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来抓你,你不好奇他是如何知道你在这里的吗?”
谢昉无所谓的样子:“这世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我在曹府这么多天了,他知道了也很正常。”
“有没有可能李夫人和三小姐曹芷身边有一个人,她对外通风报信,对内唆使作恶呢?”沈芳年问道。
“姐姐是不是怀疑三妹身边的侍女青巧?”曹淑压低了声音,道:“她性子孤僻,我总觉得她还鬼鬼祟祟的。”
谢昉说:“你怀疑那个侍女给王彻报告曹府内的事情,同时还教唆本城府不深的李夫人和三小姐对付二小姐?”
“说不定她的教唆也是王彻指使的呢。”沈芳年脸色不好,毕竟那个人现在还是自己的未婚夫。
曹淑又忍不住了,怒道:“太过分了!我这就去告诉爹!”
沈芳年赶忙拽住了她,让她坐好。二小姐这烈火一般的急脾气可是着实厉害。
“我们只是猜测,又没有证据,二小姐现在去告诉将军,说不定会被李夫人反咬一口。”谢昉为她解释道。
“而且,就算青巧有问题,唆使使坏,曹将军将她赶了出去,李夫人和三小姐头脑简单,更会视你为眼中钉。你们的仇怨就再也解不开了。”沈芳年补充道。
曹淑被他们一唱一和的唬住了,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道:“那你们说该怎么办?”
谢昉斩钉截铁道:“我说,等扳倒了王彻,顺藤摸瓜自然能将他在曹府中安插的这枚钉子拔除干净。”
“那要等到猴年马月?”沈芳年眼中精光一闪,道:“我有一个办法,五天后,我会和王彻在城中的醉仙楼见面,到时候我想办法引他说出他安插在曹府的眼线的名字……”
说了一通,费了不少口舌,曹淑似懂非懂,也没有意见,便点点头。谢昉竟然也没说什么,只是道:“我累了,二位小姐先请回吧。”
……真是一点都不给面子。曹淑刚刚受了他一瞪,此时觉得对他的喜欢都少了几分,乖巧的点了点头便走了。沈芳年撇了撇嘴角,也打算走,却听到谢昉在她身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亥初去房顶见我。”
她面上波澜不惊着,怕让秋瑶看出来,心中却狂跳不止,仿佛做了坏事的孩子般夺门而逃。
五月的沙洲,气候干燥而炎热,白日里若不站在阴凉处,不到半个时辰便能把人晒晕过去。所以随着进入夏季,沙洲人习惯在天色暗了后再吃晚饭。
亥初时,正是众人吃完晚饭各自沐浴更衣准备就寝的时候。秋瑶忙完了手中的事情便去冲凉了。沈芳年四顾无人,赶忙像做贼一样快步上了走廊尽头的楼梯。
被戈壁包围的城市,头顶的天空舒朗而辽阔,丝毫没有被人间的烟火所打扰。她小心翼翼,低头提着裙摆一步一步拾级而上,果然看到谢昉的背影,暗蓝色的胡袍几乎和夜色融合。
她悄悄走上前,突然出声企图吓他:“叫我上来做什么?”
可惜还是提前有细微的衣衫摩擦声音暴露了她。谢昉并没有被她吓到,转身平静道:“叫你上来,是想道谢。谢你今日为我解围。”
现在想想,她都不知道自己当时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勇气,便那么站在了他的身前。她低头看着地面,只是他这一句话便让她不好意思了,“别客气了,你不是也救过我一命么?谁让我们是生死之交呢?”
谢昉轻笑一声,应和道:“对,生死之交。”
她看见谢昉难得带着笑意看着自己,觉得自己心悸不已,忙道:“还有事没事,没事我走了!”
“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说。”谢昉的笑意就如同这燥热的夜中一缕凉风,去的太快,现下又严肃起来,道:“我不同意你去私会王彻。”
沈芳年低头沉默着,她当然知道这不是一个万全之策。但是她还是很想问:”为什么不同意?“
“你不要以为王彻同你好言好语的说了回话,他就会永远对你以礼相待了。”谢昉盯着她,语气不善。
沈芳年双手背后,左右微微晃动肩膀,“我知道啊。可我和他虽做不成夫妻,也没有仇怨啊。更何况他已经有了一个小情人,因爱生恨?不存在的。”
谢昉斜眼看着她,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你太天真了。你以为你和王彻没有仇怨吗?你是不是还没和他说解除婚约的事情?“
她呆呆的点了点头。
“在他眼中,你还是他的未婚妻,便是他的所有物,如果有一日属于你的东西忽然长脚要跑,你会开心吗?”
他说的如此理所应当,沈芳年一时竟无言以对。只是冷笑了一声,道:“谢大人叫我来,就是为了提醒我别忘了自己身上盖了王家的戳吗?”
谢昉皱眉道:“你到底是傻还是笨?我是提醒你与王彻私会有风险。我说的都是事实,沈姑娘觉得不中听便当我没说过。”
人家是一片好心,说的是不中听的事实,这世上有些男子确实便是这般肤浅自卑,还会恼羞成怒。她压下了自己心中的怒气,勉强维持平静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