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换了一个瘦小的光头,就是那天在会议室提出异议的家伙,那鹰一样的眼睛看的人直发怵,不知道张总会怎么应对。
刚刚和王先生是一种“朋友间聊天”的方式,现在对着张总就是真正的询问了,语言犀利不说、还逻辑严密、环环相扣,声音语调也是随时变换,听的我脊背直发凉。
只怕,张总会招架不住。
看着张总从一开始堆笑着的脸,经过这一番下来后,那神情还是没变化,我也是佩服起了他这献笑奉谄媚的功力。
这副神情惹的光头满心的不悦,语调一路往上升,可是无论他的声调多大,张总还是一脸的笑。
只是在问道最后一个问题时,张总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讶异,但仅仅只是一瞬,旋即,神色又恢复如常,只听他笑笑答着:“是啊,我前女友是王硕的前妻,我两应该是情敌的关系。”
这和我们的调查结果不谋而合,光头无奈的摸摸光秃秃的额头,叹口气,挥了挥手,示意张总出去。
张总这人虽说工作能力不太强,但在做人上还是不错,至少没对王先生落井下石,心里悠然的想着。
只是在很久之后,知道所有事情的我,震惊和仓皇裹挟了我整个人。
082我是一个女生
在宿舍昏昏沉沉睡了十多个小时候,翻身起床了,坐在床上时,才感到精气神恢复过来了,伸了长长的懒腰后下床洗漱。
清早的校园里不时传来鸟儿的啁啾声,三三两两晨读的人不时低头看看书本,旋即又仰头看着天空,嘴里流利的念着背着,校园的气息总是这般的青春沉澈,让我不由的驻足观望环视,忘了要上班的事情。
方案的事情今天应该会定下来,很大程度上会交给王先生来做,伊藤也回了日本,工作上的事情应该不会很多了,坐在公交车上时,我兀自想着。
工作上的事情确实比前几天清闲了好多,办公室的人精神状态也没之前那样的紧张,伊藤一回日本,大家马上都回到了懒散的状态。
只是项目的实施最终没有结论下来。
下班后,约连森一起去老地方吃饭,天海居的生意还是好到爆棚,很大一部分都是即将毕业的学生,我和连森简单聊着工作上的事情,看着隔壁桌一圈人喝的哭哭笑笑时,随口问了连森:“过几天你们宿舍聚餐的话,你也会哭吗?”
连森眨了眨眼睛,狡黠的看了我一眼,“你猜?”看着我对他嗤嗤鼻子时,他又添了一句:“会哭的人大部分都是失恋的,我和你好好的在一起,干嘛要哭。”
也对,至少从现在来看,我们的大学生活还算圆满,虽说两人没有考研,但凭着自己的努力,工作算是落定了,感情还算顺利,但是毕业不仅意味着一种圆满,很大程度上它象征着你这个年龄阶段的终结、你青葱岁月的消逝、你将和你的舍友分奔东西。
这些情谊是不是也会让你在聚餐疯狂时,落下眼泪。
去洗手间时,无意中瞥见阳磊在和一个女生吃饭,只不过看到的是那女生的背面和阳磊那眉眼里的柔情,看来这家伙重新开始了。
忽而又想到了青青,还有前几天发来的照片,京都的古街惹人向往,照片中的青青也是一脸灿笑。
现在的他们都有了各自的生活,那分明的神情,告诉我,都过的不错。
想想这些,嘴角自然的爬上一股笑意,心情也舒然了,为青青为阳磊。
吃完饭,连森非要拉着我去海边走一圈,两人绕过垃圾街去了海边。
夜色中的海还是这样的一望无际深邃浩淼,沙滩边台阶上也是坐满了乘凉闲聊的人,有紧紧依偎的情侣,也有夜间锻炼的夫妻或老人,还有调皮撒欢的孩童、弹吉他自唱的歌者。
这片海,汇聚了多少人的寄托,承载了多少人的愿景,也装饰牵引了多少人的梦,曾经的我,也是那样义无反顾的因为它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遇见了现在在我身旁牵我手的人。
不知道是我选择的结果,还是命中注定,或是我的宿命。
出神发呆想着的时候,连森侧头问了我:“阮馨,还记得那个同心锁吗?改天一起去看看它还在不在。”
那个月亮湾的同心锁,扯着我和他缘分的那个锁,经过这么多天的风吹日晒,它是否未变样,“好啊,周末一起去。”
“阮馨,和你商量一件事情。”他的脸上有股欣然的神色在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