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起手机,她拿出了一颗糖,剥开包装,放进嘴里。
糖分明是甜的,可吃进嘴巴里却只尝到了苦涩。
…
早上六点四十五分,她准时出现在了的办公室门口。
ul一个人,他正坐在桌子后看电脑,她轻手轻脚地站到门附近,没有制造出打扰他的声响,想等瞿溪昂出现和他一起进去。
可左等右等,无论是瞿溪昂还是穆靖都没有出现,的确,瞿溪昂昨晚并没有要求她安排司机去接他,他的行程里也没有来找这一条,但这讲不通啊,难道他要她一个人来找在克伯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仅次于康大人,她这么一个小人物能和讲什么?
还没等她再想下去,坐在办公室里的却先发现了她。
“rene,”合上电脑,和善地朝她招了招手,“来,请进。”
“好,”她略微拘谨地笑了笑,赶紧走进办公室。
“把门合上吧,”又说。
她心中一紧,应声转身合上门,可背脊却已经有点发凉了。
看来这的确是只有她和两个人的对话。
招呼她在桌子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并给她倒了一杯咖啡。
“放松些,”他也坐了下来,微微笑着看着她,眼角的皱纹让他看上去充满着和权位成正比的亲和力,“我应该没有那么可怕吧?”
菱画局促地笑了一下,等待着他的主题。
“我看了你的个人背景档案,”
将身体朝后呈现出了一个舒服的姿态,两手交叉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背景干净,软件优秀,虽然在克伯宫的年限不算长,可在组织内口碑很好,无论是和你共事过的同事、或者是高层,甚至包括在内,都对你赞赏有加。”
她听完他的这段话,心里“咯噔”一声,尤其是听到最后那个名字时,她的手心一颤。
她应该因为被这样权位的人赞赏而感到高兴的,可是此时此刻,她心里居然一点欣喜的感觉都没有。
隐隐约约的,那个她心中一直在揣测的可能却开始慢慢浮出水面。
“不知你是否清楚这个消息,我的前任幕僚因为家庭原因在前一段时间离开了克伯宫,我见了不下十位候选人,无论是克伯宫内部的,还是外部的,”他继续说着,“这些候选人没有一人弱于你,甚至绝大部分人阅历要比你丰富得多。”
菱画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可她马上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不想让看出来她心中此刻滔天的汹涌情绪。
“而且,你在极短的时间内先后换过两任上级,这种不稳定性是非常高的,单单从忠诚性上来看,你应该在简历关就直接被剔除出我的考虑范围,”
他勾了勾嘴角,声音洪亮而自信,“可是,我却相当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被这样苛刻且思维缜密到近乎完美的野心家召回来复职?按照他的脾性,他是绝对不可能去用他前任的心腹,克伯宫上下从来没人敢冒这种险。”
这一刻,她的猜测被彻底证实了。
所有细小的点都被一根隐形的线串了起来——无论是她偷听到的瞿溪昂和穆靖之前在办公室里关于递交她简历给见到她时对她说期待她的表现,这所有的一切都说得通了。
桌面下,她用指甲狠狠掐了掐自己的手掌心,疼痛让她清醒,让她意识到这正在发生的一切的真实。
“所以,既然他都敢冒这个险,我也敢,”
他爽朗地笑了两声,“说来他也的确是待你不薄,在一得知我在寻找新任幕僚时,他立刻向我举荐了你——他在为你寻找更好的机会,将你越推越高,这更让我觉得应该见你一面。”
在这极短极短的时间内,菱画的脑海里已经闪过了无数的思绪,如同烟花般接二连三的爆炸,她微微垂眸闭了闭眼,克制地呼吸了一口气。
此时收回了笑容,认真地看着她,“该你了。”
“首先,谢谢您给我这次机会,”
沉吟片刻,她抬起头,目光平静而有力,“我愿以更超出现在十万分的精神来辅助您,只要您愿意相信我。”
“我在阅历上或许比起其他人略逊一筹,可是我觉得我拥有一样他们所有人身上都缺乏的东西,”她的眼睛里有细碎的光,“我认为幕僚不仅需要忠诚、执行力和智慧,更需要渴望。”
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
“我对权力的渴望,应该比起他们任何人都多,”她不紧不缓地说着,字字句句回荡在偌大的办公室里,“绝大多数优秀的幕僚也只局限于做左膀右臂和一台听话的机器罢了,可我不想只做一台机器,因为我对权力的渴望甚至不比您少,在您得到更多的权力之时,就是我得