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礼拜天。”
“好,周日见,我来接你。”
挂下电话,她准备往教学楼走。
走了几步,她停下脚步,转过身。
瞿溪昂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身后,黑夜里,他穿着特勤服,两条长腿分开、慵懒地坐在她身后的花园台阶上,静静地望着她。
菱画抬起手看了眼手表。
还有三分钟就到零点了,她的生日很快就会过去,第二天马上就会到来。
“你的画都送到了,我想你人应该不会再出现,”她站在原地看着他,说。
瞿溪昂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个小小的u盘上,“你知道我会来。”
她明明知道她的行踪他尽在掌握,她是故意引他过来的。
菱画轻轻笑了一下,朝他慢慢走过去,走到他的面前,“瞿溪昂,你是不是从很早以前就见过我?”
“在克伯宫里遇见之前,在三年前在a国我家楼下遇见之前,甚至在更早更早之前,你就已经认识我了,是么?”
他轻轻仰起头,看着她,“是。”
“在我还在念大学的时候,你就已经见过我了,是么?”她的目光沉静,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
“是。”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淡淡的沙哑,表情也一如往常地镇定。
“谢谢你的礼物,”良久,她轻轻转过身,准备离开。
她很清楚,就算她想知道这其中所有的缘由和开始,他也不会告诉她的。
还没动,手臂就已经被他从后扣住了。
她不动,也不回身,他便直接将她整个人拉着转过来,逼迫她站在自己面前,他两腿分开着,将她圈在自己的身前,而他的手则轻轻拉着她的两只手。
“这里都是你和他的回忆。”他突然面无表情地开口。
菱画愣了一下,继而道,“那又怎么样?”
他抿了抿唇,“忘了在谢修弋演唱会的时候我做了什么?”
她无谓地笑了笑,“你这次又想怎么覆盖我和他的回忆?”
他不说话,起身将她拉到花园台阶附近的一个无人的转角处,那里有一张小小的石凳,四周都是花和树,连一点风声都没有,悄声无息的。
瞿溪昂在石凳上坐下来,一个用力将她扯过来,让她不得不坐在他腿上,和上次在酒店时一模一样。
四目相对,安静的黑夜里,他看着她的眼睛,抬手摸了一下她的头发,过了几秒,哑声道,“生日快乐。”
就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她今天一天听许多人说过,有克伯宫同事不同语言版本的,也有来自好友们的,还有发来手机消息的朋友们……可不知道为什么,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微微颤了颤。
她想,她可能终于有点明白自己这几天复杂的心境究竟是什么了。
犹豫,迟疑,等待,难过,迷茫,挣扎……此时此刻,在他出现在她面前的这一刻,全部都有了答案。
这个答案,是她曾经最不想要的答案。
说完这句话,瞿溪昂的目光幽深地盯着她。
蹙了蹙眉,她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你不会是想要……”
她还没说下去,他勾了勾嘴角,吻住了她的嘴唇,另一只手则慢慢滑进她的衣裳里。
菱画感觉到他的手熟门熟路地往她的背部滑去,他手间轻轻一个动作解开她的内衣,然后又游移到她的锁骨之下反复摩挲,她见状,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将他推开一些,她气息不稳地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冷笑道,“这次要是还是只做一个前戏,你现在就给我滚。”
瞿溪昂挑了挑眉,居然没有被她轻薄的动作惹怒,“竖中指,捏下巴,你很可以。”
“你从第一天看到我时就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她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手往下,“唰”地一下就把他的裤子拉链拉了下来,
他再次捏住了她的手。
“做么?”她看着他眼底燃烧的一簇簇火苗和那一丝丝始终存在的、浅显的挣扎和犹豫。
瞿溪昂的喉结上下翻滚了一下,相当性感。
“做不做?”她没有被他捏住的那只手,像条灵活的蛇一般,卷到了他的拉链处,往里面探进去。
她那天被硬生生压抑下来的欲|望已经被彻底点燃了,就算她做梦也未曾想过她竟然敢在她学习了整整四年的大学校园里做这样登徒子般的fēng_liú浪|荡之事,就算她恢复理智之后会后悔……她现在也一点都不想停下来。
他的喉间发出了一声压低的、感觉是舒服的闷哼。
感觉到他的抵抗越来越弱,她抬起身子轻轻往前,往她手的方向靠过去,由于她今天穿的是裙子,几乎不用脱下来,就能轻松完成这件事。
瞿溪昂额上的汗滴到了她纤细的手臂上。
她看着他清俊的脸颊上满满的情|欲和最后的克制,伸出舌头,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