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养的如何,并恰巧的看到了她手腕的红肿。
“呀,沈姐姐,你的手腕是怎么弄的?”曹芷表情较为浮夸,倒是吓了沈芳年一条。
沈芳年只得抬起了左手,低头左右摆动着眼珠,戚戚道:“三小姐,你不知道么?”
“我……我不知道,姐姐是什么意思?”曹芷急忙摆手。
“不瞒三小姐,我这手腕是自戴上了夫人赏的镯子后才开始肿痛不堪的。”沈芳年泫然欲泣,“一直以为夫人宽厚,三小姐热情,却不知道芳年入府后如何得罪了你们……”
曹芷一时傻了眼,竟忘了要如何说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忙看了一眼身后的青巧。青巧忙道:“请沈小姐将那个镯子再取出来给我家小姐看看,说不定是误会呢?”
秋瑶取来了镯子,曹芷只看了一眼,便开始继续表演:“青巧,你看这个镯子,是不是有些眼熟?”
青巧看过一眼,道:“是那阵您想要,二小姐免为其难送的,可您要来了后便抛在一边一次都没戴过。”
曹芷脸一红,低头不言。青巧继续道:“三小姐那时候年纪小,难免性子骄了些。只是不曾想到,二小姐给的镯子竟有问题?”
何止是那时候性子骄,现在不是一样。沈芳年这样想着,表面上张皇失措起来,点点头道:“昨天看了大夫,大夫说这上面涂了石兰花的汁液,所以会令人起红肿。”
曹芷跺了跺脚,皱眉道:“二姐的房中从前可不是有一盆石兰么?定是那阵二姐她厌恶我抢她东西,便在镯子上做手脚!”
青巧见状,忙安抚曹芷道:“石兰花的汁液只会在接触皮肤的地方红肿,但是并没有更多毒性。二小姐当时气坏了,肯定是想给你这不听话的妹妹一些教训罢了,她肯定没想到现在连累了沈姑娘皓腕受损,也没想到还险些破坏了贵客和咱们将军、将军夫人的关系。”
好一串大罪名。沈芳年心中冷笑出声,却愤怒的使劲将桌子一拍:“纵然只是想教训幼妹,也断不该用这样下作的手段!三小姐,既然这镯子戴到了我的手上,我便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
青巧眼睛一转,继续道:“说句不好听的,这是个镯子送给沈姑娘了,若是把剑送给了谢公子,岂不是连谢千岁的颜面都伤了?谢公子,你说是也不是?”
沈芳年这才发现谢昉在门口,不知站了多久。显然他对眼前的场面并不擅长参与,眼神中闪过无措和尴尬。
曹芷眼睛向上一挑,很快又复恼怒之色,“沈姐姐,如今真相大白,你可要告知我爹,让他教训二姐?”
沈芳年想了想,道:“我要亲自问问二小姐,再做决定。”
得到了一个较为满意的答复,曹芷和青巧欣欣然离去。沈芳年叹了口气,看来还要和曹淑作一场戏。
“真是够精彩的。”谢昉咳了声,走了进来。
昨夜的自我告诫不是白做的,沈芳年见到他也只是淡淡摆弄自己的茶碗,可却实在做不到不理会他,只能缓缓道:“你怎么没有同淑儿一起去军营吗?”
“现在有顺平军的眼睛盯着,我不方便离开城内。”
沈芳年“噢”了一声,便轻轻转着自己衣裳上的丝带,心想着秋瑶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
“手上的伤怎样了?”
“还好。”
“三小姐会不会去和曹将军去告状?”
沈芳年眯了眯眼睛,“应该不会。青巧不会让她去的,这个状只有我去告才威力最大,不是么?”
谢昉点点头,又问道:“那你可要去告状?”
“若想让三小姐她们彻底认为我中招了,便去告。可是还有三日便到了和王彻约定之期,我实在不太在意她们的看法。”沈芳年道。
谢昉道:“既然如此,我觉得还是先同曹兄一同查一查,先确认了青巧的身份再说。”
沈芳年也认同他的做法,因为现在的一切还只是她的猜测,如果有实证,那么她去见王彻时会有底气很多。
谢昉正准备走,却听见门外秋瑶一嗓门:“大小姐!你看!你看谁来了!”
沈芳年也听见了秋瑶的声音,忙站起来探身望去,走廊中站着三个人,一左一右两位面色肃静的嬷嬷背着行李包裹,中间那位身穿月白大衫的雍容妇人面带关切,正同时向她望来。
“姑妈!”她激动含泪,脆生生的喊着,便飞身扑向了贵妇人的怀中。
沈慈叹了口气,一颗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赶忙拍着侄女的后背轻轻安抚,道:“芳年,你受苦了。”
沈慈嫁得离两位兄长很远,后来娘殁了后便在南京老家没了依靠,所以唯一能始终牵念着的便是自己在京城中的几个侄子侄女。每年年下虽然她不便回娘家,也要让身边的嬷嬷亲自送年礼进京,顺便看望小辈。沈芳年没有亲兄弟姐妹,母亲又早逝,她是沈慈最心疼的那一个。
秋瑶将两位嬷嬷手中的包袱接过放进了屋里,顺便冲谢昉使了个眼色。沈芳年从沈慈的怀中钻出头来,依旧带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