最霸道的方式宣泄他的*。那种比死还痛苦的感受此刻让我胸中迅速积聚着一股浓重的闷气。
眼前,他凌乱的头发,裸露的上身,令我脑海里浮现张景华手机里的视频,那些痛苦呻吟的神情更是让我无地自容。想到刚才我如妓女般承欢他身下,就仿佛被无数人观摩着,指指点点着,又如同被无数的虫子撕咬着,啃噬着。
多年的情绪汇聚起来,我再也克制不住,上前用最大的力气打了他一巴掌,还不解气,接着第二巴掌第三巴掌。我在他身上他脸上留下我的掌印,用指甲抓他的脸,掐他,发疯似的用脚踢他,嘶吼着:“你畜生!畜生!”
他定定的看着我,一声不吭,仿佛我不是打在他身上,只在我打向他时脸部有些抽动,除此之外什么表情也没有。
打得累了,我气喘吁吁满脸泪痕的停下来,心底里升出无数悲凉来。为什么到最后我还是要跟这个男人扯上关系?!为什么!
只听他轻声说:“如果打我能让你解气,那尽管打。”
我猛一回头,恶狠狠的瞪着他,看着他满脸的道道指甲狠,胸中的愤怒更是难以宣泄。
我累了,眼神一下子失去了活力,呆呆的转移视线,突然什么力气都没了。
被子早已滑落,我顾不上在他面前裸露,愣愣的下床捡起自己的衣物走进洗手间一件件的穿上。
出来时他嘴角动了动要说些什么。我冷冷的无视他,拿起包包头也不回直接向门口走去。
半夜两点多,路上仍偶尔走过三五成群的人,熙熙攘攘的,却映照着我此刻的落寞。
该如何形容此刻荒诞不经的心情。
晚风微微吹过,让我收回一丝清明。到底谁,向我下药?
沈剑锋?应该不是。我痛恨着他,却知道他不会犯这种傻,费尽心机给我下药,得到我一夜又有何意义?
又是何时下的药?我想起中途去洗手间那次,酒杯被碰翻,又想起饭局前大瑞的种种劝告。脑海里逐渐清晰起来。
也就是那时候才有机会给我换酒杯。
被下药的多次经历让我一下子找到了头绪。
十有*是我们公司的人,为了沈董这条大鱼,居然想到要我献身的主意!
我突然笑了,这还是所谓的国内4a公司,真tm的龌蹉。为了业务,居然要出卖的自己员工。
想起两三年来在公司的兢兢业业,任劳任怨,想起领导和同事对自己的肯定,顿生悲凉,所谓知名公司,不过凉薄龌蹉如此,在任何时候,都有可能把自己卖了。
我笑着,脸上淌满了泪水。沿着公路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不知道要去哪里。
有辆的士驶了过来,司机探头问:“打车吗?”
我机械的开门坐了进去,待他问时,沉默了许久才想起自己的家。
……
整夜噩梦连连,沈剑锋和那些记忆交叠着,涌进我的脑海,未曾离开。我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夜,第二天头昏欲裂。
我是第一个到的办公室,那时候连扫地的阿姨都没到。广告公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