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摸出手机时,他的电话来了,“在十字路口往右拐,我会按警示灯,你看到亮灯的车就是了。”
他怎么像卜卦的人一样,我心里想的他竟全都知道一样,真是神了。
照着他的提示走到车前时,才看到一辆吉普车,抬眼看看四周都是黑着灯的车,只这一辆车亮着,可是这明显不是王先生的车啊,进退狐疑之际,看到车窗摇了下来,王先生朝我摆摆眼神示意我上车。
车开出去好远后,我才问了他,“我下班的时候你就已经在这了吗?”
半天,王先生都没开口,只是专心的开着车,我看看这车里静默的氛围也识趣的将头转向了车窗外,路边的街灯霓虹亮彩,行道树也一闪而过,看到一家网吧掠过时,心一下子又想到了连森。
以前的他可是不玩游戏的,现在怎会丢了我兀自玩着游戏,想到下班这么久了,他一个电话和短信都没来,心跌到了谷底,想来他的那句,“等你下班再说”,也是一句敷衍的话吧!
多么亲密的两人,竟到了这般地步,想想都觉的心疼的要命,是不是车窗外的夜景光彩华丽刺到我的眼睛了,它怎会流出这股咸涩的东西出来,看着手背上滴滴答答下来的泪滴,我兀自的想着,头靠着车窗闭紧了眼睛。
闭着眼睛会不会把要溢出的眼泪给逼回去,应该会吧!
“我5点20在你们公司楼下的,算起来到现在有2个半小时了.”王先生的声音清冷的从旁边穿到了我耳朵里,这声音听不出喜怒。
“哦。”对着他这句话,我不知该怎么回,只好礼仪性的回复下,不想再像刚刚那般害人家白等这么长时间。
“看你今晚心情不好,有什么事可以说出来。”没想到王先生今天竟会说出这样的话,以往的他从来不会这样。
想想王先生毕竟不像青青、陶子那样和我亲密,和连森这样儿女情长的事情,也许在他眼里就是小孩子过家家闹矛盾一样,说出来指不定会被人家嘲笑一番,“没什么,可能是工作累了吧。”转念一想,他这样善于察言观色的人肯定早就了然于心了,为了防止他追问下去,我只好转了话题,“你今晚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只听王先生轻轻笑了一声,“一般人要掩饰自己撒谎的时候都会采用你这种移花接木的方式,今晚找你没其他事情,就是吃个饭。”
移什么花,接什么木,虽然我表面佯装讶异,心却很是淡然,果然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你既然都知道我撒了谎,那肯定猜到是我不想说,你又何必要挑破呢?”我斜睨着他,试图从他那平静的脸上找到答案。
看了许久,只见他一直直视前方,专心开着车,不说一句,我看的烦了,也转头看了窗外。
突然感觉车缓缓的停了下来,靠在了路边,王先生摇下车窗,看了看外面转头对着我说:“阮馨,我挑破是不想聊天聊的这么累,虽然咱们也没聊多少。”顿了顿,“我知道有些话我说出来你会感到诧异,但是我还是想说出来。”
王先生在我面前从没说过这么多话,更是没有这样欲言又止过,今天这是怎么了,心里不禁暗暗揣测着,他要说些什么。
“想说什么就说吧。”我淡然的口气回着他,心里却跳突不已。
“不要活的总是照顾别人的情绪,忘了自己的需要,每次看你都是顾着别人,把自己放在最后面,有些时候是好事情,但这样的事情做的多了,大家就会觉得是理所当然了,所以,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得有自己的底线,当然,谈恋爱也是。”王先生说完后,抬眼微微的看了看我,又将头转向了别处,神情也不如刚才说那番话时,那样的镇定,反而有些许的不自然。
他的话像是一个父亲对女儿说的话,有些循循善诱的成分在里面,但是最后一句话却是像画完整只龙后最后点出的眼珠子一样,直戳到了我心里。
连他都看出来在感情里我的位份和情绪了,可是为什么连森就是不懂,不懂我对他的情感已这样深,深的都快没了我自己。
连森为什么就是揪着我不答应和他住一起的事情要冷战、要这样对我,难道我对他的情感他真的看不出来吗?
想着这一切,越想心就越疼,尤其想到王先生作为一个外人尚且看出来的事情,连森竟不明白我对他的情感和心思,我的心就疼的要命。
此刻,我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苦痛,眼泪像决堤的水一样往外涌着,一开始我还别过脸朝窗外看着,任由眼泪在脸上肆意纵横,到最后我实在是控制不了自己,哭出了声音,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